前臺點點頭：“現在天氣這麼冷，小找不到溫暖的地方會凍死的。幸好陸先生很有心，沒有驅趕它們，還送來就醫。”

 蘇渠似笑非笑地瞧著陸。

 他那哪里是有心，分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蘇渠往殷題題那掃了一眼，擺擺手：“行吧，算你有心。還不快點把貓拿給去看看？”

 陸往在看穿一切的眼神下，慌得差點一頭撞墻上。

 蘇渠撲哧一聲笑，捧著茶在會客區曬太。

 殷題題真能干，不但會給小看病，還會搞醫院設計。這會客區設計得好，冬天太曬著舒服，暖洋洋的。

 喝一口茶，看一頁寵雜志。

 過了會兒，陸苦著臉出來，大概又是撞了冰山。

 他在蘇渠的對面坐下。

 蘇渠看他一眼，陸道：“你找的什麼人，對誰都冷著臉，客人都被嚇跑了，也就我送來幾只小貓小狗。不然你這醫院就等著倒閉吧。”

 蘇渠裝作起，道：“那我去跟殷院長說一聲，有客戶投訴。”

 “欸，別別……”陸著手臂，一臉求饒，“姑，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蘇渠鄙視地掃他一眼，坐下來：“知道錯就說話。”

 陸委屈的狗狗臉看，現在還得罪不起了。

 蘇渠翻了幾頁雜志，開口道：“到找流浪貓狗？”

 陸沒瞞，點點頭。

 為了多見幾次殷題題，他對那些兄弟放話，誰看到流浪貓狗就給他，他來理。

 不止如此，他還親自在綠化帶抓小貓，有一次還爬樹上去了。

 蘇渠問道：“你救治了那麼多流浪貓狗，又不養著它們。又何必呢？”

 寵醫院的櫥窗著一張告示，醫院不收流浪貓狗。

 不是狠心，而是有太多人慷他人之慨，把殘疾的或是生病的流浪貓狗往別人的地方送。

 可以本價治療，但收留的話，醫院就真的要倒閉。

 陸嘟噥了一聲：“誰說我沒養著。”

 他沒說怎麼養著，蘇渠也沒追問，只是懶洋洋地道：“你這麼熱烈地追題題，晚上還要出來逍遙，得了嗎？”

 陸擺擺手，笑嘻嘻道：“小爺我好著呢。”

 為了追，他放棄了日夜顛倒的生活，晚上玩到十二點就收場，跟灰姑娘似的。

 最近連氣都好了。

 蘇渠瞧著男人紅潤的臉，比去容院都好。

 想到了什麼，臉漸漸變得凝重。

 傅競堯天跟陸這貨一起玩，可他已經好幾天沒回花澗月。

 蘇渠笑笑，喝了一口茶，不經意地道：“你不在會所當氣氛燈，傅競堯豈不是很無聊？”

 陸抬眸看了一眼，笑呵呵道：“他……我又不是他的誰。他無不無聊，跟我有什麼關系。我跟他是絕對沒有那種關系的。”

 說著，還夸張地豎起手指做發誓的手勢。

 蘇渠看到他的眼睛往左上角瞥，回頭一看，殷題題抱著紙箱走過來。

 紙箱放在桌上，殷題題道：“貓沒什麼大問題，我做了外驅蟲。不過它長期缺乏營養，要調理一陣子。你是拿回去自己調理，還是醫院幫你調理？”

 陸馬上道：“放你這里。”

 “那你去把押金支付了，十天期的，十天后來取。”殷題題說話時，遞過去一張住院單。

 陸對著冰山人，乖得跟弟弟似的，拿了單子就去付錢。

 蘇渠忍俊不，笑道：“你有馴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