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天池峰上。
李乘風解開小啾啾翅膀上的封印,這貨興的了一聲,然后便展翅而起,飛上了天空。
“啁!~啁!~”
飛在天空中的小啾啾在云層中撒了會歡后,便盤旋在李乘風的頭頂,對著他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自從李乘風學會了劍之后,小啾啾幾天來都只能眼的看著他在天空中翱翔,現在終于能飛了,這貨竟然第一時間就想李乘風發起了挑釁,一點為通工的自覺都沒有。
王者回歸的小啾啾此刻那小眼神仿佛在說:愚蠢的人類,天空終究是本大爺的地盤,不服來賽一下啊!
李乘風抬頭,看著它大聲道:“傻鳥,別得瑟,從這里到縹緲峰,我讓你先飛三百里,要是你贏了,我直接給你三壇白玉燒,要是輸了,一年都不準喝酒!”
白玉燒可是小啾啾的最,平時賣萌撒一個月也最多只能喝一次,這回李乘風一下子就許諾三壇,這貨當時就興了,膨脹的自信讓它本就大不的腦仁急速小,完全忘記了李乘風劍飛行的速度。
“唳!~”
聽到李乘風的話,小啾啾頓時激的大一聲,然后翅膀一揮,朝著縹緲峰的方向疾馳而去。
天山北麓和南麓相距六百里左右,小啾啾全力飛行的時速大概是八百里,傷勢剛剛痊愈的況下至也有六百里的時速。
李乘風算著時間,等了半小時后,他翻手拿出純鈞劍,然后單手掐訣:“天清地靈,神道無名;一炁長存,劍飛行!”
嗡!~
純鈞劍手而出,懸浮在李乘風前,他腳下輕點,飛躍上純鈞劍,旋即心念一。
錚!~
伴隨著一聲劍,李乘風的形化作一道劍沖天而起,如一道白虹般朝著縹緲峰所在的位置破空而去。
大約十分鐘后,正在全力飛行的小啾啾已經能從高空中看到縹緲峰的廓,它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更加興的揮翅膀。
這時,一道破空聲從背后傳來,小啾啾聞聲轉頭,只看到一道白虹從自己頭頂劃過,一閃而逝,眨眼間就去不見了蹤影。
小啾啾看著那道白虹消失的方向,腦子里突然涌現出這幾天李乘風劍飛行時的畫面,更恐怖的是,那個畫面在它的意識中逐漸跟剛才那道一閃而逝的白虹逐漸重合了起來。
“啁!~”
終于意識到不對的小啾啾發出一聲哀鳴,然后更加賣力的揮翅膀,想要做出最后的掙扎。
縹緲峰上,靈鷲宮前。
一道劍從天而降,落在了靈鷲宮的大門前,正是劍而來的李乘風。
李乘風降落后,揮手收起純鈞劍,他本想抬頭看看小啾啾飛到了哪,卻發現靈鷲宮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難道有誰回來了?”李乘風看著被打開的靈鷲宮大門,皺了皺眉,然后提步走了進去。
靈鷲宮這幾年來,都只有李乘風一個人在,而他不管是出門還是回來,一般都不走正門,而山下天風那幫人就算是每個月給李乘風送來日常用度時,也只能送到斷崖那里,從來不敢私自上山,所以靈鷲宮的大門一般都是閉的狀態。
現在靈鷲宮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李乘風估計,這要不是仇人打上門的話,應該就是自己那便宜師父或者幾個師兄師姐里面有誰回來了。
走進靈鷲宮的大殿,李乘風先是聞到了一酒氣,然后他就看到有一道消瘦的影正癱坐在大殿的角落。
“二師兄?”李乘風仔細看了一眼那影,發現這醉漢竟然是自己的二師兄,無崖子。
此時的無崖子和李乘風印象中的二師兄簡直判若兩人,他一頭長發散,冠不整,懷里抱著一個酒壇,渾都散發著沖鼻的酒味,儼然一副爛醉如泥的醉漢姿態,那里還有半點逍遙派未來掌門人的風度。
“真的是你,二師兄。”
確認了眼前這醉漢就是自己的二師兄無崖子沒錯后,李乘風便快步走上前將他扶了起來,發現無崖子此時已經醉的沒什麼意識后,便將手掌安在他的后心,運起真氣渡進無崖子,將他中的酒氣驅散。
“嗯?”酒氣被驅散的無崖子馬上蘇醒了過來,當他看到自己正被一個‘陌生人’扶著時,原本還有些朦朧的眼睛頓時一凝,而后周真氣鼓,將扶著他的李乘風震退,一臉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李乘風無語,然后一臉無奈的看著無崖子,道:“二師兄,你看清楚,是我,你小師弟。”
“小師弟?”聽到李乘風的話,無崖子這才放松下來,然后仔細的看著眼前這溫潤如玉的倜儻年,終于從那帥氣的廓中找到了一自己當年那個小師弟的樣子,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無崖子確認了李乘風的份后,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然后才走上前來,拍了拍李乘風的肩膀,輕嘆一聲,道:“幾年不見,小師弟你也長大了。”
‘這話說的,也不看看你們一個個都離開多長時間了。’李乘風在心里抱怨了一句,然后看著無涯子,問道:“我這是正常況,倒是二師兄你,幾年不見,為何剛回來就醉這番模樣?”
“這個……說來話長。”無崖子眼中閃過一尷尬,然后試圖轉移話題,道:“小師弟,這些年師父和大師姐他們可有回來過?”
他沒有問李秋水,畢竟李秋水當初就是追著他一起下山的,他肯定知道李秋水的況,而且他這次回來,和李秋水也有著很大的關系。
“沒有。”李乘風雙手一攤,道:“這四年間,二師兄你是第一個回來縹緲峰的……哦,對了,三年前我曽下山見過大師姐一面。”
“哦?大師姐可好?”無崖子馬上問道。
“嗯,好的不得了,現在整個神州武林,恐怕沒幾個人不知道咱大師姐的名字了。”李乘風笑了笑,然后把巫行云這幾年的大概經歷告訴了無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