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當然尊重他們的選擇。
那是他們的人生,應該由他們自己說了算,作為妹妹,能做的就是在他們傷心難過的時候給予安。
接下來他們兩個又簡單的聊了幾句,然后溫旎把法老的事告訴他,“爸爸剛剛查出來肝癌,是晚期。”
“怎麼會這樣?”白墨頓時怔住了。
法老出國的時候還很健康,這才過去多久,居然就是肝癌晚期。
溫旎也希這是假的,可三甲醫院出的權威報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又怎麼可能會有假呢?
“原本爸爸還想著放棄治療,每天就吃一點藥,不接化療,我好不容易才勸他改變主意。”溫旎其實想讓白墨過來看看他。
畢竟他們兩個是親生父子,法老上不說,但心里肯定也是想念兒子的。
可是考慮到白墨現在的狀況,又沒辦法提這件事。
最后還是白墨主開口:“這幾天麻煩你先照顧他,我忙完手頭的工作以后會盡快趕過去的。”
“你先忙,目前他的病穩定,我也問過醫生了,只要遵醫囑接治療,治療效果還是可以保證的。”溫旎并沒有催促他。
掛斷電話以后,白墨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手頭上的文件理好,然后開車去了醫院。
江芙正一個人站在窗戶旁邊,看著樓底下跑來跑去的小孩子,不知不覺中已經淚流滿面。
什麼時候才能像別人一樣天倫之樂呢?
“江芙,我過來了,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水果。”白墨推門進來。
他把水果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拿出兩個干凈的飯盒,細心將水果洗凈切好放到里面。
聽到聲音,江芙轉頭走到他邊,看著飯盒里面的水果,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你平時有那麼多事要做,現在好不容易空來陪陪我,咱們兩個坐著聊會天吧,你不要再忙活了。”
心里難,白墨同樣也不好。
而且他還要去理公務,忙前忙后,然后再出時間過來看照顧。
哪里能舍得呢?
“只是削點水果,又不累,咱們兩個一起吃。”白墨拿起一個叉子放到手里。
有他陪在邊,江芙的心好了不,連著吃了好幾塊芒果。
“我想這兩天把手頭上的事都理完,然后回國去看父親,他現在是肝癌晚期,就算是積極接治療,也不一定能活多久。”白墨主提起這件事。
江芙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癌癥晚期的病人就算是再能活,那又能活多久呢?
為人子,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事。
“可是你手頭上的工作有那麼多,而且咱們過去也要好多天,這些天的公務你怎麼辦?”江芙心里也有自己的擔憂。
白墨手去額頭的碎發,“現在計算機技很發達,打視頻電話就好了,最近我們主要是因為那場自然災害,等把事理好了以后,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忙了。”
雖然說他不可能清閑到哪去,但至不會忙陀螺。
江芙沒再說什麼。
低下了頭,心里涌上一落寞。
之前還想著等忙完以后就多休息,給寶寶做胎教,可是這個愿本就實現不了。
“江芙你在想什麼。”白墨注意到的狀態,主開口詢問。
江芙搖搖頭,“沒什麼,你先去忙吧,我一個人待會就行。”
當著白墨的面,都不敢掉眼淚,不想再給他帶去負能量了。
等他離開以后,至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我還是多陪你一會吧,反正我今天也不太忙。”白墨不愿意就這樣離開。
他們兩個夫妻一場,連孩子都懷上了,對彼此更是知知底。
他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江芙有心事,而且這個心事多半跟孩子有關系。
他沒有辦法幫分擔上的痛,但至可以陪在的邊安。
江芙同樣也能聽出來他是故意在哄他,“我是想睡一會,真不用你陪著,你還怕我騙你不?”
“我只是害怕你有什麼心事都放在心里,不愿意和我說,你一個人總這樣憋著會把自己憋壞的,和我說一說,至你的心能夠好起來。”白墨手摟住的腰。
江芙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抬起頭,清楚看見他眼睛里面的擔憂,他現在是真的很關心。
“白墨。”突然喊出他的名字,“有你在,我沒什麼難過的,我相信這個孩子早晚會回來。
剛剛那一瞬間心里突然就釋懷了。
失去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是人總不能一直活在痛苦里,必須要向前看。
有白墨,這就已經足夠了,想來那個孩子也不希父母永遠陷進悲傷里。
白墨點點頭,他也相信孩子一定會回來。
“既然你要陪著我,那咱們兩個躺下休息一會吧,昨天晚上我沒有睡好,現在想補個覺。”江芙去上,出里面的小背心。
拉著白墨躺下,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互相聞著對方上的氣味。
不知不覺中,他們兩個都沉沉睡去。
這也是幾天以來他們睡過的唯一一次好覺。
等白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全黑了。
“白墨,你醒了”江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準備坐起來,白墨制止住。
“你再多睡一會吧,我先走了,等明天我就過來看你,這兩天你好好休息,等咱們回去以后,我如果視頻開會的話,他就要麻煩你照顧了。”
溫旎現在有兩個孩子,兒又才幾個月大,本就離不開人。
葉南洲和他一樣工作繁忙。
到時候唯一比較清閑的人只有江芙。
“好,今天晚上你也要記得早點休息,別熬太久。”江芙翻了一個,把頭埋到被子里面,很快又進了夢鄉。
白墨離開的時候腳步放的很輕,他不忘把房間里的燈關上,然后輕輕把門合上,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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