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推開辦公室門,看到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留著一頭黑直發的人,微微晃了神。
走進辦公室,鬆開握著門把的手,喃喃問:“你……哪有時間去燙頭發的啊?”
梁書執筆寫字的手一頓,抬頭一臉無語地說:“我還以為你會說點別的,這是什麽破開頭?”
舒心笑了笑,看又恢複了充滿活力的模樣,擔憂的心放下大半,說:“這不是好奇嘛。”
梁書抬手了在肩頭的發尾,“我早上拿直板夾夾的,晚上再去燙。”
舒心走上前,順著的手了變直的頭發,調侃道:“其實羊卷也好看的。”
梁書一把將的手拍開,沒好氣地拿眼睨。
舒心頓時笑得前俯後仰,“好啦好啦,你能想開就好,你之前不是天天念叨找小鮮嘛,現在好了,下一個更乖。”
梁書輕“哼”一聲,埋頭看向前的文件,不以為意地說:“不找了,男人哪有工作香啊,我之前真是昏了頭了,居然把大好的時都浪費在一個男人上。”
舒心垂眸在發頂停留一秒,這是從一個極端進另一個極端了?
不過,能這麽快從這場裏看開,已經出乎舒心的意料,其他的暫且順其自然吧。
和梁書又扯了兩句閑話,準備回辦公室忙去了,上周因為出差堆積了一堆工作,這兩天有的忙的了。
剛提步準備走,梁書從堆高的文件裏抬起頭,說:“對了,鄭老師的公司早上發了份合作項目過來,我看了一下還好的,到時候我安排兩個人過去。”
舒心停住腳步,驚訝道:“這麽快?”
合同不是才剛簽沒多久嗎?這麽快就有合作了啊?
梁書側眸,語氣涼涼地說:“當然了,人家那是認真搞事業的,哪像我們,太懶散了,我們必須要好好向人家學習,別忘了我們的初衷,要將工作室做大做強!”
舒心閉了下眼睛,雖然平時也經常聽梁書說到這四個字,可是這什麽時候變們的初衷的,怎麽不知道。
舒心擺擺手,讓放手去做,如果繁忙的工作能讓忘卻煩惱的話,也不是壞事。
回到辦公室,一整個上午忙得暈頭轉向的,等到午飯時間打開手機,才看到梁書給留了言。
梁書:【我中午約了個客戶一起吃飯,就不陪你了啊,你自己解決。】
舒心挑挑眉,看現在把一腔熱都撲在工作上,也樂見其,回了個:【ok。】
收拾了一下桌麵出去覓食。
昨天熬過夜,今天胃口不佳,打算吃點清淡的,就去了上次和肖靳一起去過的那家粥鋪用餐。
回來路上,穿過一條林蔭道,是一個三岔路口,走中間的那條道就能回工作室。
舒心剛穿過林蔭道,就聽見左邊的巷弄裏傳出一陣爭吵聲。
聽聲音是一男一。
男聲很稚,聲有些耳。
“你幹什麽啊?你放開我,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啊!”
“你裝什麽裝啊?你穿這麽暴不就是想勾引人嗎?”
“我跟你說你最好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啊!”
“你報好了,我未年……”
舒心聽出那個聲是誰了。
陳佳念。
幾乎沒什麽猶豫地朝巷弄裏喊了一聲:“陳佳念,你怎麽回事?我說了就是去接一下我老公,讓你在路口等我幾分鍾,你就跑得沒影了。”
聽到舒心聲音的陳佳念有幾秒的愣神,直到看到舒心的影出現在巷弄口,才驚醒,猛地一把推開那個男孩子抓在手臂上的手,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奔向舒心。
朝舒心招手喊:“姐,姐我在這。”
舒心沒有反駁的稱呼,還假裝好奇地後看了一眼,問:“這誰啊?你同學啊?”
看的時候稍稍瞇了下眼,真奇怪,現在怎麽見人就覺得眼,連看不遠那個小流氓也有幾分眼的覺。
搖搖頭,不可能認識這樣的人。
陳佳念上前一把抱住的手臂,舒心能覺到抱上來的手還在微微發,沒推開,任由帶著自己快步轉。
陳佳念拉著往工作室的方向走,急忙否認:“不是,不認識,我們快走吧,別讓姐夫等急了。”
小流氓興許是忌憚主道上人多,也興許是忌憚們口中反複出現的這個男人,沒有跟上來。
陳佳念一路抱著舒心的手臂走到工作室門口,才心有餘悸地問:“姐夫呢?”
舒心沒回話,瞥了眼抱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察覺到眼神的陳佳念連忙鬆開了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稱呼的不妥,手拽在擺上,麵尷尬地說:“不是,我是說,你老公呢?”
舒心看一眼,沉默地平腰間被出一道道褶痕的服。
陳佳念這才恍然,原來本就沒有所謂接老公的事,這些都是為了解救編出來的說辭。
張了張,語氣滯地問:“你……你為什麽幫我?”
舒心對的第一麵印象肯定差極了,如果是在被人那樣咄咄人的對待過,才不會管那人的閑時呢。
舒心沒有在意,甚至連臉上的表都沒什麽變化,直白說:“我不是特意幫你,剛剛即便是個陌生人我也會幫,你不用放在心上。”
而且,也不是聖母心泛濫,剛才那樣的況,也是權衡過的,在衡量了不會危及自的況下做出的一個選擇罷了。
這隻是一件一個普通的正常人都會做的事。
也不是什麽英雄,如果剛才的況很危險,恐怕不會現,能做的也就隻有默默幫忙報警了。
陳佳念雖然有些被寵壞了,卻也不是個不懂是非的人,往後退了一步,鄭重地朝鞠了一躬,“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
舒心擺擺手,往裏麵走了幾步,隨意說:“接了,快回去吧,平時走小路,不安全。”
過了幾秒,頓了一下,又道:“那個,子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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