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立即附和花的話,「對,這隻狍子是我們一直追著的,肯定不是你們那隻。」
後來的兩兄弟對視一眼,然後問王虎,「那多多舌的丫頭誰呀?」
與此同時,周林則反問花:「你又怎麼證明這隻狍子不是我們追的那隻?」
花左手掐著腰,右手拿著短刀放到邊吹了吹刀刃,然後玩味的看著周林,施施然開口。
「你大概沒搞清楚狀況,我沒有必要向你證明。」
花說罷,乾淨利落的轉,揪著狍子大耳朵,朝著它的脖子捅了一刀,然後扭頭對周林等人邪魅一笑,「你無法證明的話,我們就不奉陪了。」
花才不跟他們廢話,不知周家兄弟的做人有沒有下限,萬一打起來了和王虎可占不了便宜,帶著狍寶寶走為上策。
周家兄弟哪裡見過如此狠辣的子,皆愣在當場,加之他們心虛,一時之間便沒有開口。
狍子因為疼痛拚命掙扎,王虎知道藥效持續不了多久,於是對花說,「你刺偏了,狍子還沒死呢。」
說話間準備從花手中拿短刀,花躲開他的手,漫不經心的道:「偏了不要,沒死也沒關係,我多刺它幾個明窟窿,不信它不死,我們走!」
花上說著狠話,心裡慌得一,趁著轉之際努力給王虎使眼,王虎會意,一下把狍子塞進大背簍里,用弓稍稍卡了背簍口,把背帶在左肩上就開走。
花二人走出幾步,周林又喊:「慢著。」
花低聲讓王虎繼續走,駐足回首,刻意的了下刀口的,冷聲說,「財不是壞事,但要手段正當。
與其在此打別人的主意,不如幾兄弟多花點心思在打獵一事上,男人嘛,還是給自己留一點點面為好。」
花說完,不管他們有什麼反應,追著前面的王虎就跑了。
「二哥,就讓他們這樣走了?我們人多,怕什麼。」
另一人則道:「那小娘們兒路子野呀,剛才的樣子好生嚇人。」
「走了。」周林悶聲道。
本來看見王虎想撿個現的便宜,哪知跟著王虎的臭丫頭不是個善茬兒。
花邊走邊呸著吐口水,王虎不解的問:「你咋了?」
「剛才了些進裡,腥得很。」
「你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嚇人,他們沒有追來,找個地兒歇會兒,我要漱口。」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在視野開闊的地方停下,花從背簍里拿來水壺開始漱口,然後坐在石頭上歇息。
王虎看著大狍子傻樂,言說今天賺了,瞥見花放在膝蓋上的手在抖,於是不解的問:「你的手怎麼在抖?」
花看了眼的手,坦誠道:「怕呀,我連都沒殺過,更何況殺狍子。」
「哈哈,原來你怕呀,早知道該讓我殺,你都刺偏了,對了,我得再補一刀。」
花搖了搖頭,解釋道:「你以為我想手呀?但那種況必須我出手,才能嚇唬對方,而且我是故意刺偏的,狍子先別弄死。」
「啊?殺狍子能嚇唬他們?」
花嘆了口氣,繼續解釋,「殺狍子不嚇人,你見過幾個姑娘敢下這種殺手?關鍵是他們不知我的底細,而我又這麼狠,所以才能唬住他們。」
「我好像明白了,像你這般虎的姑娘的確沒見過,那些小丫頭片子見了都怕,只會嚶嚶嚶的哭。
那周家兄弟是你的娘家侄孫,居然不認得你,他們以後知道了恐怕會告你的狀。」
花不以為意,「不怕。」以後誰管得了,只要現在不被發現就好。
「花你說這狍子是不是他們趕過來的?我們是聽到他們的聲音后才找到的呢。」
花堅定的道:「當然不是。」
「你怎麼確定?」
「小虎子想想看,假如他們幾兄弟在追狍子,肯定邊追邊問對方況,但他們沒有,這不符合常理,你一個打獵的還不清楚?
如果真如他們所言,怎麼可能輕易放手,顯然是正好被周林給撞見想佔便宜。」
花與王虎說話也沒閑著,提溜著狍子的一雙耳朵,趴在大背簍沿口凝視它。
王虎就納悶了,野提著看了好久,狍子也翻來覆去的看,有什麼好看的?
王虎默默站到後,背著手,擰眉心,目不轉睛的看著狍子,除了一臉什麼都沒有嘛。
於是問花,「你到底在看什麼?」
「看錢,它們都是錢。」
王虎點頭,沒病。
「今天我們的運氣賊好,換個地方再找找,要是能再打到點別的就更好了。」
花遲疑了下,直道:「即便看見獵,你背著重也跑不快,還是先回去賣狍子。」
花在林子里鑽這麼半天也累了,而且手和臉上被荊棘或樹枝掛出不痕,上也有點,想回去洗洗。
王虎稍微想了下就答應了,走到離村子較近的樹林,王虎幫花撿乾柴,花家人看見花背了柴回家自是高興。
另一邊的王家人也非常高興,王母吩咐大兒媳婦去找稱來,抬著狍子稱重量,有一百二十多斤重,即便要與人分一半錢,家裡也有一筆不小的收。
王虎去寧海縣,把狍子賣給酒樓,回到小桑村時,天都已經黑了,他吹著口哨從花家門口路過。
花在屋裡聽到悉的聲音,隔了一會兒才出門,王虎左邊的院牆轉角等,若非他出聲喊,花在夜下都看不見他。
王虎跟花算賬,言說狍子一百二十五斤,酒樓出四十文一斤買的,總共賣了五兩銀子,野又賣了六十五文。
然後除去進城費一文錢,再減去從徐文宣那兒借的錢,最後分給花二兩銀子,外加五百一十三文錢。
花把銀子和零散的十三文銅錢一併放進兜里,另外五百文錢是分別串五份的,花毫不猶豫的遞還三串給王虎。
王虎沒接,狐疑道:「你這是做什麼?」
「讓你拿著就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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