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檸回到了宋知許的別墅,腦海里都是郁衍那認真的模樣。
你等著我……
真的要等嗎?或者說,真的等得到嗎?
他和南枝婚期將至,這是整個海城都知道的消息。
他要怎樣做才能取消婚約,難道,真的要舍棄他郁家家主的份嗎?
如果是的話,不需要……
豪門的一直都是和家世和利益掛鉤,份不對等的向來沒有什麼好結果,姜晚檸也看了很多一開始信誓旦旦會一直相最后卻被生活的瑣碎磨平選擇放手的。
和郁衍這樣的,不被人接,不被人看好,哪怕最后真的在一起了,真的會幸福嗎?
在郁明謙讓給南枝換腎,他堅決不肯時,就已經看清了一些事。
他和南枝的婚姻,可能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怕郁明謙發現兩人之間的關系,怕郁明謙最后對自己手,所以借南枝演戲給郁明謙看。
他的確演技湛,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很南枝……
“沒事吧?”
宋知許步履匆匆,走到面前,認真檢查了一番,“沒見什麼人吧?”
他臉著急詢問著,抓著近姜晚檸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直到姜晚檸眉間微微皺起,他才察覺,松開手道歉,“對不起,我……”
“不用道歉。”
姜晚檸扯了扯角,“你幫了我,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宋知許看著寡淡的神,突然想起郁明謙在醫院和他說的話。
讓為宋家的人,就不會有危險。
郁明謙已經說得夠清楚,只要姜晚檸和他在一起,和郁衍便再無可能。
既沒可能,便不會再有威脅,他自然不會再對姜晚檸做些什麼。
“晚檸,你有沒有想過……”
姜晚檸見他開口,抬眼,“嗯?什麼?”
“和我訂婚。”
宋知許敏銳地察覺到的臉僵了一下,又解釋道,“假的,只是演戲而已。”
客廳一陣沉默,只有外面的鳥聲證明時間沒有靜止。
“我考慮下。”
并不是回避,也不是直接拒絕。
宋知許心松了口氣,點頭,“好,我不你。”
回到臥室,背靠著門,緩緩坐在地上。
雙手保護膝蓋,頭深深埋下去,
覺腦子里一片漿糊,七八糟的事得有些不過氣來。
和宋知許訂婚,的確能解決很多事。
郁明謙不再將視為眼中釘中刺,甚至可以當不存在,在郁家的二十多年可以不作數。
而郁衍,也不用被他著做選擇。
這看起來,對所有人都好……
另外一邊,郁衍回到病房,還沒進門便看見里面坐著的人。
“去喊付琛。”
周淮安站在他后,自然清晰看見他襯衫的一片暗影。
估計是傷口撕裂開了。
“好。”
郁衍沉步走進去,徑直越過不說話的某人進了浴室。
出來后已經換上了病服,只是沒穿上。
因為,后面的紅了一大片。
郁明謙從他出來后便一直盯著他,但看見他背后被染紅的繃帶,暴怒道,“你到底還要瘋到什麼時候!”
為了個人,選擇和他對抗。
這在以前三十多年的時間,從未發生過。
郁衍神平靜,坐在病床上,“我正常的。”
“正常?”
郁明謙起,看著他厲聲道,“堂堂郁氏總裁,卻和自己的侄藕斷連,即便你們之間沒有緣關系,傳出來也是笑掉人大牙且有辱郁家名聲的事!”
“更何況,你居然為了不惜頂撞長輩,甚至威脅長輩!你居然還敢說自己沒瘋!”
“我不是說了不讓你出去……”
付琛帶著人過來,下意識皺眉吐槽,卻在看見郁明謙的瞬間選擇閉。
他朝著郁明謙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這個作引得郁明謙又是一道震怒。
“你看看付琛,看見長輩都知道要尊重,要打招呼!”
郁衍淡淡看了眼邊的付琛,沒說話。
付琛,“……”
這兩父子真有意思,吵架帶上他干嘛。
他上前,拿過剪刀剪開郁衍背上的繃帶。
“漬……”
饒是見過很多,此刻他還是忍不住皺眉,低聲道,“你是真能折騰。”
他扭頭看了眼門口的周淮安,“你們也有點東西,不攔著。”
周淮安和林深對視一眼,沉默。
“哪天你們沒老板了,看你們去哪哭。”
付琛其實心里清楚,郁衍想做什麼,沒有
誰能攔著住。
這些話,也只是說給郁明謙聽的。
把責任推一部分給手下的人,大家面上都好看些。
“人在哪?”
付琛手上的作沒停,心思卻都在兩父子上。
郁衍許久后,低聲道,“你還是小孩子嗎?覺得我會告訴你。”
付琛微微挑眉,現在都這麼直接了?
“郁衍!”
郁明謙拐杖重重落在地面,發出砰的一聲。
“你的素質和教養呢!”
付琛回頭,緩和氣氛道,“郁叔叔,您別氣,三哥只是傷了心底煩躁,別放在心上。”
“我看他也不像是將這傷放在眼里的人!”
付琛嘻嘻笑了幾聲,“沒有,三哥只是不善言辭……”
“我看他善言辭的,能把人氣得半死!”
付琛不再開口,安靜理著郁衍的傷。
“好了。”
他做好收尾,叮囑道,“這幾天別跟之前一樣非要洗澡,忍一忍。”
說完又覺得跟郁衍說沒用,轉而看向周淮安兩人,“盯著點。”
兩人點頭。
一旁的郁明謙出聲道,“你傷了,剛好南枝也在這……”
“都病了你還讓過來?”
郁衍眼底是深深的諷刺,“把人當保姆?”
“未來會是你的妻子,過來照顧你是理所應當。”
郁明謙停頓了會,繼續道,“至于的病,等我找到姜晚檸,自然就可以手。”
站在一旁的付琛聞言,下意識皺眉。
郁明謙的確夠狠,養了二十多年的孫,說舍棄就舍棄。
只是不知道這話,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說出來刺激郁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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