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想,茜兒之所以有這種錯覺,是不是因為,一直以來的家庭裏,隻有祖母是講島國話的,所以現在聽到有人說日文之後,就產生了誤聽。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問,茜兒卻搖頭說道,“小張哥哥,我沒有聽錯,這肯定是我祖母的聲音!我是聽過祖母的聲音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的基地有一臺錄音機,裏麵留下了我祖母年輕時候的一些留音。隻是可惜,後來爸爸他失蹤歸來,就把那些東西全部都燒掉了……” 聽了茜兒的解釋,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茜兒並沒有“中邪”什麽的,但是同時,我心底卻又升起了新的疑問。 如果茜兒沒有搞錯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們剛剛接收到的是幾十年前的電波? 要知道,電波在空氣中傳播,是有損耗的,祖母幾十年前就失蹤了,的聲音怎麽會被今天的我們聽到?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而更加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那電波裏,人的聲音又變了。 這一次竟然開始唱起了一首歌! 那是一首謠,聲音極為輕快,溫,但是在這模糊不清的電波之中,一陣陣滋滋的電流聲之中,這種輕快,就顯得格外詭異。 這一首謠更是用英文唱的,雖然聲音斷斷續續,本不清晰,但是我們卻也聽懂隻言片語。 不過,這隻言片語,卻讓我們全都骨悚然,汗倒豎起來! “穿著紅的瑪莉,有著綠瞳孔的瑪莉,收下挖出的眼珠,瑪莉阿瑪莉阿,穿著鮮沾紅服的瑪莉拿起鋸子與菜刀轉過,拿著空的沒眼睛的頭顱……” 這一首謠,唱的是西方著名的恐怖傳說,腥瑪麗的故事。 這個故事有很多版本,腥瑪麗是一名殘暴的王,是一名喜歡施,用鮮洗浴保持貌的伯爵等等,可以確定的是,每一個故事都絕不是什麽讓人輕鬆愉快的東西。 我們幾個人麵麵相覷,縱然此刻是在下的森林,卻有一種渾發寒的覺。 這詭異的電波,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人真的是茜兒的祖母嗎,為什麽要唱這首歌? “有鬼啊!” 人妖劉峰驚恐的喊道,渾都在發抖。 那幾個人聽他這樣一說,頓時也嚇得牙齒打,下意識的朝四周張起來。 “住!別在這胡說八道,我們隻是遇到了一種奇特的自然現象而已,什麽有鬼?” 我冰冷的嗬斥道,這人妖在這裏散播一些負麵緒,對我們活下去是很不利的。 而且,我也打從心底認為這世界上是沒有所謂鬼魂的。 此刻,那劉峰見我嗬斥他,頓時不敢說話了,隻是看著我的眼神閃過了一怨恨。 我一看他那樣子,心底也猜到,這家夥為什麽很怨恨我。 這些天,我完全是把他當做一個男人看待,給他分配了很多工作,這讓劉峰對我非常不滿,以前他跟著那泡菜國胖子的時候,可是什麽都不用幹的。 現在我卻讓他幹這麽多活,這家夥不由對我懷恨在心。 這讓我心底冷笑,他麽的,要不是老子,你指不定都死了,現在讓你幹點活而已,竟然還恨上我了,真不是個東西! 而此刻,我仔細想了想,反倒是認為茜兒的話很可信,大概這說話的人,真的是的祖母。
因為,茜兒的母係一族,是有傳神病史的。 我想電波那邊的人,唱那首詭異的歌,就是單純的瘋了而已。 一個瘋人的話,不值得我們害怕。 沒過多久,那電波就突然一下消失了,陳瑤瑤關掉了機,子也在微微發抖,還不時的看了茜兒一眼又一眼,讓我到很無語,沒想到陳瑤瑤竟然也被嚇著了? 眼見大家的緒都不是很好,我讓他們趕吃了飯,就再次上路了。 這種況,就需要大量的勞,讓大家忘記那些有的沒的。 這人啊,吃飽了沒事幹就容易想的太多。所以需要找點事做,多多勞。 這個下午,像往常一樣,我一直在前麵開路,茜兒斷後。 偶爾回過頭去,我都發現陳瑤瑤拉著茜兒兩個人躲在後麵小心的說著什麽。 一開始,我還沒察覺到異樣,最近茜兒和陳瑤瑤的關係本來就比較好。我想陳瑤瑤可能是在安茜兒,畢竟發生那件事之後,茜兒就一直心神不寧。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我就到不對了,有了陳瑤瑤的安之後,茜兒反而越發的心事重重,和我說話竟然都開始答非所問! 而且很奇怪的是,即便這樣,和陳瑤瑤的關係卻更好了,兩個人竟然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陳瑤瑤一直跟在茜兒的後,就像個小跟班似的。 我覺有點奇怪,但仔細一想,茜兒本來就懂很多一般姑娘不會的東西,加上人又漂亮,陳瑤瑤這樣對,大概是覺得厲害? 而就在第三天的下午,出事了。 我們在臨時營地裏吃了晚飯,休息的時候,茜兒鑽進帳篷裏,忽然的抱住了我,眼淚卻像珍珠一樣掉落下來。 “小張哥哥,對不起,我得暫時離開了,我要去找我失蹤的祖母……” 我聽了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茜兒,你是不是瘋了,你祖母要是在世,至都得九十歲了,說句不好聽的,以荒島上的這個醫療條件,本不可能活著,你上哪去找?” “小張哥哥,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茜兒似乎並不想和我解釋,隻是說道,“瑤瑤姐本來讓我直接走掉,但是我不願意,我想和你好好的告別一次,我想再最後的抱著你,告訴你,我真的喜歡你!” “陳瑤瑤?” 這事和又有什麽關係? 我想到這幾天陳瑤瑤的古怪,不由臉一變,抓住了茜兒的手臂,“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茜兒,你不能就這樣離開!” “瑤瑤姐的真名,其實玉城瑤,是我祖母那邊的人,我祖母所在的家族,這些年一直在尋找的下落。這一次瑤瑤姐其實是家族安排過來,特地尋找我們的,手裏有很多關於我祖母的線索……我必須去找到,這是我父親一生以來的願,他就是因為這個瘋了的,我不能不管他,也許找到這些東西,我爸爸也會好起來……” 這樣說著,茜兒的眼淚已經仿佛珍珠一般落了下來。 看著淚眼朦朧的茜兒,我心中仿佛有一道道的閃電劃過,對陳瑤瑤這個人也是咬牙切齒起來。 不,應該玉城瑤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