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不惜任何代價
書房裏,兩人對,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過了良久,季綰綰先打破了沉寂,“你去了蘇家?”
“嗯。”容恒嗯了一聲,走過來,坐到了季綰綰的側,“已經理好了,你不再欠蘇家,無需在意千靈參的事。”
自古人最為難還,更別說是恩。
一個恩下來,能夠將人的脊梁骨斷。
他今日去蘇家,除了告誡蘇婉兒之外,更重要的是要了斷這場恩,今日之後,千靈參之事就告一段落,蘇家也不能拿此事來要挾季綰綰。
迎對眼前人目,季綰綰的心微微晃了一下。
容恒看著,道:“往後不要做出委屈自己的事。”
他見不得一點委屈,更何況今日的委屈,是為了他。
容恒漆黑的眸子中有一自責,若不是他大意,中了蠱毒,綰綰就不會求藥求到蘇家人麵前,的委屈全都是因為他。
想到這裏,心如同刀剜一般,臉也是微微發白。
下一刻,溫暖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季綰綰目漆黑明亮,帶著幾分堅毅,“若是我中了毒呢,危在旦夕,急需一種珍貴的藥材救命,你會怎麽做,會去向他人求藥嗎?即使那人與你水火不容,是不合的關係。”
容恒的形一頓,目看著麵前的人。
目凝重,沒有說話,但表明了一切。
若綰綰中劇毒,需要藥材藥,那麽不論用何種法子,他都會弄來藥材。
不論代價。
季綰綰微微一笑,臉溫,“我的想法與你一樣,不論用何種法子,不論需要付出何種代價……我都會求到藥。”
“容恒,我隻希你好好地,平安順遂。”
這句話裏飽含著真摯期,隻希他能夠好好的,不想他有一分一毫的危險。
季綰綰的手下一刻被握住,大手覆蓋了的掌心,十指扣,的握著,似乎要把融進骨子裏去。
“綰綰……”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出,他的雙眼看著麵前的人,漆黑眸子中隻倒映著季綰綰一人的影。
“往後再也不會了……”
“再也不會讓你擔心。”
輕輕落下一句話,仿佛誓言。
他絕不會再傷,讓擔心,也不會再讓一點委屈。
季綰綰的心像是被這一句話滾燙到,心頭發燙,眼眶也有些微微發熱,紅了起來,揚起角笑了笑,“好。”
容恒也是不自覺的一笑,不過想起來什麽,心又沉了下去。
“……有一件事。”
話語深沉,含著凝重。
“什麽事?”季綰綰察覺到了不對,抬眼看去。
容恒的臉嚴肅,漆黑的眸子深沉,正要張口說話,房門咯吱一聲,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在安靜的時候顯得格外引起注目。
容恒的神一頓,看向房門,冷喝道:“滾進來。”
隨著聲音落下,書房的門像是被撞開一樣,一道影踉踉蹌蹌,幾乎飛進來,差點摔到地上。
空氣一滯,流轉著尷尬的氣息。
青鋒抬頭,看到自家王爺和季小姐都在盯著他,不由得尷尬的一笑,“那個……王爺,小姐……”
跌進來的人除了青鋒之外,還有冷霜,冷霜倒是還好一些,穩住了形,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地上,麵不改。
季綰綰看到二人,驚訝了一瞬,隨後明白過來兩人在做什麽,無奈的輕笑了一下。
容恒看著麵前的兩人。
“你們在門外做什麽?”
青鋒麻利的爬起來,臉尷尬,撓了撓頭,道:“那個……屬下在門外守著,免得有不長眼的闖進來,打擾到王爺和小姐。”
容恒抬眼,“守著?守著可需要將耳朵在門上嗎?”
青鋒的臉一變,他已經屏住呼吸,聽的十分小心了,就算是暗衛也不能發現他的影,但沒想到早就被王爺發現。
“這,這個……那是因為……”
他左思右想,找不到一個理由。
季綰綰看向冷霜,冷霜的臉嚴肅,麵不改,好似從未做出過聽的事一樣,理直氣壯,不過臉上印出的木窗印子出賣了。
“冷霜你也是?”季綰綰哭笑不得的問道。
冷霜頓了頓,想要找理由,不過為正直的護衛,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認錯。
“小姐,奴婢錯了。”
“是青鋒說道屋子裏小姐和王爺吵起來了,奴婢擔心小姐打不過王爺,所以才關注了一下屋的況……”
季綰綰聽到後更加哭笑不得,容恒會打?
瞟了眼邊的人。
容恒的臉冷肅,“下去自己領罰。”
“是!”青鋒立即應了一聲,比起留在這裏找理由,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出去領罰來的好,應完後,生怕王爺反悔,馬上跑了出去。
冷霜也退了出去。
青鋒在不遠還不忘等冷霜,朝著眉弄眼,示意快一點,要是王爺真正追究起來的話,可不僅僅是領罰這麽簡單了。
冷霜麵無表,走到旁邊時才狠狠地瞪了一眼。
青鋒有些心虛,沒有底氣道:“我也沒想過王爺會發現……而且方才是你的力氣大了,門不打開隙的話,王爺也不會發現的。”
冷霜手迅速的過去,擰住了他的腰,磨著牙開口:“你的意思是,是我的手勁兒大了,所以門才開的?”
“嗯?我的手勁兒大嗎?”
青鋒不敢言,他怎能說一個子手勁兒大呢,這不就是自找呢,他搖搖頭,“不大不大,你弱弱的,一陣風就能吹走呢,怎會手勁兒大呢。”
冷霜暗暗掐了一把,青鋒倒吸一口冷氣,“嘶——輕點輕點……”
書房裏再次回歸平靜。
不過經過方才的打岔,錯過了開口的時機,容恒的眸子沉黑了下來,心有了幾分思量。
也許那件事在未確定之前,還是不要告知綰綰較好,即使說出來了,也隻會徒增憂心。
容恒看著眼前的人。
季綰綰看起來尚神奕奕,不過臉著一蒼白,眼底青黑,明顯是近幾日勞疲憊導致的。
還是讓什麽都別想,好好歇一歇。
季綰綰看向容恒問道:“你方才想說什麽?”
記得方才容恒是想說些什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