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但如果繼續待在宮里,我仍是這般悶悶不樂的,那謝氏嫡這個份……”明婳閉了閉眼睛,語氣艱道:“不要就不要吧……”
裴璉眸陡然一暗。
只見那鼻尖還微微泛紅的小娘子雙手握拳,腦袋也垂得低低的,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般道:“大不了我回北庭后,讓我爹娘給我尋個新份,譬如前來投靠的遠方親戚,我爹娘認作干兒,我照樣能喊他們爹爹阿娘……而且有他們給我撐腰,我再尋個新郎婿應當也不是很難?便是頭婚的尋不到,找個二婚的,或是招個贅的……唔!”
臉頰忽然被掐住。
明婳被迫抬臉,就對上男人略顯沉冷的眉宇。
“你就這麼想找男人?”
這什麼話?
明婳皺眉,手去推他,忿忿道:“都和離了,你管我找不找,說得跟你不會另娶一樣?”
另娶?再娶個像一樣的?
裴璉低眉眼,及不以為意的神,搭在膝頭的長指不攏。
良久,他沉沉道:“你不就是想要一個可心可意的男人?孤有一法,可使你我皆滿意。”
明婳:“啊?”
裴璉:“不和離,孤替你男人。”
明婳:“???”
是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他腦子壞了。
裴璉道:“你我這樁婚事本就是利益為主,是否有并不重要。既如此,孤也不愿在青史上留個青年喪妻之名,或勞民傷財再辦婚儀另娶他人,不如只做表面夫妻,孤私下替你安排合你心意的男人,滿足你對的追求,你面上繼續留在長安,做你的東宮太子妃,如何?”
明婳驚住了,目瞪口呆,下都險些掉下來。
等回過神,咽了下口水,難以置信地看他:“你…你是說笑的吧?”
裴璉回:“孤認真的。”
明婳:“……”
不是,他不愿當鰥夫,卻愿戴綠帽?
而且還是自己給自己戴?
明婳覺得真是一點兒都看不懂他了。
別人木頭開竅是開花,他唰唰唰長一片綠草?
似是看出的疑,裴璉淡聲道:“你不必這般詫異,既是表面夫妻,孤日后也會納妾選妃,與你互不干涉。”
若說明婳開始還有些猶豫不解,現下一聽這話,那點猶豫霎時被一陣怒意蓋過。
怪不得他這般大方,原來早已存了納妾選妃的心思。
裴璉看著驟然擰起的柳眉,眸輕:“怎麼?”
“沒、怎、麼!”
明婳深吸一口氣,仍有些咬牙切齒:“我覺得你這個主意當真是……好極了。”
裴璉角不覺抿直。
下一刻又緩緩舒展,他看向:“既如此,那便這樣定下?”
明婳一怔:“等等、等等,我……我還是得回去想想。”
私底下與人什麼的,哪怕是自家夫君默許的,也覺得好奇怪。
“嗯,你回去想想。”
裴璉看著,神認真道:“孤也是為著你們謝氏,為著肅王為國戍邊的忠義與辛勞,才愿做出此番讓步全你,還你能慎重考慮,莫要辜負孤一片苦心。”
明婳聞言,心底有種說不上的復雜。
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說得很有道理——
就這個法子而言,的確是占了便宜,他吃虧。
“想想,待我回去想想……”
撂下這句話,明婳也不再看眼前的男人,捉著擺便匆匆離去。
裴璉看著那抹翩然離去的窈窕影,眉眼間的溫和也如湖面漣漪漸漸消散,重新歸于沉靜。
-
這一晚,裴璉沒去月華殿,給足了明婳一個人靜靜的空間。
而明婳躺在床上翻來滾去,越想越氣。
同樣是各玩各的,為何一想到他日后會有其他人,心里就如窩著一團火,燎原之,野草瘋長。
他卻能那般‘大度’地給找郎?
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麼!甚至連找別的男人都不在乎!
上半夜,明婳就在這種憤怒里度過。
待到下半夜,氣也氣過了,再去思考這場婚事的意義,明婳也意識到自己若是為了一己之私而“病逝”,的確很不劃算。
自己若繼續當太子妃,日后裴璉登基,自己便是一國皇后,若能生一個有裴謝兩家脈的嫡子,那……皇室應當不會再那般忌憚謝氏?
畢竟有姻親,總是要多一層安穩。
待到窗外天明亮時,明婳心里也已有了決定——
既然裴璉都不介意替尋郎,那又何必糾結呢。
于是睡了個回籠覺,明婳在傍晚時分,再次尋去西殿。
彼時裴璉正坐在窗邊看書,見來了,且一副眼神飄忽、言又止的模樣,心下了然。
他不不慢翻了頁書:“想好了?”
明婳盯著腳尖,“唔……”
裴璉:“既已決定,便不必再糾結。”
他這般坦然,明婳覺得自己再忸怩,反而落了下乘。
反正自古以來死了夫君,養面首的太后、皇后、公主、王妃不在數,姐姐不是也說了,平康坊里的那些男寵特別歡迎,尋歡作樂的客也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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