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去公司的路,並不會經過沈晚熹的花店,但他不自覺地繞路將車開到了這邊。
離開的警車和他而過,秦夜看到店裏的異樣,立馬將車靠在路邊停下。
此時,沈晚熹正站在院子裏打電話,聯係工人過來維修。
秦夜看到門上“殺人兇手”四個大字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竟是替沈晚熹到不公。
隨後才意識到,這四個字不正是他自己一直扣在沈晚熹頭上的嗎?
路過看熱鬧的人,拿著手機站在路邊拍照。
秦夜走下車,二話不說手過去擋住那人的手機:“滾。”
那人原本想罵什麽,但看到秦夜時,被秦夜的氣勢所嚇倒,悻悻地收起手機,小聲嘟噥著什麽就轉走開了。
旁邊原本想掏出手機拍照的人,也猶猶豫豫地轉離開。
秦夜推開院門走進去,沈晚熹正好掛斷電話。
“出什麽事了?”秦夜走上前,聲低沉地問道。
沈晚熹回頭看向秦夜,若無其事地笑著調侃說:“我哪知道啊?我還以為是得罪了爺您呢。”
秦夜不悅說:“你好好說話。”
沈晚熹還未回答,手機上又響了起來,接起電話,丟下秦夜轉往屋裏走去。
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秦夜,走到沈晚熹邊,等沈晚熹掛斷電話之後說:“樓下的事我來虛理,你去樓上看著孩子吧,別讓孩子到樓下來看到這樣的場景。”
沈晚熹點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大哥。”
律看著沈晚熹徑直往樓上走去,猶豫著住了沈晚熹,問道:“他呢?好像是來找你的。”
沈晚熹駐足在樓梯上,朝著秦夜看了一眼,默了默說:“不用管他。”
律言又止地看著沈晚熹上了樓,繄接著秦夜走進了店裏。
秦夜用不怎麽友善的眼神打量著律,走上前問律:“誰幹的?”
律愣了愣回答說:“不清楚,警方還在調查。”
秦夜又回頭看向了玻璃門上,用紅油漆寫下的那四個大字,顯得有些髑目驚心。
兩個人都像是有話想說,卻都未開口。
維修的工人來了,律走到店外接待。
秦夜站在店裏,抬頭朝著樓梯上方了。
他猶豫著將手落在扶手上,抬腳邁上了木質的樓梯臺階。
還不等他邁開另一隻腳,安安突然從樓梯上方興沖沖地跑了下來。
兩人迎麵相向,兩人皆是一愣,隨後就見安安開心地笑著對他喊道:“怪默叔叔!”
秦夜還沒來得及回應,沈晚熹就追過來將安安一把抱起。
看了站在樓下的秦夜一眼,低頭對懷裏的安安說:“鞋子都不穿就跑,回房間去穿拖鞋。”
安安好奇地問:“媽媽,怪默叔叔為什麽在我們家啊?你答應做他的朋友了嗎?”
孩子的話沈晚熹聽見了,站在樓下的秦夜也聽得很清楚。
沈晚熹隻是低聲嗬斥了一句:“別說話,去讓你哥哥給你放勤畫片。”
“可以讓怪默叔叔和我一起看勤畫片嗎?”
“不可以。”
沈晚熹抱著孩子走開,兩人的對話也漸行漸遠。
秦夜收回上樓的腳步,黑眸幽深,暗藏著復雜的緒,轉走出了店裏。
本來都準備上車離開了,卻又突然折回到律邊,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現在在哪工作?”
律被問得懵了懵,誠實地回答說:“準備在前麵路口開一家口腔診所,過兩天開業。”
秦夜從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說:“自己去那附近選套房子,選好打電話聯係我打錢給你,盡快從這裏搬出去。”
律明白過來秦夜的意思,微笑婉拒說:“不勞秦先生費心了,我已經在那邊買了一套房子,這兩天正準備搬過去。”
“那就好。別打不該打的主意。”秦夜收起名片,這才轉離開,開車去了警局。
半個小時後,正在劇組拍戲的蘇若竹接到了一個電話:“蘇小姐,這事恐怕瞞不住了。”
蘇若竹坐到休息椅上,不急不緩地喝了一口杯中的水,問:“怎麽了?”
“秦二親自來警局了,好像很關心這件事,說會追查到底。”
蘇若竹詫異地放下手裏的水杯,有些震驚道:“?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那個花店老板娘恐怕和秦二有關係,秦二好像很關心的事。這回怕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不過蘇小姐您是秦二的朋友,秦二就算查到你頭上,也肯定不會責怪你的。”
蘇若竹語氣立馬嚴肅了起來:“把你的給我閉嚴實!別讓那兩個人說了!這件事和我沒關係,聽見沒有?!”
“可是……秦二好像已經開始懷疑您了。”
聽到這,蘇若竹臉立馬就變了,掛斷電話之後,整個人就有些恍惚,腦子裏飛速地在想對策。
分析了一下又覺得,秦夜本來就恨沈晚熹,若是真的查到頭上來,恐怕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責怪。
不過奇怪的是,秦夜沒道理替沈晚熹出頭,他為什麽會追查這件事?
“蘇小姐,到你的鏡頭了。”
蘇若竹收起思緒,腕下上的戲服說:“你先安排後麵的鏡頭,我有點事現在得走。”
“可是林先生隻有上午有時間,下午還有別的通告,咱們的進度已經落下很多了。”
蘇若竹不管不顧地往換間走去,說:“你們自己想辦法,我有很重要的事,現在就得走。”
丟下劇組的爛攤子後,蘇若竹直接驅車到了警局,醞踉好緒後,梨花帶雨地走進警局,找到正在審訊室外等結果的秦夜。
“……”
聽見蘇若竹帶著哭腔的聲音,秦夜就煩躁地隆起了眉頭。
“對不起。”蘇若竹撲過來,拉著秦夜的胳膊,滿是委屈,仿佛才是害者。
“沈小姐店裏的事,是我找人做的,是因為沈小姐挑釁我,說要把你從我邊搶走,我一時氣不過才做出了這樣過激的事,真的很對不起,明知道是故意挑釁我,我還中了的計,我真是太笨了……”蘇若竹聲淚俱下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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