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疼疼疼。”明婳著耳朵:“姐姐氣糊涂了,哪有太子妃和離的。”
明娓眼珠一轉,湊近低低道:“本該等我和哥哥回北庭再告訴你的,但……早說晚說都一樣。阿娘說了,若實在到了萬不得已,鐵了心不想和他過了,你就去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會給你想轍,幫你和離的。”
想到那位白玉觀音般清冷,卻又對賞賜連連的皇后婆母,明婳驚愕:“皇后娘娘會幫我和離?”
“會的。”明娓很堅定:“阿娘說了,皇后娘娘是至之人,深知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再加之阿娘曾于有恩,會幫你的。”
明婳不知姐姐哪來的這般篤定,但一向像相信阿娘一樣相信姐姐。
“嗯,我知道了!”
明婳點頭,稍緩,又道:“不過我覺著,太子哥哥并非全然無,他是喜歡我的……”
明娓:“………”
呲著牙,一把揪住明婳的后領:“走!”
“啊?去哪?”
“給我把《氓》抄一百遍,抄不完以后別我姐姐!”
就不信,這腦還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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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殿,西殿明間。
青花梅枝花觚里斜著一支荷,與莊嚴古樸的裝潢似有些格格不。
也正是因著突兀,謝明霽好奇問了句:“殿下喜歡荷花?”
裴璉順著瞧過去。
自太池摘下,已過去兩日,未曾想這花竟還開著。
那日回到紫霄殿,福慶抱著一懷的蓮花請示如何安排。
他向來不喜花花草草,本打算讓福慶理掉。
話到邊,忽又想起那小姑娘趴在船頭,一邊摘花一邊念念有詞:“太子哥哥,你的紫霄殿太冷清了,什麼擺件都沒有,這些花你拿回去,各一些,每日瞧著心都好些呢。”
摘了許多花,一半留給瑤殿,一半分給他的紫霄殿。
視線在福慶懷中那堆花停留兩息,他道:“你看著擺便是。”
福慶便看著擺了。
于是這兩日的紫霄殿,隨可見荷花清影。
謝明霽以為太子喜歡荷花,太子不疾不徐收回視線,淡淡道:“孤不喜花草。”
謝明霽:“……?”
裴璉:“摘多了,隨便擺擺。”
謝明霽訕訕:“原來如此。”
倆人對座下棋,聊了會兒家常,又聊起北庭軍政,直說到無話可聊。
謝明霽邊著頭皮輸棋,邊暗暗腹誹,娓娓和婳婳到底在聊什麼聊這麼久,太都要落山了,他已輸了一下午,再輸下去都要對下棋有影了……
終于,殿外傳來侍稟告:“謝大娘子從瑤殿出來了。”
謝明霽長舒一口氣,撂下棋子,朝裴璉道:“時辰也不早了,既然妹妹們那邊散了,那臣也不再叨擾殿下,先告辭了。”
裴璉瞥了眼那一塌糊涂的棋局,微笑:“好。”
他起,抬手送客:“孤送兄長。”
謝明霽沒拒絕,與裴璉一道往外。
稍作斟酌,他問:“聽說殿下給婳婳尋了個教習嬤嬤?”
裴璉頷首:“是,尚宮局的劉教習,宮里的老人了。”
謝明霽默了兩息,嘆道:“臣也不怕與殿下說句實話,家里原是想著讓兩位妹妹下嫁,或是招個贅婿,便是怕們嫁去他府,規矩不周,被人磋磨。陛下恩典賜下時,全家深惶恐,唯恐家中兒頑劣,不堪相配。”
裴璉不語,指尖挲著,靜靜聽。
“為了不負皇恩,雙親已抓教導妹妹禮數規矩,但婚期近,難免有些缺。”
謝明霽停步,看向裴璉:“璉弟,你既喚我一聲兄長,我便托大再如兒時這般喚你一聲。我妹妹,偶爾有些孩子脾氣,但本不壞的,若有不足之,還請你多擔待一二。這人是個實心眼,你對好一分,便對你好三分……”
謝明霽恨不得將自家妹妹的好都與太子說一遍,卻也知言多必失。
于是吸了口氣,抬袖對太子深深一挹:“還請殿下對多些耐心,我們全家激不盡。”
“兄長這說的什麼話。”
裴璉扶起謝明霽:“是孤的正妻,孤自當敬之護之。”
謝明霽直:“有殿下這句話,臣也放心了。”
不多時,抬著明娓的轎停在紫霄殿外。
謝明霽拱手與裴璉告辭。
裴璉靜立階前,含笑目送。
直到謝家兄妹倆走遠,面上笑意漸漸斂起。
側的福慶察言觀,上前道:“殿下,快到晚膳時辰了。”
裴璉輕輕“嗯”了聲。
福慶一時也不準,這嗯是什麼意思。
但想到昨夜殿下是在紫霄殿用膳歇息,估計今夜也是一樣?
唉,可惜了千百的太子妃,偏嫁了個木頭郎君。
正惋惜著,一雙云紋赤舄從眼簾晃過:“去瑤殿傳話,孤晚些過去。”
福慶慣頷首,“是。”
咦,瑤殿?
“奴才這便去!”
第023章 【23】
【23】
是夜, 月明星稀,偶爾傳來幾聲蟬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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