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塵我打不過，但我能替你攔著君無殤。」蘇狐在天歌邊低聲道，之後走向對面一黑考服卻依舊氣質如蘭的君無殤，「領教！」

天歌沒想到蘇狐會這樣說，而且也不覺得一個連枯枝都躲不過的人會是君無殤的對手。

但承認，蘇狐的話有到。

「我們又見面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古若塵走到天歌面前，雙手拱拳。

「領教。」就因為在這裡，天歌不需要任何寒暄。

古若塵微怔，須臾間拔出長劍，「姑娘請。」

錚的一聲劍鳴，『破影』直劈過去，連帶周遭空氣都似被撕裂一般。

古若塵眸肅寒，抬手間，長劍抵上『破影』劍，兩劍相擊發出刺耳轟鳴。

這廂古若塵與天歌激烈對招，那廂蘇狐竟也與君無殤打平手。

觀考臺上，楚太后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孫，「那小子是淮侯府的？」

「回太后，是古禹次子古若塵。」孫嬤嬤低聲回稟。

「看劍招像，只是力似乎更純正……」楚太后喃喃自語，雙手不自覺攥拳頭。

孫嬤嬤知道自家主子擔心天歌，剛要安幾句便聽楚太後繼續道，「若真耗下來，天歌未必不是對手。」

這句話被北冥淵聽在耳朵里，暗驚不已。

天歌要能打敗古若塵，那便極有可能是這一屆武院頭籌。

若真如此，他這位妹妹必會名聲大噪……

場中，古若塵與天歌斗的不相上下，地面被二人劍氣劃出道道壑。

蘇狐在與君無殤的對戰中有些敗落的跡象，但再堅持個十招八式還沒問題。

倏然，天歌準判斷出古若塵劍招中的，『破影』於半空劃出一道圓弧，拍擊斬落！

古若塵避閃不及只得收招，卻又心有不甘翻轉劍，猛朝上挑！

『唰—』

『破風』拍在古若塵左肩的一刻，天歌覆在臉上的薄紗被利劍挑起，隨風輕盪。

全場嘩然！

那是天歌？

那怎麼可能是天歌！

那是一張怎樣傾城絕艷的臉，容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

沒有了紅胎記的天歌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玄般艷不可方，月眉星眼，氣若幽蘭，『破影』劍在周劃出一道道絢的劍，更襯出無可比擬的巾幗之姿。

這一刻，許多人心中想起了曾經的那抹影。

此時的天歌，與前太子妃獨孤艷，謎一樣的契合！

觀考臺上，北冥淵陡然起，神比楚太后還要震驚。

但也只是一瞬，他便意識到自己失態，緩落座，「天歌妹妹好劍法。」

楚太后的與許多人一樣，自然也猜到北冥淵此時的想法，只淡漠一笑。

對於獨孤艷的死，心裡還是介懷的。

角落裡，容祁雙手猛一收，眸間閃出異樣華，「獨孤艷……」

「得罪了。」『破影』落在古若塵肩頭一刻，天歌淡漠開口。

「甘拜下風。」古若塵知道自己力出了問題，否則剛剛也不會有所疏，但他很清楚，就算沒有意外他與天歌再戰的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這一戰，他輸的心服口服。

「天歌！出口在前面！」那廂蘇狐已經快支持不住了，大聲提醒。

天歌聞聲收劍，不再看向任何人，大步走向出口。

等的，便是這一刻！

「天歌，出—」

隨著出口試一聲高喝，天歌理所當然為這一屆武院考試第一名。

蘇狐聽罷，果斷收招抹了角一跡，毫不在意作個了請的姿勢，「兩位先。」

古若塵與君無殤不語，相繼走向出口。

「古若塵，出—」

「君無殤，出—」

「蘇狐，出—」

接著，謝如萱，葉清華，項晏等前二十位到達出口的考生，為武院這一屆的新生。

武院口，楚太后終於見到從試練場歸來的天歌，老淚縱橫。

「天歌拜見皇祖母。」天歌單膝跪地，雙手拱拳，抬頭時終在這位老太后的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釋懷跟。

「快起來！」楚太后扶起天歌，「做的好！」

「天歌會做的更好。」天歌從孫嬤嬤手裡攙扶過楚太后，「這一整日辛苦皇祖母，天歌扶您上轎。」

楚太后想讓天歌一起回宮，被婉言推辭到改日，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有做完。

待楚太后攆離開，北冥淵緩步走到天歌面前，「恭喜妹妹。」

如此近的距離，他可以很清楚看到天歌臉上的那塊胎記真的已經消失不見，不管是容貌還是表現，北冥淵都承認眼前這個人給了他太多驚喜。

「臣不敢，倒是臣該向獨孤側妃道句恭喜。」天歌似是無意間將『側』字咬的很重，令獨孤尷尬至極。

龍攆起，獨孤在攆中提起天歌似乎對不滿意，北冥淵只道是自己想的太多……

此時的太學院，眾朝臣恭送完楚太后與北冥淵，懷揣各種羨慕嫉妒恨準備離開。

清也在收到許多位同僚的恭喜后正準備走向自己兒，卻見天歌攔住了刑部尚書丁酉。

丁酉是六部中唯一一位未過四旬的尚書，且出寒門。

北冥淵重用他的原因，是這個人心思沉穩且手段狠毒，他可以讓任何一個走進刑部大牢的人把上所有的罪行都吐出來，無一例外。

「大姑娘這是何意？」見天歌擋住去路，丁酉微皺眉。

「剛剛天歌文殿之前，有一婦人誣陷我的母親，也就是楚玥郡主與人有染，若是小案，天歌自不會驚丁大人，事關楚玥郡主，天歌希丁大人可以親審。」天歌不喜丁酉，但在妃一案中，丁酉也確實沒有對那些蒙冤之人用盡手段，而是給了他們一個痛快。

所以這個人，需要重新估量。

此時，清已至近前，「有人誣陷你母親？」

「被兒打暈的那位婦人，之前曾出言不遜。」天歌轉眸，正開口。

「事關郡主，按律當由本親審。」丁酉同意接下此案，且命隨行衙役將趙氏押至刑部公堂。

就在天歌想要找人尋問趙氏下落的時候，容祁一襲雪長袍出現在面前，「幾位大人好巧，那個……趙氏已被容某送至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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