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你怎麼就輕易地讓我扯斷了阿奴一條手臂,原來是風長老嫌功勞不夠。”
許易冷笑道。
“小子找死!”
風長老眼角殺機迸現,毫無征兆地,飛躍進,抬手便是一拳,一拳打出,無聲無息,別說驚天地,便連花草也不曾搖一下,偏生拳速極快,許易幾乎來不及閃避,這暗無聲息的一拳已到面部。
呼!
許易腹部猛,吐出一道白氣,始終收在腹下的拳頭,好似出膛的炮彈砸了出去。
既然避不開,那就不避,同是鍛巔峰,誰怕誰!
砰的一聲巨響,大地似乎都晃了一下。
兩拳相,許易打中了風長老左肩,風長老擂在了許易小腹。
風長老拳,紋不,雙土半寸,角有鮮溢出。
許易中招,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三丈開外,砸斷數顆碗口細的銀杉,摔在地上,沒了靜。
“哈哈哈……”
風長老長笑不絕,得意道,“小子,你當我不知你誆我談,不過是拖延時間,好運氣調息,回復氣力!老夫將計就計,也拖著時間,摒絕九脈,聚而為力,這招有三牛之力的寂滅神拳的滋味不好吧,啊哈哈……”
許易渾無不痛,只覺骨頭好似散了架,那驚天一拳過來,他真像被小山撞了一下,險些昏死過去,直到風長老話音耳,他猛地打個激靈:“三牛之力,怎麼可能!”
他得了塵傳授,知曉凡人修習到鍛巔峰,便有一牛之力,因功法和天賦差異,弱者稍遜一牛之力,強者能有不小增幅,但至多不過一牛半之數。
像他自己,完全是打破人極限,苦熬得來,全力一擊,亦有一牛半之力。
可此刻風長老一擊,竟然有三牛之力,簡直就是打破了他的認識。
風長老長笑罷,像看死人一般冷冷掃了眼許易,劈手扯斷一枝,指甲輕刮,尖銳顯現,宛若一只新制的長矛,順手一送,迅若閃電,直許易左側肩胛骨。
風長老存心生擒,這一擲,正是想將許易釘在地上,剩下的便是費心炮制,出許易修行速進的機緣。
呼呼!
長矛被巨力加持,扯出破空聲,轉瞬就許易肩胛,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卻不是之聲。
風長老臉上不及變,許易一個鯉魚打站了起來,死死盯著風長老道,“我賭你再打不出第二拳三牛之力。”
原來,倒地剎那,許易已然想得明白,并非了塵所言“鍛不過一牛之力”有誤,定是風長老用了法,要不然也不會拖著許久時間,才能轟出這一拳,而如此巨力之拳,有利必定有弊,絕不可能一而再。
話音方落,許易一把扯開麻,出的不是皮,而是黑黝黝的鐵塊。其中腹部位置的鐵塊,由于挨了風長老的寂滅神拳,已然寸寸裂。肩頭位置挨了木矛沉重一,也裂出個空。
風長老眼珠子猛地外凸,長大的猛地閉合,險些沒咬掉自己舌頭,“重鐵,你竟然隨著帶著重鐵,這不可能!”
重鐵,是當今之世,鍛造重型兵最常見的材質,質地湊,較之尋常鐵重逾數倍,多為氣力見長之輩采納,鍛為重兵。
此刻,許易上、上幾被重鐵覆蓋,估算,不下五百斤。
鍛巔峰高手全力一擊,有一牛之力,不下兩千斤。
五百斤,原也算不得什麼。
話雖如此,道理卻非如此,這就好比,常人竭盡全力,能扛起兩百斤的麻袋,卻絕不可能綁上五十斤的沙袋,如常生活。
兩者之別,一為發力,一為耐力。
先前和許易手數次,許易行迅疾,毫無凝滯,以風長老的眼力,自能看出這些重鐵,在許易上束縛,非是一日兩日,而是幾乎了的一部分。
此等鍛方法,簡直驚世駭俗。
眾所周知,修行分作四境:鍛、氣海、凝、魂!
鍛境,磨皮煉骨,壯大氣,打熬氣力,自是應有之意。
但絕無武者敢似許易這般負重,不是因為無法承,畢竟在珍惜藥材的加持下,武者的承能力,大大加強。
而是因為長時間超負荷苦修,武者的可以靠藥維持,但神的疲憊不可抵,危險者,神魂崩散也是正常。
偏偏許易做到了,這一點簡直打破了風長老對武道修行的認知。
許易自沒義務同風長老剖析究竟,自顧自解下全的重鐵,傲然道,“我自三個月前,開始背負這五百零八斤重鐵,最初三天,痛骨髓,日夜難寐。其后四日,渾浮腫,筋骨多折,煉獄一般熬了兩月,才算舉如常,有無如一。直到昨夜,我鍛巔峰,這重鐵,與我而言,再無用。今日靠它擋了風長老沉重一擊,它也算到了功退之時。”
說罷,嘩啦一聲響,滿鐵塊卸了個干凈,許易隨手一推,遠遠扔進了茅草深。
五百斤的重量超越他人數倍,陡然卸下來,許易只覺子化鴻,竟有忍不住的飄騰之意。
風長老萬萬沒想到今日會撞見個怪,他和許易手數次,初始,完全是一種俯視的心態,哪怕陡然發現許易也達到了鍛巔峰,風長老依舊自覺勝券在握。
道理很簡單,他是老牌鍛巔峰高手,斗爭經驗富無比,就憑這點,他就有信心收拾掉許易這個初鍛巔峰的新手。
可此刻,風長老的心態完全變了。
許易在負數百斤重鐵的況下,還能展現如此戰力,真的是自己能拿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