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得知魏國犯境的時候,孫權聽從陸遜的建議實施「堅壁清野」的策略,第一時間將宜都郡和南郡北部的幾個城池清空,沒有留下一個百姓,魏軍就算佔了城池也無法獲得一粒糧食。
吳、蜀結盟后,姜維也使用這一策略,他派廖化、張嶷引兵2萬紮於荊山,時刻威脅南漳城,使得司馬懿的大軍不敢毫無顧忌地全部南下。
雙方的兵馬接后,姜維讓傅僉、張紹、呂祥、趙廣和趙統擺出堅守當的架勢,與魏軍戰後佯裝不敵先後退走,使費曜的1.3萬先頭部隊佔領當。
幾日後,蜀軍伏擊牛金部隊功,將徐質和戴陵的1萬兵馬至編縣,再派關索引重兵截其後路和糧道,從而實現了對2.3萬魏軍先頭部隊的分割和圍殲。
徐質、蔣濟、費曜等魏軍將領幸運地逃出了傅僉、張紹和呂祥的圍困,急於南下尋糧的牛金就沒那麼幸運了。
5千魏軍從麥城出發取江陵,牛金剛走出10里就覺得不對勁,率軍返回時麥城已被蜀兵重新佔領。牛金再也不敢繼續南下攻打江陵,在他看來,江陵並不空虛,這都是蜀兵的敵之計。
一天一夜沒有進食的魏兵人心渙散,牛金斬殺了幾名試圖逃走的兵卒,然後下達了攻城的指令。
這個時代的普通兵卒本來就沒有「國家」的觀念,他們當兵加某個勢力只是為了吃飽飯,也有很多士卒是被強征伍的百姓,他們本來就肚裡空空,誰還肯冒死去攻打麥城?蜀兵「一弩十矢」的連弩可不是鬧著玩的!
幾名士卒相互使了個眼,趁牛金沒注意時突然將其牢牢制住,其餘魏軍一陣歡呼,紛紛放下兵,押著牛金來到城下向蜀軍投降。
「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誰都明白,趙廣和趙統對牛金也算是以禮相待,給他鬆綁后邀其座,好酒好菜地招呼著。了一天的牛金也不推辭,大口吃,大碗喝酒,面對趙廣和趙統的勸降一語不發。
趙廣和趙統對這5千降卒也不殺害,給他們發放一些糧食,並經過一番思想教育後放城嚴加看管,在後面的幾天,他們會被分別送到各個將領麾下補充戰損。
姜維始終記得劉閃的囑咐,獲悉生擒牛金后連夜趕往麥城,一大早就在殿擺好宴席,再命人將牛金帶來。
牛金殿後,姜維滿臉不悅地說道:「聽聞昨日擒獲一名魏將,原來是個有眼無珠的人,我這一趟白來了!」
姜維說罷就要起離去,趙廣急忙說道:「大將軍,你是不是看錯了?這位乃是蓋世猛將牛金啊?」
「當然沒看錯!牛金確實有眼無珠!」姜維扭過頭不屑地說道:「蜀軍從不殺降卒,也不殺敵將,這種人只會浪費糧食,吃飽喝足后,就由他去吧!」
姜維大步離去,牛金忿忿地起喝道:「姜維!你好大的口氣!竟敢小視於我?」
「小視?」姜維回過頭瞪著牛金說道:「如今的魏國,因為五子良將已經過世,你才勉強稱得上一員猛將,但我蜀漢人才濟濟,相比起來,你確實是「有勇無謀、有眼無珠」,我哪有說錯?」
「姜維!你給我站住!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有勇無謀」?什麼「有眼無珠」?」
「跟你說話簡直是浪費時間!你這有眼無珠的庸將!填飽肚子后,立刻給我滾回去!」
「你……你……姜維!你敢跟我單挑否?」牛金大怒道。
「你想與我單挑?我沒聽錯吧?」姜維哈哈大笑道:「說你有眼無珠,看來一點也沒錯!不過,你就不想加點賭注?」
「什麼賭注?」
「這樣吧,如果你贏了我,我就告訴什麼「有眼無珠」;如果你輸了,立刻在我眼前消失,有多遠滾多遠!就問你敢不敢賭?」
「姜維!你別太狂妄!不論輸贏我都不虧,有何不敢?」
「既然如此,那就請吧!」姜維抬手示意,牛金大步走出殿外。
姜維讓牛金挑好自己趁手的兵和戰馬,然後兩人來到北門城外擺開陣勢,姜維指著北方說道:「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如果你怕輸可以自行離去,如果覺得能贏我,儘管放馬過來!」
這裡距離城郭數百米之遠,如果牛金想逃,他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正是姜維的輕視激怒了牛金,他握長槍,大喝一聲往姜維殺來。
「呯!」
兩人的兵相,牛金的力道著實不輕,姜維只覺得虎口發麻,若不是自己的馬鞍和馬鐙起到穩定和支撐,恐怕已被震下馬背。
牛金的雙眼充滿怒火和殺意,手中鐵槍直取姜維的口,姜維撥開鐵槍后順勢橫掃,牛金側閃過後回槍便刺,姜維仰閃過的同時槍橫擋,趁牛金收槍蓄勢時揮槍直取牛金打咽,牛金亦輕易躲開。
這本就不是普通的比試,也不是一場賭局,而是雙方的生死較量。場面兇險萬分,雙方你來我往,激戰半個多時辰仍然不分勝負。不過姜維明白,其實自己早就輸了:正是有了馬鞍和馬鐙才勉強與之打平手。
姜維暗嘆,這個牛金在魏國僅任平西將軍之職,名聲不顯卻懷坦,確實是一員猛將!如今的蜀國,可能只有魏延能與之抗衡,除此之外無人能敵!難怪聖上希能將其招降!
牛金也輕視了姜維,他本以為姜維是一員儒將,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升任蜀國的大將軍,不但武藝超群,計謀韜略還不亞於魏國的大都督司馬懿,牛金突然有種惺惺相惜的覺。
兩人大口大口地著氣,相隔丈余稍事歇息。趙廣和趙統拍馬而來:「大將軍,牛將軍,午膳已經備好,兩位吃飽喝足再較高下,如何?」
「我沒意見,不知牛將軍意下如何?」姜維呵呵笑道。
牛金相信姜維不會加害,很想就此離去,但心中總覺有什麼東西放不下,地握著手中的鐵槍和韁繩。
趙廣見其有些猶豫,拍馬來到牛金跟前說道:「牛將軍乃當世英豪,我等萬分崇敬!就算你想離開,也請吃過飯再走,我們絕不阻攔!」
牛金仍在猶豫,姜維上前幾步后誠懇地說道:「牛將軍懷寬廣,此番離去恐被小人所害!不知你是否聽過《玄石圖》的預言?其實,這件事與你有關!」
「你……你怎會知道《玄石圖》的預言?張半仙曾說這是魏國的災難,這到底作何解釋?」牛金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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