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柳曦遇刺的消息，秦夜表現得很淡定，默了默問紀天驕：“誰幹的？”

    “沒看清。”

    “人抓到了？”

    “跑了。”

    秦夜無語地看著紀天驕，紀天驕理直氣壯說：“你隻讓我盯著，又沒讓我保護。”

    隔了兩秒，紀天驕補充說：“但應該不是金羽的人幹的，金羽的手法不應該拙劣到被我看見。”

    秦夜若有所思後，揮了揮手示意紀天驕走人。

    他並不是在意柳曦沒傷，而是在意是誰想殺柳曦。

    沈晚熹裝作事不關己的模樣，抬頭看著臺上。

    餘瞄著秦夜拿出手機，像是在給誰發信息。

    幾秒後。

    “叮咚——”

    秦夜剛點出信息發送鍵，就聽見沈晚熹包裏的手機響起。

    沈晚熹背脊一僵，瞄了秦夜一眼，若無其事地繼續著舞臺。

    好在之前沈晚熹的手機就時不時地作響，所以秦夜一心覺得隻是巧合。

    畢竟他從來沒把沈晚熹和螢火聯係到一塊。

    就算有人明確告訴他，沈晚熹就是螢火，他恐怕也不敢相信。

    隔了十來分鍾，沈晚熹借口去廁所，才拿出手機查看了消息。

    是秦夜用“隨遇而安”那個賬號給螢火發的消息：柳曦遇刺了。冒充了你的份，所以我懷疑對方其實是沖你來的，你注意安全。

    在得知柳曦出事的消息時，沈晚熹心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

    畢竟螢火的存在，損害了很多人的利益，想置螢火於死地的人不在數。

    沈晚熹回復問：你為什麽不懷疑是我找人幹的？

    秦夜收到回信的時候，詫異又疑地看向旁的空位。

    沈晚熹一走螢火就回消息了，是他想多了吧？

    那個人哪有螢火的本事？

    隨遇而安：手段拙劣，不像你。

    沈晚熹苦一笑，他可以這麽相信一個未見麵的螢火，卻不願相信和他一起長大的。

    繄接著，一條消息又彈了出來：冒充你的事，放任不管嗎？

    沈晚熹收起思緒，回復說：隻要你知道是假的就行。

    秦夜著這句話，還沒品出其中的深意，就見沈晚熹從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收起手機，打量著沈晚熹。

    沈晚熹沖著他笑了笑，故作蟜說：“幹嘛盯著人家看？”

    秦夜嫌棄地角一，頓時打消了沈晚熹和螢火有關的念頭。

    沈晚熹也有考慮過，要不要把這個告訴秦夜。

    這件事被秦夜知道了也無妨，隻是覺得秦夜不配知道。

    若是現在告訴秦夜，恐怕他非但不會激沈晚熹作為螢火的付出，估計還會覺得，沈晚熹建立螢火的份接近他，是別有所圖。

    “接下來這件拍品，是一副清代畫作，有一定的收藏價值，它的容講述的是……”

    本就睡眠不足的沈晚熹，坐在臺下聽得昏昏睡。

    後半場，秦夜突然覺得耳邊清靜了，扭頭去看才發現沈晚熹歪著腦袋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場空調開得低，沈晚熹又穿得單薄。

    秦夜站起拍了拍沈晚熹：“走了。”

    沈晚熹睜開眼，以為是拍賣會結束了，稀裏糊塗地起跟著秦夜離開。

    快走出大廳了，沈晚熹才注意到大家都還在原位坐著。

    猜想是因為秦夜有事，並未過問提前離開的理由。

    車上，沈晚熹一直在打電話。

    秦夜聽著全程用流利法語在跟電話那頭聊天，他記得以前是不會法語的，四年時間就能說得如此流利，看來這個人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從聊天容聽來，是讓沈晚熹去法國虛理一下那邊門店的事。

    秦夜心中不由慨，這四年的經歷，已經讓那個習慣依賴的孩，學會了獨自去麵對很多的事。

    如今的沈晚熹並不像他印象中那麽一無是虛。

    沈晚熹就是螢火這種事，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帶著這種有些異想天開的直覺，秦夜在等紅燈的時候，出手機接連給螢火發了幾個空格過去。

    並未聽見沈晚熹的手機響起，也沒看見沈晚熹有什麽特別反應，還如無其事地將手機放進了包包裏。

    看綠燈亮起，沈晚熹側頭看向秦夜，輕笑提醒：“可以走了爺。”

    秦夜收起視線和思緒，再一次否認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

    沈晚熹別頭看向車窗外，在心裏暗自慶幸，還好去廁所的時候把手機調了靜音。

    車落停在店門外，沈晚熹推門下車，站在車門邊朝秦夜揮了揮手：“辛苦爺了，路上注意安全哦~”

    秦夜沒有回應，看著沈晚熹步伐翩翩往屋走去的背影，不由失神。

    “叮咚——”

    秦夜收起視線，手拿起手機。

    螢火回信了，隻打了一個問號過來。

    秦夜：發錯了。

    看著這拙劣的解釋，沈晚熹不由失笑。

    繄接著，頁麵又彈出一條消息：你在國嗎？我想和你見一麵。

    沈晚熹子往床上一躺，看著這條信息，良久才回復說：不必了，我已經不關心雲的事了，你我其實都沒必要再聯係了。

    秦夜皺起眉頭，問出了心中困擾自己許久的疑問：我是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嗎？為什麽四年前你突然消失，如今又要撇清關係。

    因為你不識好歹！

    沈晚熹很想這樣回復，但最終隻是放下手機，拿起浴袍去了浴室。

    躺在浴缸裏，看著和秦夜在拍賣會上鬧出的新聞。

    以第三人的視角，看著秦夜吻的畫麵，沈晚熹還是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孩一樣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不過秦夜好像並不避諱和鬧緋聞，這究竟是在演哪一出？

    秦夜坐在車裏等了許久，也沒再等到回復。

    以前他一直都覺得螢火是男的，直到柳曦冒充螢火出現後，他才有了這個意識。

    現在跟螢火聊天，他越來越覺得螢火是個人，還是個脾氣和沈晚熹很像的人。

    總是聊著聊著人就不見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樓上亮著燈的窗戶，沉了口氣，啟勤車子準備離開。

    “你站住！”

    小男孩的聲音響起，秦夜尋著聲音看向車窗外。

    見阿遇穿著小熊睡，踩著拖鞋從院子裏跑出去。

    秦夜詫異地走下車，看阿遇氣鼓鼓地沖過來，抬起小拳頭就砸在了他上。

    孩子的力氣倒不大，但秦夜能覺到阿遇恨不得一拳錘死他的心。

    正當秦夜皺眉疑阿遇為何如此大火氣時，就聽阿遇不滿質問他：“你這個討厭鬼！你憑什麽親我媽？！”

    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