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煙,原來,你在陸祁深的心里也不過如此。”周暖不再盯著手機屏幕,隨意的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瞬不瞬的看著沐南煙,突然開口說道。
周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著一種古怪。
像是譏諷,又像是如釋重負。
因為周暖一晚上沒睡,沐南煙被在眼皮子底下盯著,也睡不著,所以也一晚上沒睡。
現在對上周暖的這種表,沐南煙默了一瞬,有點聽不懂說這話到底是什麼什麼意思。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暖說起話來的時候顛三倒四的,讓人分不清楚什麼時候說真話,什麼時候說假話。
沐南煙就是覺得,可能是本的神狀態太過于正常了,以至于邊老是出現腦子不正常的。
比如眼前的周暖,還有陸祁深,以及目前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宴州。
每次沐南煙覺自己快要神經衰弱的時候,都是這幾個人造的。
周暖看出了沐南煙眼底的疑,角微微的勾起,“怎麼,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沐南煙:“……聽不懂。”
沐南煙很實誠的看著周暖,現在是打心眼底的覺得,自己既看不明白周暖,也看不明白陸祁深了。
雖然說以前看他們也不是看得很明白,可那時候沐南煙起碼還能用常理來推測他們的想法和意圖。
現在,覺得用常理已經不能推出這兩人到底在想什麼,有什麼打算了。
畢竟……
常理的推理僅適合用于正常人,像周暖和陸祁深這種不正常的,不適合用。
想到了這一點,沐南煙輕抿起角,的目全程沒有從周暖的臉上移開,生怕錯過周暖臉上細微表的變化,以至于不能揣測周暖的心思,從而說錯話。
如果換平時,偶爾說錯話其實也沒什麼。但是現在不一樣的是,沐南煙的面前站著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神極其不穩定的通緝犯。
周暖實在是沒有想到沐南煙說話這麼實誠,臉上的表扭曲了一瞬,本來正想發火,但是一對上沐南煙那張著清澈愚蠢氣息的臉,腦中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臉上的表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
沐南煙一瞬不瞬的盯著周暖,沒有錯過臉上表的變化。
抿了抿,深吸了一口氣,在好好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剛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聽周暖涼涼的說了一句,“聽不懂也沒關系,可能等你死了,你就懂了。”
沐南煙:“……”
其實,沐南煙心里在想,以周暖說話說一半藏一半的架勢,就算是死了,也不懂。
不過,雖然周暖沒有對太多的信息,但是沐南煙的對周暖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了猜測。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周暖現在是狗急跳墻,綁了,想要找人要贖金,從而拿著這筆錢桃之夭夭。
以周暖的想法,應該是既想拿贖金跑路,又不想讓所有人好過。
估計如果周暖真的拿到了錢,也不會放過。
大概率,周暖是想要撕票。
周暖剛剛跟提到陸祁深,說明要錢的對象就是陸祁深。
以為陸祁深會給錢,誰知道,陸祁深就沒有搭理。
其實,事發展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沐南煙心里已經將周暖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全都推翻。
雖然心里存有非常多的疑問,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周暖跟說了很多的謊。
周暖說的所有話,都不可信。
沐南煙不知道和陸祁深是發生了什麼,以至于陸祁深竟然在這種時候放棄了。
但沐南煙能知道的是,自己現在最好別想太多,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周暖,再想方法逃生。
畢竟……
如果只有一個人就算了,現在還懷著孕,可以說是拖家帶口的,可不想早早的就跟著肚子里的孩子一塊登上社會新聞。
想到這,沐南煙眼睫微,果斷的閉上了,沒有回周暖的話。
沐南煙的表現太過于鎮定,周暖沒有從的臉上看出什麼害怕恐懼的緒,心里突然覺得自己跟沐南煙說這麼多,本就沒什麼意思。
沉默了很久,在緒漸漸平復下來以后,看著沐南煙的臉,想了想,忍不住對說道,“雖然陸祁深不愿意給錢,但是有一個人愿意給,沐南煙,說句實話,有的時候我還真的是很羨慕你。”
周暖是同時給陸祁深和顧清遠發匿名郵件的,雖然陸祁深就沒搭理,但是他不搭理,有的是別人搭理。
顧清遠在收到了發過去的那個視頻以后,很快就發了郵件過來,跟說,只要不傷害沐南煙,他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