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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趙玉清呢。」

  「什麼？」

  「趙玉清留下的那柄劍。」

  老龍王搖頭道：「老夫也不知道。」

  「不知道？」  ⓈⓉⓄ⑤⑤.ⒸⓄⓂ提醒你可以閱讀最新章節啦

  「嗯。」

  老龍王認真的說道：「老夫是真的不知道，趙玉清這人向來獨來獨往，那柄劍都是幾百年前留下的東西了，老夫可沒心思關注這些東西。」

  陳長生說道：「那這般說來，這黑蛟是過不了這條道了。」

  老龍王點頭道：「不錯，從碧波湖借河道江，這秋月坊是必經之道，更不可能改道而行，不過便不得化龍，但要想闖過去，那估計就是死路一條。」

  「這黑蛟是第四次渡劫了，渡劫是過了，千百年的期盼總算是來了，誰曾料竟在走水上出了差錯。」

  陳長生不長嘆一聲，說道：「能渡四次天劫卻，可見其心道堅毅，這般命途實在可悲。」

  老龍王頓了一下道：「陳先生想幫他不？」

  陳長生想了一下，說道：「陳某不過一介散修，又怎麼能幫的了他。」

  陳長生覺得清淨點就好的，不太想因為這件事惹上趙玉清。

  這樣不知底的人，還是別去找麻煩的好。(5,0);

  老龍王著酒杯，他眼中閃過一微，接著開口說道：「若是先生要幫他，那老夫也當是送了他個順水人。」

  陳長生聽到這話便問道：「龍君似乎很相信陳某啊。」

  老龍王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沒有。」

  老龍王有些舉棋不定，說實在的，這黑蛟他倒也覺得可憐，但化龍之路本就坎坷，一山不容二虎之理更是必然。

  他還是偏向於這黑蛟死在西橋斬龍劍下的。

  但如果陳長生真要幫他的，那這事……

  就得另說了。

  陳長生見老龍王面平靜，那雙眸子裡看不出半點波。

  這老龍王不愧是老狐貍，一點尾都不出來。

  但事實上，越是冷靜，那這件事就越是有鬼，與之背道而馳的答案，或許就是讓老龍王躊躇不定的原因。

  陳長生將那杯中之酒盡數吞下，他放下酒杯，開口問道：「若陳某拿下那柄劍，龍君會吞了陳某嗎？」

  老龍王聽到他的話不停一愣。

  其實當陳長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已經沒得選了。

  他不會說『會』，也不敢說『會』。

  原因……

  只是因為面前這個人是陳長生。(5,0);

  老龍王盯著陳長生的雙眸，說道：「不會。」

  陳長生得到答覆後臉上也出了些一抹微笑。

  他拿起酒壺，將老龍王面前的酒杯添滿。

  「龍君喝酒。」

  老龍王拿起了酒杯，他低頭看了一眼杯中酒，隨即又抬頭看了一眼陳長生。

  他的神此刻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古井無波，反而是有些複雜。

  但最終，他還是將那杯酒喝了下去。

  酒杯落桌，此番已定局。

  ……

  那兩壺酒喝完之後，老龍王便回了通天江。

  而陳長生則是回了流雲觀。

  他並沒有去取那柄劍，儘管他從老龍王的話中聽出『趙玉清』一定會給他這個面子，他也沒有去取。

  陳長生當初說出那句話也是在賭。

  他想看看老龍王與他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角。

  顯然，結果與他想的一般。

  老龍王最開始是低頭看他，但在經歷過三太子的事後，反而是與他平視。

  陳長生那時就猜到了些許，老龍王一定是在顧慮什麼東西，並不是說將他當作是朋友，而是一個不能得罪人，因為擔憂，所以才防著。

  那杯酒，老龍王喝下了。(5,0);

  也意味著，老龍王的妥協。

  陳長生了下，說道：「看起來，我以往還有影響力的啊。」

  他搖了搖頭，便不再去想這些了。

  再怎麼想，都只是猜想，不親眼見過，始終都不是真的。

  只有慢慢去找這個答案。

  「或許趙玉清知道些什麼。」

  陳長生念叨了一句，說道：「老龍王不敢說，這個趙玉清總敢吧。」

  他打算去趟一趟這渾水。

  回了山門之後，知喚正在生火做飯，山上的東西吃的簡單，無非就是一碗素粥再加些野菜。

  野菜是山間撿的，味道有些苦，但卻有子清香，吃起來也不差。

  「先生你回來了……」

  知喚以為先生要夜才回來去了。

  陳長生說道：「你什麼時候學的生火做飯？」

  知喚說道：「經常在外面走，總是要學些的，但做出來的東西也只是能吃而已。」

  陳長生看了一眼鍋里，說道：「我看好的啊。」

  陳長生出手來，從鍋里捻起了一野菜，他放進裡嘗了一口。

  「先生……」

  知喚也沒想到先生會直接手。(5,0);

  他看著先生吃的津津有味，不由得一愣。

  陳長生點頭道：「味道不錯，陳某小時候也時常會去山裡撿野菜吃，想想都是很久遠的事了。」

  知喚回過神來，隨即臉上也出了笑意，說道：「先生喜歡吃就好。」

  他從不覺得先生做的有什麼不好。

  他印象中的仙人都是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但陳先生卻不一樣，陳先生會大口大口的啃桃子，也會坐在院裡喝著小酒，甚至會用手在鍋里挑吃的。

  知喚覺得這樣的先生才是最有人味的。

  這大概也是他為什麼覺得陳先生親近的原因。

  「先生小時候過的很貧苦嗎？」知喚問道。

  陳長生說道：「那倒是說不上，當年我特別吃菜飯，山里撿來的新鮮野菜切丁再炒進飯里，滋味萬千，那時啊…我一個人就能吃三碗。」

  知喚還是頭一次聽先生說起從前的事，原來先生在沒仙之前也如平常人一般活在這個世上。

  想想還真的有些好奇先生的過往。

  知喚不問道：「知喚能問問先生的家鄉嗎？」

  陳長生聽到這話不一頓。

  他想了一下，最後答了一句：「先生我的家鄉，近的時候就在眼前，遠的時候，甚至要比天邊還遠。」(5,0);

  陳長生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陳某倒是有些羨慕你，親友仍在，後有家。」

  知喚有些呆滯的看著先生。

  他忽的到先生的孤獨。

  但他一樣不明白。

  不明白先生為什麼能笑著訴說這些事。

  是釋懷了嗎？

  知喚卻是否認了這個想法。

  應該是難以釋懷才對……

  他心中長嘆了一聲，不暗道：「原來先生也會孤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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