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貴江腳步一滯,一臉嫌棄的白楞季淺一眼,繼續往前走:“布魯斯……我還說陸宴景是我兒子呢……一天天的凈見點神經病……”
“你完了你完了鄭貴江!”季淺追著鄭貴江:“陸宴景我也認識!你罵他你攤上事兒了!”
鄭貴江忍無可忍的深吸氣:“季淺你沒完沒了是吧?”
季淺笑道:“您認識我啊?”
“你欠了幾個億,上京哪家銀行不知道你?”
前幾年銀行都盯著季淺的向,怕跑了死了沒人還巨額債務。
季淺端著笑臉,從銀行大門外跟到銀行后門:“我雖然欠得多,但我不也還清了嗎,這說明我有實力,你們得多看看我這個潛力。”
鄭貴江打開后門,后門窄窄的一道,他擋著不讓季淺進:“要貸款去柜臺核驗資產,我給你開不了特權。”
季淺笑容僵在臉上,鄭貴江進門關門……
砰的一聲,季淺魚似的趁鄭貴江沒防備,直接進銀行,然后順手幫鄭貴江把門關上了。
鄭貴江:“……”
“你再耍無賴,我真報警抓你!”
季淺主走到鄭貴江辦公室門口,道:“那你給我三分鐘,三分鐘后再報警行嗎?”
“……”
好漢怕賴漢,賴漢還怕歪死纏。
鄭貴江打開辦公室門,讓季淺進去,三分鐘后他就報警!
他往辦公椅上一坐,倒要看看季淺怎麼說服自己給放款!
季淺問他:“能借用一下您的電腦嗎?”
當然不能!
“那好吧,”季淺拿出自帶的平板,然后打開一個賬號,直接撥通視頻電話。
鄭貴江看到備注上的布魯斯,嗤了一聲。
布魯斯是譽國際的融資大佬,季淺要真有這樣的人脈,還用的著向他貸款?
那邊響了一陣,居然接通了。
國外和國有時差,季淺把時間掐的很準,那邊布魯斯剛好起床晨練。
布魯斯是在跑步機上接通季淺的視頻的。
季淺用流利的英語和布魯斯打過招呼,然后開始跟布魯斯聊風投項目。
上次游宴上,布魯斯聊過他有意投資國的一家項目,還讓季淺對這個項目發表過見解。
季淺回來后特意查過那家企業,發現了風險,所以借這個機會和布魯斯聊一聊。
鄭貴江整個人老神在在的癱在辦公椅
上,眼角余譏諷的看著視頻上的大胡子男人。
心想肯定是季淺從哪兒雇來的外國人跟他玩仙人跳呢。
于是他就閉上眼睛靜等三分鐘,一會兒就讓警察把季淺抓嘍。
可眼睛閉上了,耳朵卻還能聽。
鄭貴江越聽越不對勁兒,本來還在悠閑晃悠的轉椅不轉了,連帶著耳朵都聳立起來,想要聽的更清楚一點。
好家伙,這讓他聽到什麼行業機了?
霍家居然還有這樣的幕?
鄭貴江忍不住坐起來,然后一不小心鏡了。
對面的布魯斯注意到他,用英語隨口問了季淺一句在干什麼。
季淺隨意道:“我來找鄭行長辦一些業務,很快就能辦好。”
“……”干嘛要扯到他上!
鄭貴江也不知道對面是不是布魯斯,趕客套的點了下頭。
對方也很有涵養,點了下頭后,又向季淺道:“謝謝你的建議,我會派人考察的。”
說完又道:“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跟我提。”
寒暄幾句后,對方先掛了視頻。
鄭貴江干的吧唧吧唧,驚詫的問季淺:“你剛才說霍家的聞是真的?”
季淺收起平板:“當然。”
看了眼時間,剛好三分鐘,于是問鄭貴江:“您還報警嗎?”
鄭貴江擰起眉頭,沒搭理季淺,而是用手機開始百度布魯斯的個人資料。
然后他眼睛睜大,手機屏幕上西裝革履的大胡子男人還真是視頻里那個。
他又想到季淺剛才要用他電腦,應該是怕他懷疑的視頻通話是合的。
可季淺都能說出霍家的辛,鄭貴江還有什麼不信的?
鄭貴江嘰嘰歪歪道:“你都認識布魯斯了,還纏我干什麼?”
布魯斯就是做融資的,只要季淺開口,借的那點錢就是小豆芽菜。
季淺道:“布魯斯又不是我爸,在我沒價值的時候只有一次開口要人的機會,我當然要用在刀刃上。”
就為了借一筆流資金,搭上布魯斯的人,不劃算。
鄭貴江手指來繞去,在盤算季淺的實力。
他今天本來是要接待霍大的,可季淺出霍家的幕,他這波投資風險很高啊。
他抬眸睇著季淺:“你是算好了來宰我的吧?”
他這錢不貸給霍大了,那不有余錢貸給了?
季淺提:“不會讓您白擔風險,我手里不還有份能抵錢呢?”
大不了還不上,砸鍋賣鐵賣公司呢?
鄭貴江眼珠盤算著,他倒不是被季淺說服了,而是真的覺得季淺聰明,單沖能還清季家欠款的魄力,就證明確實是個潛力。
提攜之恩沒齒難忘,要真押對了寶賺個人,可比霍大的風險來的劃算。
搏一搏,單車變托,鄭貴江大手一揮:“辦手續吧,三天放款!”
季淺放松下來,辦好手續準備走的時候,季淺想到什麼又提醒道:“鄭行長,忘了告訴你陸宴景我也認識,你說他是你兒子的事兒,我會幫你保的。”
鄭貴江眉頭直跳,這人!
季淺神清氣爽的從銀行出來,袁逸湊上來道:“姐,你直接報陸總名字多好使,何必跟他陪笑臉?”
季淺心好,悠悠道:“人沒本事的時候呢,就要學會夾著尾做人,誰不是低三下四的爬上來的?”
“陸總也是?”
“當然了,”季淺道:“他又不是金子,人人都要捧著他?當初他打江山的時候,算了,不說了……”
袁逸扁扁,別不說啊,他還想聽呢。
季淺回到休息室,一進門就聞到菜香,再抬頭還看到桌子上有紅酒。
陸宴景坐在桌前,把酒開了,道:“慶功宴。”
季淺愣了愣,又覺得好笑,這也值得慶祝?
季淺沒掃興,坐在陸宴景對面,接過他遞來的紅酒。
飯間,講了拿下鄭貴江的經過,然后道:“霍大這次的融資拿不下來,霍凌風剛好能接住這波富貴。”
陸宴景端起紅酒,還沒到酒杯,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是陸母的電話。
陸宴景看了季淺一眼,接通電話。
一個小孩兒的哭聲從話筒傳出來,就只是哭,也不說話。
季淺聽出來是檸檸的哭聲,不由抬起了目。
這時陸母的聲音從話筒傳出:“宴景,你問問淺淺都跟蘇說什麼了?蘇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