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趙晏溫聲,“如今你們得償所愿,定要珍惜。”
趙五娘點頭,兩人又聊了一陣子,趙晏適才起與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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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途中,趙晏得意洋洋地向姜云琛邀功:“我的演技日進千里,連堂姐都未曾懷疑。”
不等他夸獎,又嘆了口氣:“可若是裝作有孕,這幾天我就不能在人前練武了。”
雖然東宮絕不可能有臨川王的眼線,但為求萬無一失,即便是錦書和陸平也要瞞著。
“你可以關起門在承恩殿里練。”姜云琛建言獻策,“我陪你。”
又道:“尚藥局那邊我已經安排妥當,明日會有醫來為你請脈。”
“唯有如此了。”趙晏卻想著練武的事,“還好只有四五天,我可以忍耐。”
待弟弟收到信件,就是最終的計劃上演之日。
滿打滿算,然而回到東宮之后,才知道在承恩殿練武是什麼餿主意。
某人名為陪練,實際心猿意馬,寧愿冒著挨揍的風險,也要想方設法占便宜。
他從背后抱著,將箍在懷中,呼吸凌,嗓音低啞人:“晏晏,待事之后,我們真正生個孩子吧。”
按住他鉆擺、在小腹間游移的手,忍下差點溢出口的聲音,緩慢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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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五,東宮的車駕駛出城門,直奔山間的招提寺。
不多時,消息傳到臨川王耳中。
屬下稟報道:“太子妃懷有孕,宮里已經人盡皆知,興許他們從招提寺回來,就會昭告天下。”
“他們回不來了。”臨川王冷笑,“北邙山就是他們的葬之地。”
他大步朝外走去,幕僚問道:“殿下莫非是要親自出馬?”
“殺區區兩個小孩子,豈用本王手?”臨川王神不明,“本王是要去給陛下準備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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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
趙宏穿著趙晏的服,模仿平日的坐姿,頗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十二兄,如何?”
姜云琛按捺笑意:“好,到時候裹著披風、戴好帷帽,旁人絕對不會認出。”
“那就好。”趙宏松出口氣,“連您都說像,我就可以安心了。”
“你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姜云琛好奇道,“晏晏對你說了什麼?”
趙宏回憶信中容:“阿姐說需要一個知言行舉止的人來假扮,我年紀小,量瘦,與差不多高,只有我能夠勝任。錦書應該也可以,但不會功夫,而且必須陪在阿姐……我邊,讓人確定我就是阿姐。還說整個燕國公府,最信任的就是我。”
姜云琛拍了拍他的肩膀:“鴻弟,我也信得過你。”
趙宏一笑:“十二兄放心,我絕不讓你和阿姐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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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趙晏站在烏的東宮府兵面前,緩緩舉起了一塊令牌。
日將上的鎧甲折出銀,明如朝的眉目冷靜而堅毅。
“見此令牌,如見太子殿下。”
“殿下授命于我,令我統率諸衛,爾等即刻隨我出宮,剿滅反賊!”
第73章 由親手終結一切。
的嗓音清亮悅耳, 一字一句卻是不容抗拒,通過力抵達每個人的聽覺。
眾將士齊聲宣誓效忠,趙晏收起令牌, 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
從未上過真正的戰場, 更遑論擔任指揮,但此時此刻, 心中淡定, 不見半分張,反而催生出莫名的躍躍試。
東宮府兵皆是萬里挑一的銳,縱然天下承平已久,也日夜練不曾懈怠,猶如打磨的良兵, 只待出鞘。
如今, 這把武被姜云琛給了,由親手終結一切。
自被祖父和父親帶在邊, 出軍營, 學習兵法謀略。
在皇宮中長大,與儲君一同接名將教導,無數次推演沙盤。
經歷過北疆風雪的洗禮, 也曾千辛萬苦穿越茫茫戈壁, 親眼見證生死。
那些長年累月的積淀,在漫無邊際的蟄伏后終于窺得天。
翻上馬, 飛馳而去。
號角聲起,宮門大開,東宮府兵盡數出,如利箭般刺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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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川王以天氣晴好、適宜作樂為名,邀諸位親王郡王到城郊冶游, 眾人收到請帖,心照不宣,率領府中兵馬浩浩地出城。
他們時常聚在一起賽馬、打馬球,總會帶些府兵充門面、壯聲勢,有時心來,還會令手下兵馬互相戰取樂,但這一次,臨川王要他們去招提寺,擒獲太子和太子妃。
半個月前,皇帝著手打宗室,他們敢怒不敢言,心里都憋著一火氣。
是以臨川王將今上和廣平王聯手暗害先帝、陵寢中空無一人的告訴他們,提議揭竿而起的時候,眾人原本有些猶豫,但在他的再三勸說下,終于產生搖。
先帝在世時,對他們不咸不淡,雖予以榮華富貴,但卻從不重用,他遭到嫡子們暗算,只能說是天降報應。
至于那兩人冒天下之大不韙謀害生父,必將遭到口誅筆伐、臭萬年。
真正令人惱怒的卻是太子。
比起圖謀大業這等虛無縹緲的目標,他們更想殺太子泄憤。
此人眼高于頂,一直看不起他們,分明是一脈同宗,可他卻仿佛引以為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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