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團長卻對風婉清的推心置腹十分不屑:
“我倒是想相信你們,可你們編的故事太過扯淡,我怎麼相信你?”
風婉清說:
“不是我們的故事扯淡,那事實就是這樣啊!我可以發誓,自己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你有沒有可想過,那些你覺得很扯淡邏輯不通的地方,是因為我們本不能說的呢?”
風婉清的樣子讓顧團長有些疑,這不是一個間諜應該有的反應,對方似乎是篤定自己那沒辦法。
想到這里,顧團長的手指開始有節奏的敲擊桌面,思索片刻后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不要狡辯了,在我這里是沒有用的。”
風婉清嘆了口氣說:
“好吧,我確實沒法說出事的真相,你去問其他人,看看有沒有人敢說除開,他們的答案和我基本上沒有任何不同!因為我們說的都是你能接的真相。”
顧團長盯著風婉清沉默許久,風婉清卻微微偏頭,眼睛自然向下看著地面。
見油鹽不進,顧團長氣的摔門而出。
本來按照平時,像這種頑固的犯人,早就大刑伺候,可顧團長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對著這麼一個人,無法對上刑。
他一面唾棄自己見起意,一面又憤恨風婉清自甘墮落當間諜。
離開小黑屋后,他牙關咬,表猙獰,雙手握拳,狠狠的砸在墻壁上:
“該死,我該拿你怎麼辦?”
知道的人曉得兩人第一次見面,不知道的人看見他那夸張的行為,還以為兩人有多深的糾葛呢!
就像風婉清神識知到他出門后的作,整個人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止風婉清被審問,其他兩人一鬼也被分別審問。
張遠之前在李家堡的時候是聽見風婉清的那套證詞的,他被審問時說的和風婉清幾乎一樣。
鎮長也還是繼續他之前的說法沒有變,只除了鬼那里。
審問的小哥和李秋霜面對面坐在審問桌兩邊,小哥是見過面的對李秋霜的打扮并沒有過多在意。
而是公事公辦的走流程:
“姓名?”
“李秋霜。”
“年齡?”
“四十。”
聽到這里,還在記筆記的小哥抬頭掃了李秋霜一眼,十分無語,對方那稚的臉看上去絕對沒超過二十!
居然還說四十,這是在逗他嗎?
“嚴肅一點,請如實回答!”
李秋霜面無表的說:
“就是四十。按照現在的說法,我就是1939年出生的!”
小哥忍無可忍,把手中的筆放下,板著臉說:
“四十?知青下鄉才開始幾年,哪怕從10年前開始的,那時你都三十了,還能下鄉”
“我又不是知青,我是李家堡土生土長的村民!”
小哥一愣,這和團長說的況不對呀!
難道抓錯了不是說抓來的兩個人都是知青嗎?
他連忙出了審訊室,去請示顧團長。
剛好那邊顧團長被風婉清油鹽不進的樣子氣跑,正在走廊上煙。
小哥連忙湊到他耳邊說:
“團長,況有點不對,另一個同志說不是知青,而是李家堡的村民!”
顧團長詫異的著小哥問:
“自己說的?”
小哥點頭稱是,顧團長直接掐滅手里的煙,看了眼關押風婉清所在的房子囑咐道:
“你守在這里,把人看了!”
顧團長沒有說,他其實現在心里有些發,總有種不祥的預。
來到審問李秋霜的房間,他坐到剛才那個小哥的位置,拿起筆記看了起來:
“李秋霜,你說你不是知青?那你為什麼當時要和另外兩個知青一起來?”
“因為我是去看熱鬧的!”
這話說的顧團長十分無語,他甚至緒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說:
“熱鬧?死了幾百人,你告訴我你還有心思看熱鬧?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鬼對他的怒火,一點反應都沒給,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
“為什麼要痛?那些人都是我殺的,都我只會覺得讓他們這麼痛快的死了還便宜他們了呢!”
顧團長聽后愣住了,承認了,居然承認了!
而且還是這麼一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態度!
顧團長全繃,瞪著李秋霜道:
“你的同伙是誰?”
李秋霜搖搖頭:
“沒有同伙,就我自己一個。”
顧團長聽后冷笑一聲,諷刺道:
“沒有同伙,就憑你?”
“就憑我殺那些人綽綽有余,你不信”
顧團長當然不信,只以為李秋霜不愿供出同伙:
“既然你說是你干的,那你說說看案發經過,我倒是想知道,你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怎麼能殺幾百人!”
“可以,你要是想聽的話。”
接著鬼開始緩緩道來:
“五天前我還只能出現在夜里,直到我得到一件東西后,終于能在白天出現了。
想起這麼多年的渾渾噩噩,那些害死我全家的仇人卻還兒孫滿堂的活的好好的,這讓我十分痛苦,于是我迅速制定了復仇計劃。我這個時候力量還小,不能直接,只能先選擇逐個擊破。
先是已經為隊長的李天,其實他并不是當年害死我全家的頭子,不過誰讓他的孫子運氣不好呢。
好死不死的第一個看見我回來,把他嚇的屁滾尿流,等下工后,我躲在李天家的廚房里,把他媳婦嚇的摔倒在地上中風。
你知道那個時候李天在哪里嗎?”
鬼說到這里看了顧團長一眼,也沒等對方猜,而是接著說:
“他居然在自己姘頭家里顛鸞倒!你說可笑不可笑。
趁著他沒在家,媳婦又被摔中風,我就挑撥他的兒子和兒媳婦吵架,分散注意力,并且慫恿去跳河。
等他兒媳婦不了跑掉之后,再把廚房燒起來,等村里其他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李天用從我家搶走的銀元蓋的房子就這麼被大火燒灰燼。
而他們此時還只顧吵架,本不知道下午看見我的那個孩子已經渾滾燙,燒到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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