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的事聽娘安排,接下來我們必須要跟商量的親事,這孩子氣大,我是再不敢替做主,萬一有個好歹,我可擔當不起。」
朱氏說話不急不緩,溫溫的,花咋聽之下還頗為滿意,聽了後半句立馬反應過來朱氏在給上眼藥。
花清了清嗓子,正待反駁就瞥見便宜爹瞪著牛眼對展開死亡凝視,接著就聽他開口了。
「有啥必須跟商量的?兒親事歷來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都是你慣的這臭德行。
定下的親事不嫁還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非要著我們去退親,老花家的名聲都被敗了,親事你做主,沒有說話的份兒。」
花樹林平時不大說話,耳子還,幾乎不管花,但他今天憋了一肚子惡氣,因為花那句為娼的話,他遭了很多白眼與嘲笑。
哼,花家有什麼名聲?
花沒頂,你們喜歡做主可以,只要本姑娘不滿意,有的是方法把親事搞砸。
「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別怪說錯話,你了解的況,要趕在過年前把嫁出去有難度,人挑得不合心意,定是不願意嫁的。」
花樹林橫眉怒對的掃了花兩眼,嚴肅的道:「敢說個不字試試,不願嫁人也,送去涼山庵堂當姑子,我就當沒生這個兒。」
花聽了他無的話反應非常平靜,也不曾把那個男人當爹,除了替原主到悲哀並無其他緒。
「哎呀,孩子他爹別這樣,你狠心,我還捨不得青燈古佛過一輩子,我一定會替找門親事。」
朱氏勸了花樹林之後轉向花,「聽話,快給你爹認個錯,保證你以後不挑三揀四,聽爹娘的安排嫁人。」
「沒錯為什麼要認錯?」花委實見不得朱氏假惺惺的做派,裝好人還不忘給挖坑。
「你……」花樹林氣極,看樣子蹭起來準備打花,花靈巧躲開,跑到門邊。
花樹林見居然敢躲,更是來氣,跛著腳想追出去,朱氏趕忙一把拖住他,連聲相勸,並按他坐下,又開始教導花。
花背靠門框,狀似認真聽說話,實則咬著手指甲在心裡慨:看來我是真的要英年早婚啊!
「不用多說,嫁就嫁吧。」花沒問緣由,慵懶的答應,而後又語氣強的道:「但嫁給什麼樣的人由我說了算。」
花家討厭,同理,花也不喜歡他們,對這個陌生又冰冷的家也沒什麼好留。
花樹林是個弱的人,但他依然有男人的通病,今天他作為男人和父親的權威一再到挑戰,氣得滿臉通紅,若非朱氏和花老大攔住,他又想去揍花。
唯恐天下不的劉氏則嬉笑道:「姑娘家家不知害臊,你還打算自己找男人不?你娘這樣教的?」
「二伯母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剛才老姑可以挑人,我現學現用不行?難道你心裡也鄙視老姑?」
劉氏怯生生的看了周氏母一眼,氣急敗壞的道:「我沒有。」
「沒有就閉,子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挑自己滿意的男人沒有錯,我效仿老姑,娘應該不反對吧?」
朱氏臉了下,死丫頭找了個盾牌擋著,要怎麼反對?
「按理議親是當爹娘的責任,本不該讓你姑娘家去挑人,但你主意大,我也不便反對。
我今天也覺出來了,你與我離心,隨時防備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不要我幫忙,我反而省心,樂得清閑,只不過你別鬧得人盡皆知,對姑娘家的名聲不好。
你爹剛才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你惹怒了他,我勸也沒用,老話常說『正月不娶,臘月不訂』,你剩的時間不多了。」
倒要看看死丫頭要怎麼做,還能越過談妥親事不?
誰家會要那麼個掃把星。
花瞇了瞇眼睛,按照朱氏的說法,現在十月中旬,刨除臘月,只有一個多月,要挑人、定親並親,在時間上的確了點。
可親事始終要跟大人談才能算數,可不能讓朱氏使絆子。
「放心,我一定趕在規定時間完任務,你跟我掏心窩子,我也跟你說句實心話,親事肯定要麻煩娘幫忙,你躲不了清閑也不能躲。
我只說要挑人,可沒說自己一個人談親事,娘挑的人比較好,我自然聽你的安排,娘也說了你有責任的,躲懶豈不是想我當姑子?」
朱氏苦笑,言說自然會盡心儘力替花謀劃,劉氏旁觀面和心不合的母倆鋒,見著朱氏吃癟便咯咯笑。
談論花親事的整個過程,大房兩口子極開口,二房的花樹兵多喝點酒,一直靠在牆上打鼾,周氏母嘀咕著花朵兒的事,幾乎沒怎麼參言。
末了,周氏才端著派頭髮話,「丫頭做事沒分寸,還頂撞長輩,這壞脾氣要改,不能無法無天。」
花乖巧的應聲是,稍後又聽周氏說,「老三家的也不對,你是當娘的人,完全聽擺布也是個沒出息的。
把親事讓給了朵兒,你這個做娘的應該要分外上心才是,居然說出想躲清閑的話,麻溜的把給我嫁出去咯。」
「娘教導得是,我沒真想躲懶,當時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你們都誤會了。」
「你別跟我解釋,我知道你嫌麻煩,不滿朵兒搶了的親。」周氏甩臉冷哼,抬手指了指花樹林,「還有老三你怎麼當爹的?咱們老花家養出個姑子臉上很彩是不?」
花樹林埋著頭,綿綿的道:「不是。」
靠牆睡覺的花樹兵突然醒來,雙手胡的著臉,同時大聲嚷道:「不是什麼呀,吵吵吵吵,我能不能去睡了?」
「喝多了馬尿水發酒瘋敢吼老娘了……」周氏罵罵咧咧數落一通,然後停止挨個兒訓話,人些才各自散去。
花朵兒卻住了花,綳著臉問:「你是不是想嫁給徐文宣?我跟你說,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