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后,姜容音坐在床邊看書,不多時,看著姜昀起離開,丟下書走過去。
“寶銀。”
“來了公主。”
寶銀推開門進來,還拿了一套裳。
“公主,我剛剛看著殿下去了陳府的花廳。”
聽到這句,姜容音點頭:“你在這里等我,我自己去。”
了寶銀的頭,姜容音便過去換了這裳。
走在外頭的姜昀聽完向明的話,步子頓了下。
“屬下這就去攔住九公主。”
“不必了。”
姜昀抬手阻攔了向明。
“可是殿下,不是打算帶九公主直接回北園嗎?”
向明低頭說了一句,北園就是姜昀給姜容音準備的別院。
也是一開始,姜昀要帶去的地方。
“帶回北園,只會更想跑,況且,現在也不是一個好時機了。”
姜昀沉聲說了句:“隨吧。”
姜容音想借此讓自己的份被陳大人知曉。
好讓他無法抹去的存在。
所以姜昀要是強地帶回北園,只會魚死網破。
向明看著姜昀重新抬步離開,沒再多說什麼。
陳府的花廳今日擺了不名貴的花卉在里頭。
有幾分昏暗的燈更是讓這氣氛顯得有幾分曖昧。
陳文素穿著一似水般順的綢緞裳,發髻也只是松松挽在腦后。
見姜昀過來,輕抬眼看他,暗送秋波,拒還迎。
“見過殿下。”
花廳中,只有陳文素和姜昀二人,行禮。
姜昀卻是沒理,越過徑自走到了上座。
陳文素臉上的笑一瞬就落了下來。
今日心打扮,殿下卻是看都不看一眼?
“殿下,人來了。”
此時,向明也帶著那位遙州富商的兒子來了這里。
見到那人,陳文素的臉一下就變了。
這人怎麼也在這里。
隨后,姍姍來遲的陳大人也走了進來。
“陳大人這主家,倒是讓孤好等。”
姜昀的面上帶著淺笑,輕聲說了一句。
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陳大人聽來卻好似一道催命符。
他咽了下口水,急忙認錯:“路上耽擱了些時間,還請殿下恕罪。”
“陳家原來這麼大,能讓陳大人在自家還迷路。”
姜昀說完后,便沒再看向陳大人。
那富商之子名為錢寶章,人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得很,上倒是沒有那種商人的明。
錢寶章見到向明,聽他說是太子殿下請他赴宴時,都有些寵若驚。
而后才得知,是這陳文素想攀高枝兒,殿下這是要給懲罰呢。
錢家在遙州是有錢,但士農工商,商人永遠都在最底層。
所以錢家才想攀上陳家,能上一個階級。
奈何陳文素心比天高,看不上他們。
若非今日太子殿下請錢寶章來,他都得另想法子了。
“草民錢寶章見過殿下,殿下金安,今日能得殿下邀請,萬分榮幸,特獻上一株極品紅珊瑚給殿下。”
說完,錢寶章招手,后的小廝便抱著一盆紅珊瑚上前來。
這紅珊瑚足足有半人高,澤更是鮮紅,還真是當得起極品兩個字。
陳大人看著這株紅珊瑚,別過了目。
這太子請錢寶章過來做什麼?
難道他知道,錢寶章一直想和陳家聯姻的事嗎?
“錢小公子客氣了。”
“陳大人不介意孤多請了一個客人吧。”
說罷,姜昀將目對上了站在一旁的陳大人。
聽到姜昀這話,陳大人哪里敢多說一句。
“自然是不介意的,錢小公子還請座。”
等到人都坐下后,陳大人便讓舞姬上前,自己則是端起一杯酒朝向姜昀。
“殿下明日便要啟程了,下敬殿下一杯。”
姜昀的目落在前面的舞姬上,卻是看都沒看陳大人一眼。
陳大人自覺有幾分尷尬,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坐下。
錢寶章看著這一幕,面幾分嘲諷。
陳文素自視清高,沒曾想,人家太子殿下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姜昀的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漫不經心地敲著。
就好似在等什麼人一樣。
他不說話,席上的氣氛一下就冷凝了下來。
陳文素握手中的帕子,剛要起說什麼。
“皇兄。”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姜容音的影也出現在門口。
面上掛著淺笑,可心卻張得很。
姜昀不讓出現在人前,就是想抹去的存在。
可現在,擅自出現,姜昀還不知道要怎麼怒。
但在陳府,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姜昀看著,也收回了手。
“皇兄?”
陳文素疑地說了一句,而后就見姜容音緩緩走來。
“勞煩陳小姐,讓一讓。”
坐在姜昀邊,占了姜容音的位置。
陳文素好不容易能跟姜昀離得這麼近,哪里愿意起來。
只是姜容音喚姜昀皇兄,那難道是公主?
可怎麼沒聽說,哪個公主來了遙州?
姜昀沒出聲,姜容音抬眼看向陳大人:“陳大人,難道是我不夠資格參加您的宴席嗎?”
“敢問,您,您是?”
陳大人看姜容音,左看右看都認不出來的份。
“我在燕宴上重病,皇兄帶我來遙州求見名醫。”
姜容音只解釋了一句,陳大人還沒反應過來,錢寶章就已經站起來作揖行禮。
“草民見過九公主。”
燕宴上的事,他們自然不清楚。
但九公主重傷的消息,錢寶章也是聽到了的。
“不必多禮。”
姜容音說完后,陳文素皺眉,卻沒有要起的意思。
陳大人趕忙呵斥一聲:“還不快給九公主讓座。”
陳文素抬頭喊了陳大人一句,不是都說這九公主在宮中不寵嗎?
“看來這場宴席不歡迎我,既然如此,小九就先告退了。”
姜容音對著姜昀行禮過后便要離開。
姜昀半瞇了下眸子,陳大人急忙繞到陳文素邊,將拉起來。
“九公主這是哪里的話,您是貴人,哪有您走的道理。”
陳文素臉上掛滿了不滿,這場宴席本來是為了讓和太子殿下親近的。
結果倒是多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見姜容音落座,姜昀的目落到上:“傷好些了?”
“多謝皇兄關懷,已經好很多了。”
口口聲聲喊著皇兄,為的就是讓在場所有人都記住的份。
姜昀一眼就看了姜容音的小九九,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破。
酒過三巡后,只見錢寶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草民想請殿下為草民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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