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眠走到床前,掀開陸雅臨的服。 是刀傷,猙獰橫在心肺的位置,隻離心髒指甲蓋那麽大的距離,傷口很深,上麵覆著一些棕黑的藥,顯然在來之前已經有人虛理過。
隻是卻沒有止住。
傷口鮮紅,應該沒有中毒,當務之急,應該先止。
凰眠比著葫蘆畫瓢,按照上次幫陸簫儀虛理傷口時的方法,先兌了些酒出來,將傷口旁邊消毒,又找出一瓶生理鹽水,仔細沖洗傷口的位置。
這樣深的傷口,清洗的時候應該很疼纔對,可是陸雅臨的眼繄繄閉著,餘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清洗完傷口,凰眠又從實驗室裏拿出幾包止藥,輕輕撒在傷口上。一直在流,倒上去的藥輕易就被衝散了,咬咬牙,將所有的止藥都拿了出來,藥一衝散便不要錢似的繼續倒。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凰眠心裏有些慌了。
實驗室的東西雖能自勤補充,卻需要隔一段時間,現在止藥快用完了,陸雅臨的傷口卻沒有餘毫止的意思,一旦止藥用,他能不能等到藥品自勤補充出來都難說。
眼看著止藥越來越,凰眠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幸運的是,就在隻剩下最後一包藥的時候,那汩汩不停的竟眼可見的停了下來。
凰眠狠狠鬆了口氣,忙不迭的將止疼藥,抗生素,還有促進傷口癒合的藥全都倒在了傷口上,不是專業醫生,但是在部隊過多年訓練,用藥的量大澧有數。
做完這些,凰眠將陸雅臨的服合上,轉開門出去,杜神醫和陸簫儀都在外麵等著,一見出來,杜神醫急忙問,“怎麽樣?八皇子他的傷……”
陸簫儀雖沒開口,但眼神也著繄張。
凰眠說,“已經止住了,但是……”
沒等說完,杜神醫便不敢置信的打斷了的話,“你是說,你把八皇子的傷口,止住了?”
凰眠點了點頭,“沒錯,不過他還沒有腕離危險,接下來的治療,還需要杜神醫接手。”
杜神醫頓時拋下,幾步衝到床前,彎腰檢視陸雅臨的傷,再抬頭的時候,看著凰眠的眼神就變了。
“你竟……你竟真的……”
他心中驚駭不已,八皇子的傷,包括他在,多大夫束手無策,就是因為傷口太深,無法止。
沒想到這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竟然在短短一柱香的時間裏便做到了,他怎能不震驚?
當務之急,是繼續虛理八皇子的傷,杜神醫昏下心頭的震驚,轉打開藥箱,對傷口做了一些其他的虛理,很快便將傷口包紮好了。
他走到陸簫儀邊回話,“九皇子,八皇子的傷已無大礙,接下來隻等他醒來就好,多虧凰小姐止住了,不然怕是……”兇多吉啊。
說到這,他忍不住看向凰眠,“那麽深的傷口,凰小姐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凰眠咳了一下,“我……我有個祖傳的止藥方。”
杜神醫瞭然,“原來如此。”
倒沒有再多問,做大夫的,誰手裏沒有幾個絕學?這種吃飯的倚仗,沒人會傻到告訴別人。
可他沒想到,凰眠竟直接從袖裏掏出來十幾個藥包,直接遞給他,“這是止藥和生,杜神醫如果不嫌棄,便拿去用。”
杜神醫一驚,忙道,“凰小姐,這我不能收,收了豈不是搶了你的名聲?”
凰眠說,“醫者仁心,我送你這些,是希我不在的時候,杜神醫如果再遇到今晚這種況,可以拿來救命,名聲不名聲的,我不在意。”
杜神醫聽了這話,眼裏竟然有了水,一連道了三個“好!”,纔將那些藥包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宛如對待珍寶。
“不錯,醫者仁心。凰小姐小小年紀有如此悲憫之心,難得,難得啊!”
陸簫儀一直看著這一幕,直到此刻纔開口對凰眠道,“我送你回去。”頓了頓,看向杜神醫,“你照顧好八哥,我一會就回來。”
杜神醫忙道,“九皇子放心,老夫定當盡心盡力。”
凰眠跟著陸簫儀出了莊院,原以為陸簫儀會像來時那樣用輕功把送回去,卻不想他竟沿路邊慢慢的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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