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卓本沒等季淺同意,就給陸宴景打電話。
誰知陸宴景那邊剛接通,林卓就一急:“季小姐!”
季淺居然牽著狗下了車,直接攔了輛出租車,那出租車看季淺牽著大狗,不想拉。
季淺直接把錢包拿出來,里面一小疊現金,足足有一千塊,全順車窗塞進去了。
出租車司機喜笑開的變臉,季淺拉開后車門,牽狗上車。
林卓追過來時,出租車已經躥出去了。
電話里陸宴景大概聽出了發生了什麼。
季淺寧愿坐出租都不想見他。
陸宴景下頜角一鼓一鼓的著心里的火氣,下一秒,砰的一聲,陸宴景的手機狠狠摔到墻上,掉在地上時直接四分五裂。
“,”霍凌風瞪著陸宴景:“老陸你發什麼瘋?”
剛才要不是他躲得快,那手機得砸斷他鼻梁。
霍凌風心里憋著火,明明是陸宴景他出來打臺球,結果他自己往那一坐吊著個臉不理人,現在還砸東西。
看出來陸宴景心里有事兒,霍凌風放下臺球桿,招手讓侍應生去前臺拿酒,然后走到陸宴景對面坐下:“誰給你氣了?季淺?”
能讓陸宴景這麼失態的,也就季淺能做到了。
陸宴景紅著眼,戾氣蒸騰的坐著,因為剛才摔手機太用力,西裝領口都歪了,出里面黑質襯衫。
打理好的頭發掉下來一縷,在額角倔強的支棱著。
陸宴景才顧不上管他現在的形象有多狼狽,他快氣炸了!
季淺居然敢把他送人!
當他是養的小貓小狗嗎!
送人!把他送人!他陸宴景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季淺要跑就算了,把他往外推他也能忍,可還敢跟擎梟聯合,要給他下藥幫他跟擎盛開生米煮飯!
他那麼護著!他怕擎梟對不利,特意花心思收買了擎梟的人,這倒是好,他一個玩鷹的,讓鷹啄了眼。
他知道這件事時,氣得車都被他砸了,最后卻只能反復的告訴自己,是他先對不起季淺,他不能找季淺鬧!
他跟自己說,季淺就是一時賭氣,有道德底線,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兒。
可下一秒他就得到消息,季淺已經收了擎梟提供的藥。
知道擎梟給的是什麼藥嗎就敢接!
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吃出問題嗎!
可再怎麼氣,他都不能跟季淺鬧,怕鬧崩了季淺扭頭去找紀司寒,徹底不跟他過了。
所以他故意不回家,故意不給季淺下藥的機會,還故意把擎盛開弄到國外,他倒要看看,隔著幾萬里,季淺有什麼本事讓他跟擎盛開睡一張床!
他在陸家住了一周,季淺一個電話沒打過,一個信息沒發過。
看到他跟年輕人同行沒覺,林卓制造機會,寧愿打車也不見他,他是什麼病毒嗎!讓這麼避之不及!
他原本還想著晾幾天,等冷靜下來多會疚,會覺得對不住他,會改變主意主聯系他。
就算沒聯系他的理由,借著哈士奇找他的茬也行啊!
那麼聰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有千百種方式,可什麼都沒做,且十分他不回家的生活。
陸宴景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
霍凌風接過侍應生加了冰的酒:“來,降降你的火氣。”
陸宴景踢開面前的凳子,沒接,霍凌風就把酒杯放一邊:“瞅你那為人發癲的樣,能不能像個爺們,人不聽話就換個聽話的,還能讓反了天?”
陸宴景斜他,眼神像刀子,能剜骨割:“你怎麼不把你老婆換了?”
霍凌風往后靠著椅背,故意氣人:“我老婆聽話,我當面玩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陸宴景冷笑一聲。
霍凌風傾,給陸宴景倒壞水:“我這兒有個好貨,就在隔壁,你去把人領回家,讓季淺看看你也不是非不可。”
說著給侍應生一個眼神兒,意思是讓他去領人。
陸宴景眸郁的看霍凌風,霍凌風還覺得自己這招真高,洋洋自得的分他這貨的來源。
“這的是簡家那孫子孝敬的,那孫子不是個東西,包了這的幾年,玩膩了就推出來找我換資源,人我看了,長得那一個辣,絕對不輸季淺。”
玩膩了就推出來換資源?
這悉的作讓陸宴景立馬聯想到自己,他不也是被季淺
玩膩了,扭頭送出去結擎梟的嗎!
陸宴景臉越來越沉,恰巧侍應生把那個人領來了,陸宴景看著這個恨不得把寧死不屈四個字寫在臉上的人,仿佛是照鏡子一般,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他心里火氣更大了,連霍凌風這個人渣都看不上簡家的做派,季淺卻和簡家如出一轍。
陸宴景賭氣的撈過冰酒一飲而盡,然后起大步往外走,經過人邊時,頭也不回的招了下手,意思是讓人跟他走。
霍凌風抬手拍了兩人的背影照,發了個信息出去。
季淺收到霍凌風信息時,正在電腦上查找紀司寒的個人信息。
紀司寒不是華人,哪怕是在佛里的曝率也之又,季淺翻了很久都沒找到有用的信息。
手機亮起,季淺點開霍凌風發的照片,雖然只是背影照,但季淺一眼就能認出男的是陸宴景。
至于低眉順眼跟著他的人……不認識,但從照片就能看出來,人段極好,是男人看一眼就會淪陷的那種。
季淺給霍凌風回消息:「什麼意思?」
霍凌風的消息回的很快:「這還看不明白?陸宴景腥,房間號我發你,我只能幫你拖半個小時,你要是來晚了,兩人要是炒上菜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季淺將霍凌風發的話看了兩遍,然后熄屏,就是沒回信息。
接著季淺了下鼠標,將自己的視線挪到電腦上,不去想陸宴景跟那人是怎麼炒菜的。
其實心里清楚的很,陸宴景是陸家獨子,他又有那麼大的家業,他這輩子肯定得結婚生孩子,薪火傳承。
不能生,又和陸宴景有篩子般的過往,本來就該早早斷掉。
所以陸宴景跟誰炒菜都跟沒關系,別說他自己要找,就是他不找還想推他一把呢!
季淺這樣想著,將注意力都放在信息檢索上。
就這樣過了兩小時,霍凌風的消息再次發來。
這次他什麼都沒說,對話框里只有一段60秒的語音。
直覺告訴季淺不要點開,可手指卻不聽使喚的去做了。
接著一段高的聲從話筒傳出,在暗的夜里的黏膩歡愉,是霍凌風隔著門錄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