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抗議無效。
每次都以他的憤憤不平告終。
沈經垣就是故意想收收他那些壞習慣,別說補給了,能不在現有的基礎上減掉就不錯了。
父子倆幾個回合下來,沈清鶴就趕閉上了,生怕不蝕把米。
他們說起這個,逢夕也想起來,自己剛離校園,還沒來得及和他們商量這個事。現在有自己的工作和收,養活自己不問題,也可以獨立了。
在說話前,恍惚了下。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都沒有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實現。
想要的獨立,現在不就已經掌握在手中了嗎?
逢夕也開口說:“爸爸,媽媽,我也畢業了,以后我這邊的零花錢你們就不用發了,我現在也有收了,可以養活自己。”
聞言,沈清悠也來一眼。
和逢夕是一屆的,畢業以后,也還在收著父母發的零花錢。金額不小,加上收,能夠的手頭寬裕且闊綽。
逢夕剛剛說的話,甚至都沒有想過。
收了二十幾年的零花錢,早就了習慣,就沒想過停。
低頭吃著碗中的青菜,沒有說話,只是聽著。
戚榆有些著急:“哎,你才畢業多久呢?多的是要花錢的地方,這個沒事兒,爸爸媽媽樂意給。再說了,搞這個工作室你花了不錢吧?正是手頭的時候呢,就當是爸爸媽媽給你補助。”
沈清鶴撓撓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帶起的后果。
沈晝也跟著勸,笑道:“不著急這個。你不讓他們給他們心里反而不踏實。”
逢夕卻是很堅持,如果可以的話,很早的時候就不想要了。但沒有說這些,只是笑了笑,故作輕松態:“缺的時候我會跟你們說的,現在工作室運營得很好,我已經可以自食其力啦。”
兒可以自食其力自然是好事,也是父母很樂意看到的事。
只是,戚榆心里覺得很是不安。再想到他們預備待會和逢夕說的話,心里的不安更甚,甚至開始猶豫起待會的事要不還是……
沈經垣上是答應了逢夕,但實際上卻還是準備繼續打。而且他們其實每次都會給逢夕多打一點,因為大學四年經常住校,在外面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多,他們怕不夠花,也不想省著。
這孩子的格他們也了解,就算不夠花恐怕也不會找他們。所以他們索多打點,心里才放心。
吃完飯后,一家人都去客廳。逢夕想了想,也跟著一起去,想陪他們一會,沒有立即回房間。
沈清悠喊回來的那些話,有到。戚榆的一些細節作,也時常會令到難過。
在這些面前,始終沒有辦法太狠心。
一開始以為也就是簡單的飯后聊聊天,在發現戚榆言又止的神后,才意識到他們是不是有話要說。
逢夕心下按下猜測,什麼也沒表現出來,捧著一杯茶慢悠悠地喝,靜靜等待著他們開口。
戚榆剛才就猶豫了,想和丈夫商量一下,要不改個主意?但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言又止地與沈經垣對視一眼,拉了拉他的手。
沈經垣大抵能懂的顧慮。
可是這些事都已經敲定,什麼都安排好了,現在還想變,難免費時誤事。時間張,不容他們再瞎耽擱。他安地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自己來說。
沈經垣很喜歡喝茶,飯后自然而然地就泡上了。他泡好,逢夕就接過來喝。看見逢夕喝完,他提著公道杯給又倒上。
逢夕覺得,應該是到時候了。一掃屋里其他人,心中大概就有了底——接下來他要說的事,他們應該都知道,就只剩自己不知了。
這倒是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事了。
果然,下一秒,聽得沈經垣開口喚:“夕夕啊,有個事兒……”
指尖微微收力,茶杯,看向沈經垣:“嗯?”
孩目澄澈溫和,對上視線的時候,沈經垣也到了妻子難言的為難。
沈清悠垂眸坐著,很靜謐的覺。
像個不摻其中的局外人,但逢夕知道,他們要說的事應該是與有關。
外面的雨如下午所料的那般下得很大,聽見了傳進來的雷雨聲,大雨狠狠砸落在地,噼里啪啦,像是有力的子彈穿孔。
暴雨摧花,這場雨一下,外面院子里的山茶應該要被打落不。
沈經垣終于措辭完了,也終于猶豫完了,他說:“悠悠這段時間心臟很不好,經常疼,況比以前要嚴重。我們帶做了很多檢查,還拜訪了一位剛進修完畢回到北城的心科專家,只是況確實不大理想。好在,在這位醫生的建議下,我們聯系到了國外的一位泰斗級別的心科老專家。”
戚榆就坐在他旁邊,跟著扯笑了笑,一直著逢夕。
逢夕等待他的下文,“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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