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瑤偶爾來串門,與趙晏玩雙陸和葉子牌,幫和姜云琛吵,或是在兩人手時記錄勝負。
唯一的區別就在于趙晏不再和含章公主共同起居,而是住在了東宮。
年前諸事繁忙,宮宴和賞賜須得妥善安排,以往這些都是皇后全權負責,如今趙晏做了太子妃,便主去給打下手。
好在從小在宮里長大,對各項流程并不陌生,很快就做得駕輕就。
皇后還開玩笑說,待走了,自己定會想念不已。
轉眼間,便是歲除。
依照慣例,帝后會在宮中設宴,與皇親國戚、群臣百一同辭舊迎新。
趙晏以前參加歲除晚宴,只負責陪姜云瑤吃喝玩樂,看到姜云琛不得不規規矩矩地坐在席間與眾人舉杯客套,還免不了要幸災樂禍一番。
豈料風水流轉,這次必須與他“同甘共苦”。
暮降臨,趙晏盛裝加,與姜云琛來到上林苑。
兩人一同拜見帝后,自是得到厚賞賜,趙晏聽出今年的賜與以往不同,非稀世珍寶,卻都是些易于變賣、不會被認出是來自宮里的東西,知曉帝后是在為攢家底,不覺容。
帝后都是節儉之人,也不奢侈,但一直以來,他們給好時從未有過半分吝嗇。
兩人行禮告退,出了門沒多遠,便看到一個眼的影。
那子年輕貌,笑容溫婉,旁邊的郎君眉清目秀,盡是書卷氣,后宮人還抱著個雕玉琢的小孩。
迎面相遇,夫婦二人恭敬行禮,姜云琛示意他們平。
那子笑道:“闊別三年,殿下竟與趙娘子結為眷,可惜本宮遠在他鄉,未能及時向兩位道賀,好在趕慢趕,恰逢年節回京,終于能與你們見上一面。”
趙晏也笑了笑:“三年不見,長公主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眼前這位是先帝的兒玉鸞長公主,比和姜云瑤年長三歲,兒時經常聚在一起玩。
說著,便去逗弄宮人懷里的孩子。
團子般的孩,也不認生,見長得好看,咯咯笑著,朝出乎乎的小短胳膊。
“阿雯乖,”玉鸞長公主了的臉蛋,“待我們拜見過陛下與皇后娘娘,再來找表嫂玩。”
阿雯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有樣學樣地了一句:“表嫂。”
趙晏整顆心都融化了一灘水,對揮揮手:“去吧,我等你。”
阿雯得到的保證,笑得見牙不見眼,被宮人抱著走出一截,還回過頭來與擺手。
“這麼喜歡小孩?”
姜云琛的聲音讓回過神,趙晏沒有否認:“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底下只有阿弟和堂弟,以前總盼著自己能有個阿妹,阿娘生下阿弟,我希落空,還哭了一場。”
“你怎麼跟我阿娘一樣?”姜云琛嘆了口氣,“當年做夢都想有個兒,我剛出生,就抱著我阿爹哭,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
趙晏撲哧一笑,好奇地問道:“陛下作何反應?”
姜云琛神復雜,最終實話實說:“讓宮人趕把我抱走,不要惹阿娘傷心。”
趙晏輕咳一聲,極力抑,卻還是笑了出來。
“趙娘子,你可以有點同心嗎?”姜云琛義正辭嚴地譴責。
換來的卻是愈發放肆的笑聲,眼角都沁出了水。
許久,止住笑,抬手去拭眼睛。
姜云琛先一步取出錦帕,輕地按在的眼角。
“小心花了妝。”他低聲道,“雖然我的太子妃天生麗質,但今日是你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面,還是要完無缺、他們眼前一亮。”
“誰是你的?別說話。”趙晏沒好氣道,卻一不,任憑帶著他溫的錦帕點在眼角。
夜彌漫,上林苑燈火煌煌,年錦玉帶,容致如畫,神溫而專注。
抬頭與他四目相對,霎時間想起曾經的上元夜,他將護在臂彎,一同看向天邊的璀璨焰火。
寒冬時節,彼此的氣息化作白霧,纏在一起,仿佛聽到急促的心跳。
卻分不清是記憶深的幻覺還是眼前真實的影像。
直到他收起帕子,握住了垂在側的手。
“你是我的。”他一本正經地答道,“至此時此刻,我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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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晚宴來臨。
前來赴宴的賓客個個份尊貴,見過太子妃的不在數,但與太子并肩出席時,依舊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
著翟,如云鬢發間珠翠耀目,但卻未被這些外之奪去,明的五攝人心魂,舉手投足更是落落大方、儀態萬千,不見分毫差錯。
時辰到,竹聲起,管弦樂張,席間觥籌錯、君臣盡歡,皆沉浸在新歲將至的喜慶中。
酒過三巡,眾人各顯所長,詩作畫,爭相在帝后面前一顯手。
趙晏出于禮節,也作了一幅寒梅圖,題詩一首,獻給帝后以表心意。
這次歲除宴,許多達顯貴都存著不可告人的心思,試圖挑揀太子妃的不足之,為自家兒進東宮尋找機會,畢竟太子已經娶妻,也該納幾名側室充盈后宅。
豈料太子妃全程無可指摘,太子的目更是片刻不離地黏在上,傾慕之意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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