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翻篇,趙德福並未立即放花等人離開,而是以臨近中午,留他們吃午飯表達歉意為由留下三人。
同時,他派趙俊生帶家僕去小桑村領人,特地吩咐他查看房屋毀損的況,言說要如數賠償。
實則此事只能算託詞而已,趙家當然不可能據茅草屋的價值賠償,趙德福是派趙俊生去小桑村了解到底什麼況,是不是真的沒其他人知曉歹徒是趙家所派。
他自然不可能完全聽信花等人的保證,自己人去證實了才放心,趙德福此舉也是告訴花幾人,他也並不是可以任人拿的人。
花留下安安心心的等飯吃,的確也了。
飯後,趙德福還與柳明軒和花談起生意,趙家也有人收到柳明軒的贈品,他更了解玻璃製品的歡迎的程度,他的想法跟柳富強一樣,柳明軒也沒有答應。
柳明軒要壟斷,從生產到出售都僅此一家。
花倒是認為可以讓趙家以加盟商的份出現,供貨的量由他們控制,與柳明軒商量。
言說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暫時沒辦法打開更遠的市場,可以利用趙家的去到銷往更遠的州府,畢竟寧海、府城周邊的消化能力有限。
他們自己要弄去遠方出售、本會大大提高,在別沒有保護傘,生意虧損或是被生搶都有可能發生。
無論在哪裡做生意都必須跟府及當地的豪紳打好關係,否則是要吃很多暗虧的。
花也打算以此跟趙家建立利益關係。
柳明軒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如果答應趙家來我們這兒拿貨,那我爹肯定也要噢!」
「那是當然,我們承諾在已經接了訂單貨完後,可以至生產貨量的一給他們,八掌握在自己手中,寧海和府城不許他們開鋪子。
等他們先拿貨去遠方把市場打開,說不定以後有更多人找我們訂貨,橫豎都是賺錢,我們專心搞生產也賺,我們待會這樣跟他談……」
花與柳明軒合計好了才和趙德福談合作意向,他當然想爭取更多,而且不想同意他們的某些條件,最後還是妥協了。
意向是談妥了,但並未立即簽契書,等到趙俊生回府說明況,趙德福分別賠了臨時作坊和房子的錢,客客氣氣送他們出趙府,並派李管事去請另外幾家爺來趙府領人。
離開趙府之後,徐文宣便問花,「我們收趙老爺的是不是不太好?且不說那是臨時搭建的草屋,他肯定會從那幫人空中得知是你誤導他們放的火。」
「相公,此時此刻,家裡的火是怎麼點燃的並不重要,關鍵是整件事是趙十六派人做的,趙老爺給的錢,我們必須收下,收了銀票便意味著這件事了結,彼此都不會再提及此事。」
柳明軒則道:「文宣啊,你膽子大些,你看我拿了五百兩呢。」
徐文宣哦了一聲,花拉起他的手說,「我已經很客氣了,僅僅只收他一百兩銀子,確實是看在他有教訓趙十六的份上才手下留。」
又道:「等會兒去兌換銀子,你拿回去分給那晚幫忙的人,每人一兩,對外不要聲張,哥嫂可以多分一兩,剩下的給娘,年貨、裳該買就買。
我直接去師傅那兒學畫,明軒派人送你回家,你把家裡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隨爹娘趕集就來找我。」
要過年了,他回家要寫對聯,還要幫村裡其他人家寫,花決定不拉徐文宣一起去師傅那兒,家中爹娘也需要他這個兒子回去安心神。
發生這麼大的事,老都嚇壞了。
「嗯嗯嗯,我多派一群人護送你家相公,順便把搜羅來的東西送去你家。」柳明軒沖花眉弄眼,可以寫書了。
接著狠狠拍了下他的大,懊悔道:「我剛才怎麼沒想起,該讓趙十三那群人幫忙運泔水、夜香之類的去你家的,反正他們也順路嘛。」
花臉了下,著帶笑的柳明軒道:「你可別得寸進尺,趙俊生沉穩理智且心狠手辣,無事不要招惹他。」
之前與趙家人對話,看了一圈,趙家那群兒子有的是真傻,有的則是裝傻,趙俊生年紀不大,能耐卻不小。
花認為他是所見過的趙德福所有兒子中最聰明的一個。
「啊?趙十三心狠手辣?我怎麼沒聽說過?看起來很和善呢。」
「人不可貌相,你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花叮囑道。
菩薩面容,魔鬼心腸,霹靂手段。
柳明軒切了一聲,「我又不喜歡惹是生非。」
一行人聊著往票號去,同時,柳明軒派人回府準備馬車。
而趙家人在正廳坐著沒散,等趙德福回去,趙大爺就問:「爹怎麼能答應他們那麼苛刻的條件?居然不許我們在府城這一片開鋪子,可算計得真。」
「是啊爹,花來咱們這兒擺譜,還說什麼喜歡低調,同時又一個勁兒誇相公讀書好,說那些廢話跟我們老趙家有屁關係,兒子聽著好生憋屈。」
若非老頭子代不許,他當場就要懟。
趙家大多數人都到憋屈,他們從來沒被人這樣制過,而且對方還是個小子,這他們何以堪。
趙德福冷眼掃向說話的兩兄弟,沉聲道:「蠢就學著點,可沒跟你們說廢話,只是你們這群……這群蠢貨聽不懂。」
他實在想罵他們是蠢豬,想到會連累自己才改口。
花稱低調,那是在暗示他不要宣揚某些事。
接著就道:「強調徐文宣書讀得好是在提醒我們他將來極有可能做,做你懂不懂?
花提的條件是苛刻了些,但家裡在其他州府有鋪子,順道就能把東西運過去,同時還跟徐家搭上線了,多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才好,再次鄭重警告你們不要再有小作,否則逐出家門。」
趙德福發了狠話,又讓趙俊生把審人的方法講給大家聽,眾人聽了無一不驚駭,手段之狠辣非一般人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