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麼回事噢,讓我想想啊。”芬格爾撓了撓糟糟的頭髮,一手頭油自己嫌棄自己在被子上了,“繪梨啊,那個遊戲有點遊戲上癮的日本妞兒麼?最近都沒怎麼上線了,應該是現實裡工作或者學習忙還是怎麼的?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了。”
“最近沒怎麼上線遊戲嗎?”林年頷首,“那在遊戲裡有跟你聊過天,提到過現實的事嗎?”
“沒有哦。”芬格爾趴在欄桿上看著林年,悠然搖頭,“師弟啊,妹要自己把,不能請代練,這個可是道上的規矩。雖然師兄我是場一條龍,但當代練這種事實在是有損德啊,我只能充當遊戲搭子,想讓我幫你妹可是另外的價錢呢.”
林年歪著頭看著芬格爾大概是在思考是不是太久沒把這傢伙吊起來過了。
芬格爾一陣惡寒,打了個哆嗦,覺得是大門敞開通風的緣故,往後了躲進暖和的被子裡,“沒有啦,怎麼可能會跟我聊現實?人家又不蠢,早就知道遊戲機這邊坐著的人不是心心念唸的monster了,早些時候估計就猜到了,還跟我玩了一段時間,大概只是因爲純粹缺遊戲搭子了,現在估計早就玩膩了,所以就沒怎麼再找過我了。”
“這樣麼。”林年眼神略微有些默然,輕輕點了點頭。
“哦對了,我記得之前最後幾次跟我打遊戲的時候好像的確提了幾句話,不知道算不算是在跟我聊現實。”芬格爾想了想忽然說道。
“說了什麼?”林年看向芬格爾問道。
“兩三個月前的時候吧,還是更早的時候?在psn的好友聊天裡問我,你什麼時候可以再來一次日本,很需要你啊,我日語不太好啊,當時機翻了一下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芬格爾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那次以後就沒怎麼上過線打遊戲了,就算上線也是先問我的monster 1號在不在,發現是我這個monster 2號之後,遊戲也打得漫不經心的,沒一會兒就下線了,我只以爲學習或者工作忙,跟生活對線去了,就沒追問什麼的。”
“說可能不太直截了當,我翻給你看吧。”芬格爾掀開被子只穿了個衩子,一個矯健的靈猴下樹就翻到了地上,林年也後退半步給他讓了個位出來,看著他膀子雙手抱著胳膊一邊一邊蜷一團跑向PS遊戲機前開了那臺PS4。
屏幕亮起,芬格爾等待了一會兒機啓,左手抱著右膀子,抓握著鼠標作了一下,隨後往後退了半步示意林年,“噥,你看,就是這麼個況咯。”
林年走到屏幕旁看了一眼忽然就沉默了。
上面是兩個PSN賬號之間的聊天記錄,monster和繪梨psn之間的聊天記錄。
—
“你是林年嗎?”繪梨的psn。
“不是哦,我是林年帥氣沉穩的師兄!你親的monster2號!”monster。
“林年不在嗎?”繪梨psn。
“他學習比較忙,最近都沒有時間玩遊戲呢,要不我陪你玩吧,戰地還是拳皇,隨你選。”
“我下次和林年一起玩吧,再見。”繪梨的psn。
繪梨的psn已下線。
—
“林年?”繪梨的psn。
“還是我monster2號噠!”monster。
“林年還沒有空嗎?”繪梨的psn。
“呃,怎麼說呢,他最近好像都在陪朋友,好像惹朋友不高興了,正在瘋狂找補,主打的就是一個二十四小時的陪伴,最近你恐怕是都看不到了”
繪梨的psn已下線。
—
“你是不是林年?”繪梨的psn。
“憾,林年去馬爾代夫玩了,最近七天應該都玩不了遊戲了。”
繪梨的psn已下線。
—
“是林年嗎?”
“NO!”
繪梨的psn已下線。
—
“林年,你不喜歡打遊戲了嗎?”繪梨的psn離線狀態留言。
“林年還沒有忙完嗎?”繪梨的psn離線狀態留言。
“林年回來了嗎?”繪梨的psn離線狀態留言。
—
繪梨的psn已上線。
“林年,能來一趟日本麼?我需要你。”
繪梨的psn已下線。
—
“你怎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回事?”
林年看著屏幕上這些聊天記錄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表略微複雜。
“這種糟心的事有必要跟你說麼?師兄這不知道你不是有朋友的麼.哦,我明白了,怎麼,真想線上線下兩不誤嗎?嘿嘿嘿,師兄我雖然在道德方面不贊同,但站在好兄弟的角度,還是得向你豎個大拇指的。”芬格爾的表忽然賤了起來,上下打量林年似乎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不,說需要我的原因可能不是你想的算了。”林年深吸了口氣,表有些沉了下去。
芬格爾發現林年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反應有些奇怪,也意識到事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八卦爛俗,不自地在牀上坐正了,試探地問道,
“沒事吧?師弟?你那個日本的.遊戲搭子出了什麼事嗎?應該不至於吧,我前兩天打開PSN纔看見在線,跟搭話但沒理我,估計是對我這個monster 2號沒什麼興趣,要不你下次上線試試看看能不能逮到?跟重新修繕一下關係?”
“不用了。”林年搖頭轉走向寢室外,他明天就會坐上前往日本的飛機,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繪梨到底需要他做什麼,等到達日本之後就全都清楚了。
芬格爾站在屏幕前著脖子,看著林年離去的背影有些不著頭腦,怎麼,他這是好心辦錯事,把師弟的電子寵給養死了嗎?那他需不需要道歉?要麼下一次上線的時候僞裝一下師弟,利用他的無敵寶典重新幫助師弟挽回一下這個日本孩?
離開了宿舍樓,林年快步走向諾頓館的方向,同時出了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打出了那個電話。
即使是深夜凌晨的時候,電話在撥出不到三秒後,對面就秒接通了電話。
這個速度快得讓林年有些頓住了,聽著手機那頭的寂靜,他開口低聲問道,“這個點還沒睡麼?”
“什麼事。”手機那頭響起了人平淡的聲音,沒有寒暄,直切正題。
“去過日本麼?排斥去日本麼?”林年問道,
“沒有去過,爲什麼會認爲我會排斥日本?”
“也許是我的錯覺,我以爲你會討厭日本的一切。”
“就因爲我曾經是正統的人?”
對面淡淡地問道,“不過你的猜測的確也有一些據,正統的大部分人的確敵視日本本土,畢竟許多宗族的老人都參與過當年的那場戰爭,所以本有著民族之間的仇是很正常的事。”
“近期我要去一趟日本了,你要來麼?”
對面安靜了許片刻,最後淡淡地說道,“頭等艙,最次也是商務艙。”
說完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那一頭,芝加哥酒店的臺上,上半只裹著繃帶束的李獲月赤地坐在椅子裡,心臟前的裂痕如蛇般纏繞在繃帶之下,默然地眺著歇湖面上那滾滾如龍的白霧氣,瞳眸熔如火。
好一會兒後,放下了手機,將另一隻手握著的杯裡的烈酒湊到邊一飲而盡,微微拭了一下角,抓起了一旁倚靠在落地窗前的劍鞘,著那雙筆直的長轉走向了屋,隨手扯下了百葉窗遮掩住了扯下繃帶後的傷疤以及越發出落窈窕的段。
遠在卡塞爾學院的林年被掛電話後有些發怔,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對面大概是在對上一次去馬爾代夫的時候,他和路明非坐頭等艙,對方卻坐的其他航班的優等經濟艙到不滿意(臨時訂票沒位置)。
芝加哥飛馬爾代夫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全程都被迫窩在一個腳都放不平的空間裡的確煎熬的,對面是劍仙,又不是忍者,對出行條件有些要求似乎也蠻正常的。
只是要求頭等艙或者商務艙,可以說這可能是正統前任的“月”出場費最低的一次了,可能也只有他有這個面子能用一張機票請到對方和他一起去那個黑怒濤包裹的危機四伏的孤島戰場。
林年走回到了諾頓館,擡頭看向了樓上他那個房間的玻璃,在裡面的燈是暗著的,說明裡面的人已經睡了。他收起了手機,悄無聲息地進了會館,上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前,輕聲推開門後見到牀榻上的孩已經側臥著陷睡了。
他正準備走進房間,腳邊卻到了什麼原來沒有的東西,他低頭去看,頓然發現一個收拾好的銀旅行箱已經放在了鞋櫃旁,看積裡面應該早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旅行箱的拉桿上還套著一祈福的紅繩,紅繩一側平放著一張小卡片。
【東西已經替你收拾好了,祝出行平安,任務順利:)】
林年著小卡片的拇指略微用力,隨後將之塞到了口袋裡,他走到牀邊看著一側睡的蘇曉檣,微微俯幫拉了一下被子,又在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再睡上了牀的另一側,沒有換睡,只是平躺著著漆黑的天花板,慢慢地等待著出發前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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