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心直口快的把話說完,立馬拖著相公和閨離開,弄得羅氏憋了一邪火無撒。
羅家夫婦勁直回家,而羅冰雪則晃悠去找花。
大冷的天,只要沒幹活的人家大多窩在灶門坑烤火,花家六個大人剛剛背柴回來,正在柴垛子上壘柴,羅冰雪站在院門出問是否在家。
朱氏心思多,想事去了就沒立即回話,但依然客氣的請羅冰雪進屋坐,張氏立即揚聲喊:「,羅家小娘子來找你了。」
在廚房烤火的花立即出去,羅冰雪笑著沖招手,花打了招呼,右手放在前擋著向外指,準備出去說悄悄話,因為花朵兒黏上來了。
這時,花朵兒問話了,「冰雪找花什麼事?進屋來說,裡面暖和。」
先前在河邊學字時,羅冰雪就黏花,可是第一次來花家,莫非花真的和徐文宣好上了?
「我來找教我識字。」
聽了羅冰雪的回答,花朵兒又問:「怎麼不讓你表哥教?」
「表哥沒空。」
旁邊的朱氏言說外面冷,讓花帶羅冰雪進屋烤火,然而花家的灶前位置不寬敞,全家都在的話,總會有人沒位置。
小氣拉的劉氏生怕沒的位置,想了想就對花說,「你教冰雪一個人是教,不如一道教教你兩個弟弟,讓他們也做識字的人。」
「二嬸,認字和啟蒙可不一樣,二弟那麼聰明還是等著請先生啟蒙為好,屋裡不方便寫字,外面又冷,你願意讓他挨凍也可以。」
花那話說到心坎上,劉氏立刻不做聲了,前面有朱氏的兒子擋路,的兒子哪有機會去學堂讀書。
花牽著羅冰雪的手起,然後離開廚房,朱氏盯著的背影,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花三天兩頭就挑撥下劉氏恨自己,劉氏也不想想調皮搗蛋的混球是讀書的料麼?
「二嫂又不是沒位置坐,你說那話不就是有意攆羅家小娘子走麼?」
劉氏不甘示弱的道:「夏不擋風,冬不擋火,我們跟羅家又沒什麼來往,攆又怎麼了?你別不知好歹,我是為你好。」
「二嫂自己的主意可別往我上推,管他有無來往,同是一個村的人,哪有趕客的道理。」
朱氏自然不希花跟羅冰雪好,卻被劉氏說出了的心思,「花中意徐文宣,羅家小娘子頭一回來咱家,你就不擔心在中間穿針引線……」
周氏擔心劉氏說,遂吼道:「你瞎咧咧,小姑娘家能什麼事,徐家絕對不可能。」
周氏不太擔心花知曉,反倒怕花朵兒鬧騰。
花牽著羅冰雪,忽略在院子里劈柴的三兄弟,直奔院門而去,外面走著還暖和些,主要是為了方便說話。
出院門時,羅冰雪還回頭看了眼花朵兒有沒有跟來,然後邊走邊小聲和花說話。
「表哥回去又跟大姑說了想娶你來著,我和爹娘也勸了大姑,聽大姑父的意思也不反對,可大姑就是不同意。」
花淡然的哦了一聲,「你表哥怎麼跟他們說的?」
徐家人不同意太正常不過,要知曉徐文宣到底有沒有上心。
聽了羅冰雪的轉述,花皺了下眉頭,徐文宣不痛不的幾句話本沒有說服力。
「他人呢?」
「表哥去書院了,你不會怪他吧?」
花笑道:「倒不至於怪他,畢竟你表哥對我沒多。」
「那你還會喜歡他嗎?」羅冰雪猶豫了下才道:「我聽說你家你趕在年前嫁人來著。」
「再給他一次機會,過幾天我去找他,如果他還覺得勉強,我也不是非他不可,他沒了我絕對是損失。」
徐文宣那張臉佔了先天優勢,單論找好看點的書生倒也容易,跑去書院廣撒網,不信沒一個人願意娶。
羅冰雪畢竟是他的表妹,心自是向著徐文宣,覺花有點生氣,難免有些擔憂。
「我覺得表哥心裡有你,之所以跟大姑說那些話絕不僅僅是你威脅,他只是犟不過大姑。」
「倘若真如你所言,他有心卻辦不事,那便是能力問題,他連自家人都搞不定,我要他又有何用?」
花的確心有不滿,說話直白了些,羅冰雪愣了下,語氣僵的說,「你那麼聰明,要不你去求我大姑答應?」
「我有的是辦法,但絕不會求他們,親是兩個人和兩個家庭的事,徐家部的事應該你表哥解決。
我是有尊嚴的人,如果此時去徐家委曲求全,即便嫁進徐家也低人一等,我可不會做傻事。」
羅冰雪聽了臉才緩和下來,「表哥是走得急,他沒來得及跟大姑爭辯,你先別放棄,我回去再想想辦法,有消息就來通知你。」
如果大姑託人相親的姑娘再出事,表哥真就了鬼見愁,到時候花都不一定要他。
娘給大姑的提議沒錯,給表哥相親不能再找親戚家的姑娘,否則還要得罪一家親戚。
「冰雪,謝謝你,我不會輕言放棄的。」
羅冰雪呵呵兩聲,「別客氣,那我先回去了。」
唉,小小年紀替倒霉表哥碎了心。
花送了一段路才回家,花家幾個人已經腦補了好幾個版本的故事。
因此,花一進屋,花朵兒就一臉八卦的問羅冰雪到底來做什麼的,言說大家都不信羅冰雪的借口。
花應了句「不信就算了」,任憑花朵兒嘰嘰喳喳的打聽,花也沒搭理。
張氏沒開口,但心裡有數,心想花能嫁給徐文宣最好。
這些天良心上過意不去,拿定主意之後,特地上在院里拉韌帶的花一起去地里拔蘿蔔,趁機把實告知了花。
知道現在的花是個不願吃虧的主兒,最後再三叮囑:「丫頭千萬記得別回家鬧,要不然我會被他們千刀萬剮。」
「大伯母放心,你待我好,我肯定不會害你,我保證回家連半個字都不會提。」
哼,原來朱氏在這兒等著,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