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昀著下,姜容音的話說得很艱難。
斷斷續續,但卻沒有一猶豫。
姜昀看著倔強的眸子,好似回到了當初,說要他等的時候。
他緩緩松開手,右手的手指在臉頰上輕地劃過。
“孤自然是要留著你這條命的。”
“死多容易。”
要是真的可以毫無眷地死去,人世間也不會有這麼多苦苦掙扎的人了。
“明日接你去臨湘閣。”
姜昀轉走到床邊,淡聲落下一句。
好似剛剛著姜容音下,用力到指骨都要泛白的人不是他。
他在克制什麼,姜容音不知道。
但姜昀下的命令,也拒絕不了。
他在姜容音面前解開外,袍被他扔到一旁,連帶著上的配飾。
墜在腰封上的玉佩,只在姜容音眼前晃了一下。
卻有幾分眼。
只不過沒等姜容音再細想,姜昀就拉過了。
灼熱滾燙的吻落下時,姜容音覺到他的反應。
搖頭,眼眸睜大看他:“殿下來找我,只有這種事嗎?”
把當做什麼了?
姜昀微微起,居高臨下地看。
“不然?”
他還能來找談說?
那也要看愿不愿意心平氣和地跟他談了。
姜昀理所應得的話讓姜容音更生氣,抬手,在即將要落到姜昀臉上的時候,被他鉗制住。
指甲不可避免地過他的脖頸,留下三道痕。
“有了皇帝的賜婚,還有了盛淮安這樣好的未婚夫郎,就不愿意讓孤了?”
姜昀嗤笑一聲,了下自己的脖頸,指尖染上幾分。
他俯,一手鉗制住姜容音的雙手舉過頭頂。
“夜夜東宮的不是你?阿音,你的,比你誠實。”
一旦接了對盛淮安也有慕之意的想法。
姜昀的臉就變得沉。
是他的,無論是還是心。
在姜昀吻來的時候,姜容音直接張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青筋暴起,的口中都彌漫著的味道。
姜昀臉如常,眉頭都沒皺一下。
“乖乖的不好嗎?”
“阿音,你不聽話。”
他今日來,原本沒想做什麼的。
姜容音又哭又鬧,這一次的反應尤為激烈。
不想被姜昀,可他力道大,掌控著彈不得。
哄了也不停,還要給眼淚。
“你想盛淮安死?”
落在耳邊的話讓姜容音掙扎的作頓下。
姜昀嗤笑,卻沒再做什麼。
“不準哭了,孤不你。”
半褪下的裳被姜昀又拉上,他臉沉,到底是沒再繼續做什麼。
他又不是中鬼,在這樣的況下還要繼續。
只是看到姜容音因為他提起盛淮安才停止掙扎。
心實在算不得多好。
攬著姜容音躺下,把的頭摁在自己懷中,姜昀才拉過被子。
清淺的呼吸打在姜容音的發上。
臉上還有著未干的眼淚,心卻是涼了。
不能再等了,必須要盡快離開皇宮。
離開姜昀這個瘋子。
翌日,姜容音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馬車上了。
一旁坐著姜昀,正在閉目養神。
枕在姜昀的上,上還蓋著他的外。
姜昀的手落在的上,出胳膊上的齒印。
姜容音眸微,想要坐起,同他拉開距離。
“鬧了一宿,安靜會兒。”
他閉著眼,出聲制止了姜容音的作。
搭在姜容音胳膊上的力道卻是悄悄加重許多。
外頭的街道響起此起彼伏的賣聲,沒再繼續掙扎下去。
同姜昀鬧,到最后,傷的只會是自己。
臨湘閣距離京城有些距離,約莫走了一個多時辰,他們才到城郊。
姜昀睜開眼,帶著姜容音下了馬車,從臨湘閣的后門進去。
剛到四樓,姜容音就看到了戚如。
“我說你昨晚回去是干什麼。”
“干什麼都要帶著,你怎麼不把拴你腰帶上?”
戚如的話中帶著嘲諷的意思,姜容音沒有出
聲。
總共也才見過戚如兩面。
可他對的敵意,卻是分毫不減。
究竟是何時,得罪過他?
說罷,戚如沒等姜昀回話便離開了。
走時,深深看了姜容音一眼。
若不是有姜昀在這里,姜容音都要以為戚如要殺了呢。
姜昀把姜容音帶到這里后就去做自己的實力。
也沒說讓姜容音做什麼。
站在四樓,向下看的時候,還看到了盛淮安的影。
臨湘閣的詩會進行得如火如荼。
盛淮安因其才學,在這臨湘閣,自然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不過視線轉到一旁的時候,對上了另一人向上看來的目。
致的容貌,溫和的笑容,一雙眼睛,自是勾人心魄。
他只看了姜容音一眼,便將視線移開。
姜昀住的地方,是和前面臨湘閣隔開的。
中間還有一條溪流。
只是因為站得高,自然能看到前面的場景。
那個人的眼神,好像是認識姜容音一樣。
“向明,帶下去逛逛。”
姜昀手中握著折子,坐在那對著向明說了句。
這次出來,姜昀甚至都沒把寶銀帶過來伺候。
帶人閑逛的事,也只能是向明來做了。
向明點頭應下,對著姜容音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從四樓下來,便見戚如走來:“九公主,聊聊?”
他的視線在姜容音上掃視一圈,最后落在臉上。
幾分怨恨同犀利纏在一起,姜容音點頭。
也想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過這個只見過兩面的人。
向明還想說些什麼,被戚如制止。
“怕我對做什麼?你家殿下還在上頭看著呢,我敢做什麼?”
說完,戚如便轉過去,姜容音跟上他的步子。
他住的地方,離這里倒是不遠,領著姜容音進去后,向明就被他留在了外面。
戚如上前坐下,倒了一杯茶給自己。
而后抬眼看向姜容音:“我能幫你從姜昀的邊離開。”
話落,戚如的眼眸中出幾分耐人尋味。
“并且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找到你。”
“我與先生只見過兩次面,甚至都不知道先生的姓名。”
姜容音走到戚如對面坐下,手倒了一杯茶端起。
“戚如,臨湘閣的東家。”
“九公主不用懷疑我的用心,我比任何人都希你能離開姜昀。”
誰說恨意就不會生出意。
戚如怕的是姜昀會有心的那一日。
與其防患于未然,倒不如,直接將源頭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