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紅的人跑的很快,片刻的功夫就上了墓園后山。
魏寬在我后氣吁吁,我回頭道:“你趕去保安室拿膠皮子,我先跟去看看!”
“好,這陸哥怎麼回事,怎麼放了紅服的人進來,你先過去看看,我去保安室喊陸哥一起過來!”魏寬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
我清楚,盡管魏寬老是對徐達這個老人罵罵咧咧,但不可否認的是,徐達說的那些話,他都記在心中了,尤其是他讓我們不要去墓園后山,我們去了,還惹上了大麻煩,這件事之后,對于他吩咐過的另外幾件事,魏寬其實更加的上心了。
兵分二路之后,我用最快的速度朝那個紅人追去。
前面的紅人顯然是發現我追他了,他回頭朝我看來。
當他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后,我瞬間驚住了。
這是一個男人!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
他的眼睛上方,各有一顆不大不小的黑痣。
是姓裘的那位風水師!
他果然跟墓園后山有關聯!
我頓時加快了速度,這個風水師可不簡單,我必須要會會他!
但不知道是我的速度太慢了,還是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們兩個人的距離慢慢的拉長,他最后消失不見,我一直追到了墓園后山的山口。
墓園后山的山口還是閉起來的,門上的鎖也掛在那里。
我奇了怪,面前只有一條路,就是到墓園后山,可為什麼這鎖還在上面,他到底去哪了?
鑰匙昨天我放回了保安室,此刻我只能夠站在鐵門的門口,等待著魏寬跟陸元的到來。
“陳年,我們來了!”魏寬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陸元也跟來了,他們兩個人手上拿著膠皮子。
“老弟,你說你們看見紅服的人進墓園了?在哪呢!”陸元著急的問道。
我指向了后山。
陸元馬上過去查看鐵門的鎖,發現大鎖安然無恙的掛在門上,他松了一口道:“嚇死我了,這鎖還在呢,老弟,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可能的啊,陸老哥,我可以作證,我們確實是看見一個穿著紅服的人來朝這里跑的。”魏寬說道。
“這里只有一條路,就是去后山,可這大門的鎖都還在,總不可能是飛上去的吧?”陸元看向了三米高的鐵門上。
“不管是不是飛上去,陸哥,你把這門打開,我們去后山里面看看。”我們是不可能看錯的。
“不行,徐隊長不是說過了嗎,我們不能去后山的,誰去誰滾蛋哩。”陸元搖頭道。
“可徐達也說過,我們要是看見了穿紅服的人進墓園,那麼我們要將他趕走!”我道。
“這……”陸元啞口無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要不這樣吧,陸哥你跟魏寬待在外頭,我去上面看看,到時候要是給徐達知道了,也是開除我一個人。”我道。
“那我就不去了,陳年你小心點。”魏寬率先開口。
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我明白,魏寬是沒有膽子再去后山了。
“那你小心點……”
過了一會后,陸元也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接過膠皮子就朝后山上而去,我有種覺,這個風水師可能知道墓園后山的風水!
畢竟,這個風水師讓白艷麗來墓園后埋絕對是有企圖的,再加上他會失傳已久的萬奴印,風水上的見識想來是比我高。
十來分鐘之后,我到了拐角,而當我再次來到蠟像跟棺材所在的地方后,我迷茫了起來,王茗茗的蠟像還跪在這里,紅的棺材也還停放在這里,可卻沒有那位風水師的影。
他去哪了呢?不會真沒有上后山吧?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風水師到山頂去了!
可人走的路只能到這,想要到山頂去,不說會飛了,至也得要飛檐走壁,我覺得不太現實,這個風水師至都五十好幾了,哪能夠上的了山頂,就算他能會萬奴印,也不可能!
又在山頂上待了半個小時,直到天都黑下來后,依舊沒有見到那位風水師的影,我只能夠訕訕的下山了。
山下,魏寬跟陸元依舊在等著我。
“怎麼樣了?”他們二人問道。
“不見了。”我回到。
“不會吧,這也能不見。”魏寬有些納悶。
而陸元則是笑著說道:“老弟,準是你們看錯了,在這墓園工作,難免會多想,出現錯覺也正常。”
我眼皮一跳,這句話怎麼有點耳?
“沒事的沒事的,你們別多想,我下班先走了,你們加油。”陸元輕松的道。
我跟魏寬也只好重新回到保安室。
保安室一片安靜,魏寬將椅子搬到我的邊上,小聲道:“陳年,不會真像陸哥說的那樣,是我們錯覺吧?我們哥倆不會又中邪了吧?”
我看了一眼魏寬,然后起去接了一杯水。
“喝下去看看。”我道。
魏寬很相信我,直接喝了下去,一杯水喝完后,魏寬苦著臉說:“這水味道也太怪了吧,怎麼每次你給我接的水都這麼難喝?”
“這次有流鼻嗎?”我道。
魏寬錯愕的看著我,但幾十秒后,他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我給你喝的水是用黑驢蹄泡的,所以難喝,要是中邪的話,喝下去就會流鼻,但這次你沒流,就說明我們不是中邪,看的東西也不是幻覺!”我說道。
盡管吳彬的孽業還沒有解決,但上回流過鼻了,那麼這次除非再中其它的邪,要不然魏寬都不會流鼻的。
“原來是這樣……等一下,你說這是驢蹄?這是什麼東西?”魏寬道。
“就是黑驢指甲磨的。”我道。
魏寬一愣,接著罵道:“我tm,怪不得這麼臭,還有腳氣味,原來這兩次你給我喝的是這惡心東西,我——嘔——”
話才說到一半,魏寬干嘔一聲,便跑出了保安室,接著保安室外就傳來了不絕于耳的嘔吐聲。
晚上的巡邏任務依舊沒什麼事發生,我跟吐到滿臉紫青的魏寬回到了學校。
明日是滿滿一整日的課,我必須得待在學校,所以洗漱完后,梳理了下這些天的事,便沉沉的睡去。
早上八點,近代史的課堂中,這些天太累了,一晚上不夠我休息,所以上課的時候昏昏睡。
相比古代史,近代史實在無趣,再加上任課老師是一位口音不標準的老教授,似乎是湘省那邊來的。
“我們班這個王茗茗同學啊,怎麼老是請假,我記得上回我的課就沒來!你們誰認識,轉告一聲,我的課,不管你有沒有請假,誰要是有三節課沒來上,期末考試就算你考滿分,我這科你也指定是掛的!”
老教師推了推眼鏡,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還要那個睡覺的同學,你這個年齡段,你睡的著覺?你怎麼睡的著的?”
老教授突然朝我罵了一聲。
一開始我還沒聽見,在魏寬推了下我后,我才反應過來,了眼睛只能夠裝模作樣的認真聽課。
“現在我就覺到匪夷所思,這種學習方式,還有上課一個字不寫啊,我們讀大學不是這麼讀的。”
老教授顯然是氣還沒消,又起一口不正宗的普通話罵我。
就在老教授滔滔不絕開罵的時候,教室門外響起了一道敲門聲。
“誰?”老教授著一張憤怒的臉看向了門口。
門開了,進來了一位著碎花連的孩,孩眉眼如畫,材玲瓏有致,姣好的臉頰上盡管有著淡淡的微笑,但總的氣質還是有點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覺。
“報告老師,我來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