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心裏一陣打鼓,驚魂不定,傻愣愣的被付恒之拉出了放映廳。
陸冉冉也被嚇著了,小心翼翼的問:“霜霜,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晚風一吹,付霜的頭腦慢慢清醒了,看著付恒之沉沉的臉,頓時犯起了愁。
爺爺正等著抓許暮洲的錯呢,這個節骨眼上一鬧,老爺子能善罷甘休?
付霜眼珠子一轉,隨口扯了個謊:“哎呀,我夢到去遊樂場玩,許暮洲非要拉我去鬼屋,我不敢去,他就把我扛起來往鬼屋裏跑,我就嚇醒了。”
陸冉冉長籲一口氣,拍著口說:“我就說嘛,你男人對你那麽好,他哪能傷著你啊?”
付恒之臉鐵青,瞇著眼睛審視付霜:“真的?”
付霜點了點頭,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著懶腰抱怨:“我還納悶,怎麽會做那麽奇怪的夢,原來是被電影的聲音給帶跑偏了。”
“是啊是啊,那個音樂真的好詭異好嚇人啊,我都嚇得不敢看了呢。”陸冉冉連聲附和,紅著臉瞟付恒之。
付恒之冷哼,對於付霜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可是不管他怎麽看,付霜都正常的很,除了眉眼間籠著一層倦怠,昏昏睡,神不大好,並沒有傷。
“既然電影不好看,你們也都累了,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冉冉神經雖然大條了點,但也不傻,看出付恒之興致不高,於是乖巧的說:“那恒之哥,霜霜,咱們回去休息吧。”
的了一聲“恒之哥”,暗暗瞟付恒之的反應。
付恒之沒注意到,不勝煩躁的點了煙,走到一邊猛兩口。
陸冉冉拉拉付霜的手,腆著臉討好:“霜霜,我不想回去了,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付霜看了眼付恒之,正要答應,忽然想起自己上跟草莓田似的,而陸冉冉那個八卦小靈肯定會追著問個沒完,皮疙瘩瞬間站起來了。
低聲音,不聲的說:“你是不是傻?等下讓我表哥送你回去,多好的獨機會啊,你就這麽浪費了啊?”
陸冉冉一拍腦門子,恍然大悟:“是哦!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付霜擺擺手,打了個哈欠,著懶腰說:“表哥,我先去睡了,你幫我送冉冉回去吧。”
沒等付恒之答應,付霜就一溜煙跑了。
陸冉冉挪著小碎步走到付恒之邊,含帶怯:“恒之哥,麻煩你了。”
付恒之沒能抓住許暮洲的錯,正不耐煩呢,然而陸家是付家的生意夥伴,又是他介紹付霜和陸冉冉認識的,付霜把人帶來,他作為主人,理應妥善招待。
“陸小姐太客氣了。”
陸冉冉小臉漲得通紅,頭都不敢抬,怯怯的說:“我跟霜霜是好朋友,恒之哥我冉冉就好。”
付恒之淡淡的“嗯”了一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那謝謝恒之哥了。”陸冉冉心裏甜的,仿佛喝了一大罐蜂。
付恒之開車把陸冉冉送到星芒樓下就回去了,陸冉冉依依不舍的看著,直到車子駛出視野範圍,才哼著歌兒上樓。
雖然付恒之對並不熱,但是今天已經有很大的進展了。
一出電梯,陸冉冉就看見許暮洲在電梯口煙,低著頭走來走去,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許,你怎麽在這兒?”陸冉冉驚奇的了一聲。
許暮洲聞聲抬頭,看見陸冉冉,長出了一口氣。
等了足足兩個小時,總算是等到這位姑了。
許暮洲迫不及待的問道:“霜霜還好嗎?”
他越想越不放心,去找了顧清姿,想讓幫忙看看付霜的況。
沒想到顧清姿一整天都不在,他隻能去找陸冉冉,誰知又撲了個空。
陸與同告訴他,陸冉冉跟著付霜去月華樓見付崢嶸了,他想去又不敢去,隻能在這裏守株待兔。
陸冉冉懵了懵,兩眼瞪得溜圓,跟探照燈似的,上上下下把許暮洲打量了好幾遍。
“這麽問,難道你們倆吵架了?”
聯想到付霜那滿脖子的風雨印痕,陸冉冉恍然大悟,揚聲大:“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犯病了,把霜霜給就地正法了,一生氣,就跑去付爺爺那兒了,對不對?”
許暮洲頓時一臉黑線,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沒好氣道:“胡說八道什麽!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去找霜霜,而是在這兒等我?我可不認為我有那麽大的魅力,令許大總裁一見鍾,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電梯口等我。”
許暮洲啞口無言,臉上騰起一陣燥熱,臊得慌。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隻好扯扯謊,強行挽尊。
“霜霜早就答應付老爺子,這幾天要好好陪他。老爺子對我有些見,我不方便過去打擾。”
許暮洲一本正經的解釋,頓了頓,又說:“霜霜脾氣強,我怕因為我跟老爺子起爭執。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得氣。”
陸冉冉毫不留的譏笑:“拉倒吧你,還想忽悠我,你當我傻啊?我跟你講,霜霜今天還做噩夢來著,大喊著讓你放開。你說,你到底對幹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兒了?”
陸冉冉往前近兩步,昂著下,目犀利的看著許暮洲。
其實這番話純屬猜測,這副咄咄人的樣子,也不過是戲來了演一把,詐詐許暮洲。
這副底氣十足、明白一切的模樣,果然令許暮洲心裏發虛,有些難堪。
但不管怎麽說,總算知道了付霜的現狀,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許暮洲冷哼一聲,故作不屑的遞給陸冉冉一個看智障的眼神,掉頭就走。
陸冉冉倚著牆壁,挑著眉頭看著許暮洲的影,若有所思。
剛才是猜對了,還是猜對了?
陸冉冉一回到屋裏,立刻給付霜打電話。
付霜剛洗完澡躺下,一看是陸冉冉的電話,估著是要跟匯報戰果,於是興衝衝的接了。
“怎麽樣?距離拿下我表哥更近一步了吧?”
“不是,霜霜,你猜我看見誰了?”
“誰啊?”付霜眉頭一挑,十分驚奇。
連付恒之的話題都不討論了,這是遇上什麽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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