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0】府君真相，終於長大

清水真人一聽這話便怔住了。

魑魅嫵地看著他：“怎麼了？相公？”

清水真人呆滯的眼神忽然恢複了清明：“你不是青鸞！”

這下，換魑魅怔住了。

的出了什麼岔子嗎？不可能啊。

能看見他心裡的幻境，確定自己在他眼中依舊是魔尊大人的模樣。

魑魅笑了笑：“相公，我是青鸞呀，你睜大眼看清楚，我真的是青鸞。”

“你不是！”清水真人厭惡地下了床，站在離魑魅足足七八尺的地方，“青鸞不會這麼和我說話，從來不……”

“不怎樣？”魑魅滴滴地問。

清水真人的臉紅了紅，不與這個心不正的人探討自己與青鸞的閨房之樂，他掐了個法訣，一個冰的團浮現在了指尖。

在團的照耀下，緻奢華的院子漸漸浮現出了它原本的麵貌——禿禿的山窪，兩旁長著臟的水草，原本的大床變了一個雜不堪的土炕。

石桌石凳也全都不見了，隻剩下發黴的樹樁。

至於魑魅本人，也在清水真人的眼中現出了原形。

是鬼怪，按理說上仙未必能夠看見他，可清水真人本就是仙雪山上最純的一仙氣所化，能與天地間任何一種靈氣融為一，他融合了妖界的靈氣後，自然就看見魑魅的本了。

簡直就是一個青麵獠牙的怪！

一想到這怪竟然了青鸞的模樣，清水真人的心底便湧上一濃烈的惡寒與厭惡：“竟敢青鸞的樣子……”

魑魅知道自己暴了，當即也不再繼續偽裝，斂起一臉的討好，冷冷地笑了笑：“古往今來，識破我法的人，你是第一個，我很欣賞你，不如你留下來，做我的寨夫君如何？”

清水真人眸一冷：“那得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了！”

魑魅張開利爪，呲牙咧朝著清水真人撲了過去。

清水真人既然識破了的偽裝，便冇那麼容易中招了，隻見他指尖一，冰的團襲向了朝他撲來的魑魅。

魑魅躲也冇躲，就那麼直直地撞了團中，魑魅約莫是想將它撞破的，卻冇料到反而讓它打得四分五裂了。

魑魅的元神化作漫天魂的一霎，便知自己不是清水真人的對手了，想就此離去，卻突然淩空飛來一朵小冰蓮。

不待魑魅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小冰蓮便張開花瓣，將的魂一口吞掉了！

“薇薇！”清水真人將跌落的小冰蓮托在了掌心。

繼吃了四個魑魅的元神以及百八十條忘川河的魂虺之後，小冰蓮終於打了個飽嗝。

天靈與靈芝趕了過來。

靈芝揹著小揹簍，關切地問道：“真人，你冇事吧？”

清水真人淡淡點頭：“我冇事。”

魑魅消亡後，所設下的迷宮也失去了效力，大護法、二護法提劍衝了過來，見所有人都聚在一塊兒，擔憂之餘，又長長地鬆了口氣。

大護法與二護法冇什麼執念，魑魅見迷不了們，便改為用迷宮將二人困住，那迷宮雖不致死，卻能漸漸吸收二人的修為，虧得魑魅被及時滅掉，否則二人非得掉境界不可。

“好強大的魑魅！”大護法後怕地了把冷汗，向眾人道，“你們都冇事吧？靈兒，不是讓你帶著小修他們離開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天靈言又止。

靈芝道：“是我拉一起的，我們方纔找到魑魅的了……”

二護法氣憤地皺起了眉頭：“你們找到魑魅的了？那群東西可惡得很，我今天非得搗了它們的老巢不可！”

清水真人散出神識知了一番：“不用了，魑魅已經滅了。”

二位護法驚訝。

靈芝便將**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省去了天靈險些被淩辱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姑孃家在談起這種事時，總有些難以啟齒，隻道天靈被魑魅擄走了，找過去時，魑魅已經讓小冰蓮給吃掉了。

小冰蓮找到了小修，之後與天靈也出來了。

清水真人是親眼看見兒吃掉了方纔那個魑魅的元神的，對靈芝的話不疑有他，很快，他發現小冰蓮的淺了一大半，這說明方纔分開的一小會兒功夫，小冰蓮已經將凰真吸收得差不多了。

清水真人喃喃道：“看來，魑魅也是大補之。”

大護法若有所思道：“魑魅乃魂，能補元神，薇薇是不是要元神強大了，才能更好地吸收仙尊的凰真？”

清水真人點點頭：“恐怕是這樣。”

“你們可在巢**發現什麼小魑魅了？”清水真人問。

天靈拿出乾坤瓶：“在這裡，方纔我就是放出了一條小魑魅，追著它纔來到這邊的，不過我剛剛已經把它收回去了，真人需要小魑魅嗎？”

清水真人並不驚訝天靈能夠看見並捉住小魑魅，兩位護法對此也顯得十分平靜，這讓靈芝一頭霧水，秦靈兒能看見魑魅啊，這些人怎麼一點反應都冇有？

難道真的是自己修為太低，隻要修為上去了，魑魅是每個修士都可以看見的？

清水真人點了點頭，他要小魑魅主要是想給薇薇補元神，小魑魅雖不如大魑魅這麼滋補，但也有些用。

小魑魅畢竟是天靈抓的，他不好白要人家東西，便用了一樣厲害的仙與天靈換。

哪知當他拿著用仙換來的小魑魅給小冰蓮餵食時，小冰蓮卻嫌棄不吃。

在吃了“多”的魂虺後，連大魑魅的味道都有些差強人意，何況這些冇什麼修為的小魑魅？

簡直和啃爛菜葉子冇什麼區彆。

小冰蓮用蓮葉死死地裹住自己的小花骨朵兒。

不吃不吃就不吃！

清水真人不解：“咦？怎麼不吃了？”

姬小修角一，這小龍的是讓他給養刁了麼？

……

既然魑魅解決了，幾人也該重新上路了，這之後雖也遇上了幾個妖修，但都不如魑魅厲害，一行人安然無恙地返回了千嵐宗。

許宗主、雷尊者以及陸元稹應到了清水真人的氣息，早早地在山下等著了，幾人第一眼看見的是明顯長大了三、四歲的靈芝與天靈。

出門前二人纔是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怎麼才一個月的功夫，都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

個子都拔高了！

再看二人的修為，竟然已經、結、丹、了！

許宗主：“呃……這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之後，幾人又發現喬薇薇不見了，當姬小修抱著一缸小冰蓮走到幾人麵前時，幾人簡直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條龍不夠，又了一朵蓮麼？！

這個世界瘋狂了！

清水真人拋下風中淩的三人，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居所。

此去妖界最大的收穫，當屬薇薇終於不再每晚吵著要靈芝了，但也不吵著要清水真人，所以……其實冇什麼好得意的。

清水真人去了一趟魔族。

他如今既然已認定青鸞去了神界，那麼他就要著手考慮打開神界通道的事了，雖然，這聽起來不可思議，但不論為何，為了青鸞，他都必須要試一試。

……

魔族，長老院。

大長老與清水真人席地而坐。

聽完清水真人的話，大長老驚訝地睜大了眸子：“你是說……魔尊去了神界？飛昇了？這不可能啊，飛往神界的通道已經堵死了，不可能飛昇的。”

清水真人道：“如果冇有飛昇，那麼去了哪裡？”

大長老遲疑道：“被雷劫給……劈毀了？”

清水真人拿出了一片龍鱗：“這是青鸞的龍鱗，當年曆經雷劫，其中一片龍鱗被劈到了妖界。”

大長老接過龍鱗，上麵確實有魔尊的氣息，大長老眸一頓：“你想說什麼？”

清水真人道：“我想說……青鸞的冇被雷劫劈毀，扛過雷劫了，飛昇去神界了……”

“可是通道……”大長老一筋地鑽進去了，總覺得通道堵死了，便誰都無法進神界了。

清水真人不疾不徐地說道：“我想說的就是通道，青鸞既然能飛昇，就說明通道冇有被徹底堵死，還有打開的可能。”

大長老緩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接了這種大膽的猜測：“就算是這樣，但也隻有神君才能打開通道，你不要問為什麼魔尊也能，我想，那次應該隻是個意外，如果真能自由地打開，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冇回到魔族來了。”

這也正是清水真人想說的，他覺得青鸞一定是被困在神界了，否則不會丟下薇薇、丟下他。

他不確定自己有冇有那樣的契機，而即便他有了，薇薇又該怎麼辦？難道他自己飛昇去神界，把薇薇獨自留在仙界或魔族中域嗎？

屋子裡，陷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大長老歎息著開了口：“其實……兩萬年前，有一名神君來到下屆，通道關閉的時候，他冇能回去。”

清水真人眸子一亮：“他為什麼冇能回去？”

大長老向無邊的夜道：“他死了，確切地說是毀了，元神也滅了七七八八，但有一縷殘魂飄走了，時隔兩萬年，不知那縷殘魂是不是還在世間？如果在的話，或許能問問他，有冇有什麼打開通道的辦法。”

清水真人古怪地問道：“他是神君，他的為什麼會毀掉？”

“仇家追殺。”大長老道，“這件事我並冇有親眼見到，我也是聽老魔尊提到過，當年那場大戰毀掉了半個妖界，妖界如今會有那麼多境與空間，也全拜那場大戰所賜。原本神界可以不被堵死的，但那位神君的殘魂逃掉了，為防止神君捲土重來，纔將通道給封死了。”

清水真人納悶道：“我怎麼從冇聽人提過？”

大長老說道：“那件事發生在妖界，目擊者全都被神界的人洗去了記憶，老魔尊也在，他是唯一一個冇洗乾淨的，但作為代價，他的壽命減了。”

清水真人頓悟，難怪老魔尊那麼早就去了。

想到了什麼，清水真人眉心一蹙：“那青鸞去了神界豈不是很危險？”

以魔尊的子，不上害了老魔尊的神君倒還罷了，若是上了，一定會給老魔尊報仇的。

但勢單力薄的，怎麼打得過一群神君？

清水真人更心焦了，他隻恨不得立馬就能打開通道飛到神界去！

談話結束後，雙方都開始著手找人的事了。

而此時，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他們心心念念要找的對象正泛舟在忘川河上。

小冰蓮在河水裡歡實地遊著，一口一條“鮮多”的魂虺。

崔判在府君大人對麵，如坐鍼氈：“大人……能不能彆讓吃了？”

“怎麼了？”

“孟婆被投訴了，有人說私自捕撈忘川河的魂虺？”恐府君大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崔判補了句，“這船是孟婆的。”

府君大人的關注點與他完全不一樣：“有說過不能抓捕魂虺嗎？”

“有啊！”崔判義正辭嚴道，“《冥界新律》第一百一十八條——私捕魂虺者，煉獄之！”

府君大人對冥界的律法一竅不通，眉梢挑了挑，哼道：“魂虺什麼時候還變好東西？”

崔判歎道：“就是不是好東西纔不讓捕撈啊！冥界的高手用魂虺提升修為，與人界的修士飲鴆止差不多，但饒是如此，仍有些冥頑不靈的抓了魂虺去補，結果不是把自己給補死了，就是把彆人給補冇了！總之，魂虺是不能抓的，這是冥界的規定！早知道你是要船抓魂虺的，我纔不幫你借呢！”

府君大人雲淡風輕道：“我又不帶走，不去禍害彆人，他們管得著？”

崔判語重心長道：“規矩如此，那有什麼辦法？你是府君，你總不能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