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班主任說下半句的停頓,許多人都好奇的,互相換著眼神,都不解。
連陸辭都有些詫異,好奇地等著下半句。
然后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溫雪寧,你搬到后面去,跟陸辭坐一塊兒。陸辭半學期沒來,你現在是班上第一名,學習上的事多帶帶他。”
說完,班主任把本子一合,“就這樣了,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你們也收收心,抓抓,別惦記著這寒假了,等六月份考完,三個月的暑假等著你們。”
這場班會開得有點久,才說完,下課鈴就響了,班主任招呼著大家換座位。
一部分人哀嚎著跟坐了半學期的同桌告別,旁邊的朋友們笑著,而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溫雪寧上,視線全都有意無意向后看著。
剛下課,班主任還沒走,所有的談都是低聲音的。即使如此,也抑不住的嘈雜,整個教室像一個巨型堡壘,所有轟鳴的聲音都被封閉在里面。也包括的呼吸和脈搏。
搬著一整張桌子,從過道出來,向后小心走著。
而下一秒,面前的影子暗下來。
面前的人接過手里的桌子,“我來吧,你把書拿著。”
抬起頭,陸辭已經搬著的桌子掉了個方向,給的只有背影,朝著教室的最后面走去。
蹲下去拿地上放書的箱子時,耳邊是熱度上涌的轟鳴,還有四周沒有斷過的嘈雜。
直到降下去了很多,才佯裝收拾好地重新站起來,朝著后面的座位走過去。陸辭已經把桌子放好了,又過來一趟把的凳子拎過去,給放好。
抱著書,在陸辭邊坐下。
呼吸中,約約的仿佛又聞到,玉蘭灼灼的花香。一個沒有月的夜晚,清風微涼。
第27章 .
換座位的時候是課間。
陸辭回學校的事早就傳遍了, 教室后面陸陸續續躥過來很多人。見到他們班主任還在,只能在后門外面的走廊里,還算收斂。
班主任眼看著座位換得差不多, 從教室出去了。
那些蜂擁在后門的人立即原形畢地過來,其中當然不了陳敘。
剛剛陸辭幫搬桌子的時候, 陳敘就已經看傻了眼。等班主任一走, 陳敘立即躥過來, 問道:“啥意思啊,你們老班這是給你安排了個同桌?”
陸辭向后靠著椅子的靠背,后仰的視線跟陳敘說話, 彎著笑,“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陳敘還沒緩過神來似的,指指, “給你安排雪寧同學?”
“啊,我們班第一, 照顧一下我學習。”說這話的時候, 陸辭微彎的笑意是轉向,朝著說, “對吧, 雪寧同學。”
“……”
握著試卷的手頓了一下。
老實地點了個頭。
繼續整理著剛搬過來的試卷。
但是這件小事很快就被他們忽略而過。
相比起陸辭本, 換同桌只能算件小事, 陸辭半學期沒來, 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老師挑個學習好的同學再正常不過了。
在學校里溫吞,大多數人對幾乎沒有什麼印象。打量了幾眼, 也頂多覺得安靜斂,大概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 所以很快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的上。
一堆的人圍著陸辭,七八舌問著許多有關他的事。
他還是那副習慣在人群中心的樣子,問什麼都好脾氣的笑,幾分玩笑,幾分真心。
哄鬧聲像倒灌進來的海水,能把中心的人徹頭徹尾的淹沒,連在旁邊都到有幾分不適,但他還是耐心又禮貌地應付著,沒讓任何人覺到不舒服。
因此時常會想,陸辭是跟一樣的人嗎。討好型的,優先照顧別人的大于自己的那種人。
直到下一節晚自習的鈴聲響起,一窩蜂的人著不遠老師過來的影,不不愿地散了。
關于為什麼班主任把安排了他的同桌,他也沒有再提。
像是沒覺得老師的安排多麼不合理,興許老師后來考慮考慮又覺得合適。
又或者這樣的事對他來說,是怎麼樣都無所謂,一件普通的小事而已,所以并不會花多力去探究原因。
而坐在陸辭的邊,從人群蜂擁到冷清下來,晚自習的教室只剩下頭頂的白熾燈接不良的嗡嗡聲。
握著筆尖,總能聞到陸辭上很淡的、枯的味道。
耳邊只有很靜的,寫字沙沙的聲音,或者翻過書頁,零星的紙頁的聲音。
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在很多年很多年后都還記得。
那是離他最近的時候。
但是這段離他最近的時間里,和陸辭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其實是很說話的。
他聽課很認真,學習的時候很專注,有時候教室外的走廊跑過一陣嘻嘻哈哈的哄鬧,吸引很多人轉頭去看是什麼況,他連眼睫都沒有一下,紋不做著自己的題。
更遑論在旁邊安安靜靜,幾乎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注意的舉。
邊多一個同桌一個同桌,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麼影響。
當初在班主任的家里,他說需要個同桌,完全是說來逗玩的,有沒有同桌對他來說其實區別并不大。
區別,大概就是有時候找借試卷借題更方便,但就算沒有同桌,他的人緣隨便找誰也能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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