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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聽雪》 第89頁

然后他說道:“他人不行,信我就別跟他談,要談也談個正經的人。”

那時候真的不知道杜子優是在追自己,所以陸辭的話讓很莫名,以為他是聽誰說了當真,回他:“我們還只是朋友,沒談。”

陸辭:“行。”

過了一會兒,似乎又不放心,又發過來一句提醒,“反正你自己注意著點兒,他要是追你,最好拒絕掉,眼睛亮點兒,別招惹這種花花公子。”

他是男生,再是朋友也隔著男有別,有些話總沒法像閨好友那樣說得太深徹,他的提醒也只能點到這里。

因著陸辭的這次對話,才開始琢磨杜子優是在追嗎。

但是對方的路數太自然高級,也沒有談過,并沒有這方面的判斷經驗,再加上自小所致的格缺陷,習慣自我否定和貶低,因此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了,杜子優的每個舉都沒有過分曖昧出格,并不像在追,陸辭這樣說只是因為聽說了什麼不切實際的傳聞。

校賽結束的那個周末,從西樓出來,很巧地再次到杜子優,他也一副很驚訝似的了,想起來今天在比賽,于是順理章地說請吃飯,慶祝比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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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我邊第一個參加校賽的朋友,怎麼也得請你吃個飯慶祝慶祝,沾沾學霸的。”

他當時本來就約了朋友吃飯,而且都是也認識的人,說什麼都要拉上一起。

來說一切都是巧的,順理章的,只有不知道。

到了那兒,吃完飯一起唱歌。

沒想到的是,陸辭也在。

是最后一個進的包間,因為在剛到的時候有個同學讓陪著去一趟衛生間,因此最后才過來。

到了門口,一推開門就看到陸辭,坐在不算中間的位置,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神態,懶怠的笑,一的散漫對什麼都不上心的壞勁兒。

幾個男生都在跟他聊天,他聽得不算認真,但不難看出他們對他的態度帶著幾分殷勤,連杜子優也是這個態度。

進來時,陸辭的眼皮抬了抬,朝看過來。

低斂下眼睫,避開和他集的視線。

下一秒,杜子優見來了,立即拉過來。

這里的人都是剛才吃飯一起的,只有陸辭不是,杜子優立即向介紹著陸辭,態度都變得不一樣,似乎能跟陸辭認識,連帶著他也能被高看一眼,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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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坐在沙發上,揚著的視線看著,而后對著杜子優笑笑,“不用介紹,我認識。”

好像還是多年前的校門外,他自然地說著:“我朋友。”

杜子優的表一下變得吃驚,甚至幾分不可置信,不明白這樣文靜好拿的土包子怎麼會認識陸辭。

爬滾打的人,很自然地收斂起自己的想法,熱地笑著:“認識就好,認識就好。”

然后帶著去旁邊沙發坐下,很地為考慮:“之前活認識的,因為不確定他來不來就沒跟你說,他這人平時忙得很,請都請不來,還擔心你不自在,既然是朋友就好。”

杜子優一直坐在旁邊,很怎麼不唱,有沒有喜歡的歌,很尋常地像照顧朋友的緒,不讓干坐著冷場。

搖搖頭說不想唱歌。

他的朋友他,“杜子優,到你的歌了——”

他拿過話筒。

還是坐在邊,對著笑:“那你聽我唱。”

迷離,第一次覺到曖昧,這時候環顧四周,忽然讀懂了別人的視線。并不是來捧場湊局的邊角料,才是今晚的主角。

握著手機,渾上下都是不自在,坐在這兒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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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朋友還過來幫襯,坐在杜子優旁邊一塊兒唱著,旁邊的其他人都拍著手掌,視線都在看他們這邊,眾目睽睽,像被人在了這里,忽然起離開會讓所有人都覺得奇怪。

一首歌唱完,杜子優邊的朋友立即起哄似的問:“我們杜哥唱歌好聽吧?去年可是拿了校園十佳歌手的,他拿獎之后我們一直想聽他再唱這首,這家伙擺譜得很,死活不唱,這還是第一次唱。”

杜子優作勢要打他,“來啊。”

然后對地笑,“別聽他們胡說八道,這幫碎子就會開玩笑。”

借著這首歌唱完的空檔,想要暫時離開一下這里風的空氣,起說去趟洗手間。

走到長廊盡頭,不適地口氣。

同時給室友發著微信,想讓們等會兒幫幫忙,打個電話,假裝有急事讓回去。

這個時候,微信屏幕彈出一個語音通話請求。

是陸辭。

他還發來一條消息,只有一個字:“接。”

茫然地點下接通,以為會聽到陸辭的聲音,正要問他是有什麼事嗎,語音的那頭傳來包間里的聲音。

杜子優忙忙碌碌地指揮著大家擺鮮花,“那個玫瑰花你藏后沙發后面,等會兒我唱歌的時候遞給我。”

旁邊是剛才那個幫襯的男生,“還是我們杜哥段數高啊,聽說別人加上連個聊天都聊不上幾句,一個月就被我們杜哥拿下了。”

杜子優語氣佯裝謙虛,“可別,人家還沒答應我呢。”

“這不馬上的事兒嗎,等我們杜哥今晚告白正式開追,拿下也是一兩天的事兒,什麼高冷白月,我們杜哥說一個月就是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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