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選皇後
老皇帝要去行宮頤養天年的消息,季綰綰也得知了。
今早攝政王府傳來話,提前得知了消息,此時季翰山在飯桌上歎氣,提起此事。
朝中有老臣子覺得覺得太子年輕,擔當不了大任,得磨煉個幾年才行,但皇上這麽早就退讓皇位,去行宮安養晚年,讓他們實在放不下心。
季翰山更是覺得如此,他深老皇帝重用,在朝堂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若是太子登上皇位,就不知道會不會像現在一樣重用他了。
心裏難免惴惴不安,七上八下。
“明日我得去遞個折子,請皇上再三思量,收回命。”季翰山道。
季綰綰眼觀鼻鼻觀心,漠不關心季翰山的事,安安靜靜的用膳。
季夫人更是,抱著珣兒,溫的給孩子喂飯,至於季翰山在說話,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看他一眼。
飯桌上安靜,又顯得尷尬。
季翰山說了半天,也不見有人理會自己,不皺眉頭,看向麵前的兩人。
看向季夫人,他已經有數月沒能進過季夫人的院子了,自從珣兒出生,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了話,他就算是厚臉皮想進院子,也會被下人請出來。
至於季綰綰……
看到垂著眼,正安靜吃著飯的人,季翰山眉頭擰的更。
自從跟攝政王定親之後,就反了天了,這個逆!但如今頂著攝政王妃的名頭,也不能出手教訓。
季翰山臉難看,生了一肚子的氣,又不好說什麽,冷哼了一聲,啪的一下,把筷子放了下來。
季夫人和季綰綰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視若無睹,繼續做自己的事。
季翰山的臉更加的難看,又青又白。
這時季詩萱目明亮,打滿主意看向父親,“父親,那麽等太子殿下登基後,是不是就要選皇後了?”
飯桌上的沉默被打破,季翰山聽見有人問話,臉也緩和了許多。
“那是自然,新帝上位後當然要選皇後。”
季詩萱的心神不一,宮裏會選妃,選皇後,曾遠遠地見過太子殿下一麵,太子神俊朗,氣度不凡,讓人春心萌,要是能夠為妃子話……
心裏有念頭升騰而起,季詩萱恍惚了神。
季翰山沒有去看季詩萱,反而是看了眼季綰綰。
季綰綰才是他的嫡,若沒有與攝政王定親的話,這皇後之位也許能爭上一把……但事已至此,惋惜也無用。
季詩萱興致衝衝還想問點什麽,抬起臉,就看到父親看著大姐的樣子。
的子一下子冷了下來,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灌到腳,將拉回現實當中。
是庶,是上不得臺麵的,即使進了宮,也封不了妃,隻能像曾經的二姐一樣,被封為小小的嬪。
若是僥幸能生下龍子,那麽或許還能母憑子貴,被封為妃。
但是嫡不一樣,相府嫡,進宮後就能夠被封為四妃之一。
大姐若進宮,那麽就是高高在上的貴妃。
而……隻能當份卑微的人,跟宮無異。
巨大的份之差,將季詩萱打擊的臉蒼白,瞬間褪去了,子不微微抖,死死了手,指甲嵌掌心裏都沒有知覺。
憑什麽,憑什麽大姐就能輕易得到一切?
而拚盡一切,竟然都不到大姐的一點角。
若是嫡的話那該有多好……
若的母親不是一個小小的姨娘,而是正夫人的話,那該有多好。
季詩萱盯著季綰綰,咬下,眼中出不甘之。
這時季綰綰淡然的抬眼,看了眼季詩萱。
季詩萱的子一抖,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直接迎對麵前人的目,心裏充滿了恐懼。
比起父親,更加畏懼這個大姐。
大姐每次看向的視線是冰冷的,若敢產生異心,做出些什麽,有種覺,下場絕對不會好過。
季詩萱埋頭了一筷子的飯。
季綰綰看了眼麵前的人,淡然收回了目,不怕季詩萱造次,若敢折騰出幺蛾子,那麽這相府就容不得了。
一頓飯在安靜中吃完。
……
這幾日京城消息傳開,老皇帝要到行宮修養,有一群老臣子遞上奏折反對,請陛下三思,也有人早早開始有了打算,等到太子殿下登位,那麽必然會廣納後宮,已經打定主意將自家德才兼備的兒送進宮裏去。
皇宮。
君承煜正在看折子。
太監小步上前,低聲音稟報:“殿下,養心殿那邊不好了。”
君承煜眉頭微蹙,漆黑的眼中閃過冰冷的神,他知曉父皇並不會老老實實的離開京城,不知道又是鬧出的什麽事。
不過,鬧也無用。
君承煜冷然站起,道:“去養心殿。”
一刻後,君承煜走到了養心殿前。
殿十分安靜,並沒有狂怒的聲音,這兩日也不再摔碎瓷,異常的安靜。
一道影從殿裏走出來,福公公快步走到君承煜的麵前,恭敬道:“太子殿下,您來了。”
“發生何事了?”
“是皇上病了。”福公公如實回道。
“病了?”君承煜的眼中閃過異,冷笑了一聲。“這病的還真巧。”
福公公頓了頓,多說了一句,“皇上可能是因事憂心,這兩日半夜睡不安穩,也吃不下東西,久而久之就病了。”
福公公說著,話語裏含著深意,目定定看向太子。
君承煜並非是蠢人,一下子聽出了話中之話,老皇帝是自己折騰病的,不吃不喝,夜裏不睡,將自己折騰生病,如此一來的話,就不能把人送到行宮了。
將病重的老皇帝送走,那是大不孝,君承煜敢這麽做,那麽就會被朝中老臣脊梁骨。
君承煜淡聲道:“既然父皇病了,那麽我進去看看。”
“是。”福公公規矩應了一聲,讓開位置,請太子進去。
君承煜抬起腳步走了進去。
養心殿裏,老皇帝躺在床上,一臉的憔悴,看著蒼老,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君承煜抬眼看了眼周圍的人,一個眼神就屏退了養心殿裏所有下人。
隨後站到床邊,居高臨下,平靜看著老皇帝。
老皇帝了眼皮,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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