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幅畫卷同時呈現在眾人面前,同樣的容,卻是完全不同的材質,讓所有人為之眼前一亮。
蘇塵畫卷上正是蘇睿的肖像畫,而蘇汐月那絹布上的也是蘇睿的肖像畫,只是一個是畫的,一個是繡的。
“這畫的是蘇國公啊,畫得真像啊!”
“畫技真好,不知是哪位名家所畫?還是出自小公子之手?”
“我覺得福禧郡主的那幅刺繡也是絕妙得很,技藝湛!”
“是啊,沒想到福禧郡主年紀輕輕刺繡就這般了得,不愧是出名門。”
各家夫人都地看著蘇汐月,若非福禧郡主被皇上賜了婚,就憑福禧郡主這家世,這品貌,還有這一手湛的刺繡技藝,只怕這國公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誰不想要福禧郡主做兒媳婦兒。
蘇睿看到自己的兩幅肖像畫,滿心歡喜,一臉容:“小月月刺繡繡得不錯,小塵塵的畫也畫得不錯!”
蘇汐月笑著看一眼蘇塵:“這是孫兒照著塵兒畫的畫像繡的,是塵兒畫得好,孫兒才能繡得好,功勞得是塵兒的。”
蘇塵被蘇汐月夸得不好意思,也想夸一夸蘇汐月,可他又不善言辭,只能一臉靦腆地站著。
蘇睿看著這兩個乖孫笑道:“兩個都乖,兩個都好,你們的禮祖父都很喜歡。等明日祖父就讓人將畫和繡品都裱起來,都掛在祖父的臥房。”
“祖父喜歡就好。”蘇汐月笑著朝蘇睿拱手:“祝祖父年年有今日。”
不等蘇汐月提醒,蘇塵也有樣學樣:“祝祖父歲歲有今朝。”
“好好!”蘇睿滿臉笑意,欣地看著兩個乖孫,越看越是歡喜。
蘇汐月和蘇塵獻完壽禮之后,柳涵文和莫梓晴也上前獻禮了。
兩人準備了一副黃金甲,那金燦燦的不知迷了多人的心。
“竟然是真金做的盔甲,金燦燦的真是漂亮。”
“這麼大的一副盔甲,這怎麼也得值好幾萬兩銀子了吧。”
“聽說這柳夫人是江南首富之,娘家有錢著呢!”
“當初這柳夫人可不就看中人家有錢,才給張羅的這門婚事嗎?這可不稱了的心嗎?”
那些竊竊私語都已經不了蘇玉的耳朵了,蘇玉盯著那副黃金甲,臉難看到了極點。
之前拼死拼活湊銀子填補虧空,他們只給了三萬兩銀子,這會兒倒好,一出手就是一副黃金甲,這分明就是啪啪打的臉啊。
送黃金甲的時候也不知會一聲,哪怕說是他們一家一起送的也好啊,看看剛才送的都是什麼賀禮?一幅方霖寫的字,剛剛可是聽到了很多人的嘲笑聲,這個莫氏,真是好樣的,害丟臉都丟到腳后跟了!
前面有蘇汐月,蘇塵,以及柳涵文夫婦送的壽禮,一個花了心思,一個花了銀子,倒讓后面的人的壽禮有些送不出手了。
尤其是柳沁雪和柳湘蘭姐妹,因為沒有銀子買其他禮,送的也是繡品,一幅百壽圖,若是平時這百壽圖也是一份好禮,可是現在有了蘇汐月那幅肖像畫做對比,這百壽圖就有些送不出手了,沒人家用心,也沒人家有新意,最重要的是刺繡的技藝也沒人家好,懂的人一看便能明白。
不過饒是如此,兩人還是上前獻了禮,畢竟除了這個壽禮之外,們也拿不出其他壽禮了。
其次是蘇淳風和蘇漫云,兩人也是一起上前獻的壽禮。
蘇淳風準備了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蘇漫云的壽禮是一柄玉如意,兩人的禮雖然不似蘇玉,柳沁雪們的廉價,不過有了前頭柳涵文夫婦送的黃金甲,他們的禮也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蘇睿看到他們的壽禮時,雖然也是笑著,可表明顯淡了很多。
賓客們算是看明白了,只有大將軍嫡出的一雙兒才是蘇國公的心頭好,其他庶出,甚至是外孫外孫都只是一般。
那些原本看在蘇國公府的份上,想跟柳家攀親的那些人的心思也都淡了不。
看得出蘇國公并不重視繼室所出的蘇玉,也不重視外孫和外孫,只怕跟柳家攀上親,也攀不上蘇國公府。
裕城也將蘇睿的區別對待看在眼里,盯著蘇汐月的眸子越發勢在必得了。
不管是蘇漫云,還是柳家那兩個兒,在蘇睿和蘇長青心里都沒有地位。只有娶了蘇汐月,蘇睿和蘇長青才能為他所用。
裕城思忖間,蘇睿已經宣布開席了。
賓客們陸續朝蘇睿敬酒,蘇汐月和蘇塵也上前敬了酒。
裕城瞥了眼邊的蘇漫云和潘嬤嬤,兩人會意地默默點了頭。
蘇漫云起,潘嬤嬤則是從桌上端起一個托盤,那托盤上有酒壺,有酒杯,還有茶杯。
兩人一起到了蘇汐月的桌前。
“大姐姐,妹妹來跟您賠罪了。”蘇漫云一臉愧疚地看著蘇汐月。
蘇汐月瞳孔了,才抬眸:“二妹妹這是何意啊?”
蘇漫云直接跪坐到了蘇汐月的桌前:“之前的事都是妹妹的錯,是妹妹搶了王爺,壞了姐姐的好姻緣,妹妹實在該死。”.七
蘇漫云像是真的懺悔一般,不僅慚愧落淚,還往自己臉上掌。
這邊的靜,很快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齊刷刷朝這邊看了過來。
就連被人纏著敬酒的蘇睿都朝兩人看了過來。
坐在蘇汐月邊的卿絕一直用余瞄著蘇汐月,這會兒見這邊這麼大的靜,他索也就明正大地側看戲了。
“二妹妹之前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如今又何需如此?”蘇汐月目沉沉地盯著蘇漫云,那如炬的目像是能將看穿一般。
蘇漫云心頭沒來由地一慌,僵地抹淚道:“大姐姐雖大人大量,原諒了妹妹,可妹妹心里還是過意不去。”
蘇漫云話音剛落,潘嬤嬤便送上酒壺。
蘇漫云接過酒壺便給蘇汐月倒了一杯酒:“所以特來敬大姐姐一杯,希大姐姐能不計前嫌,真正的原諒妹妹。”
那滿得似要溢出的酒水,在燭中泛著不同尋常的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