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的影子從打開的窗戶飄,無聲無息,落在劉危安背后的瞬間,劉危安開口了。
“如果你能做到與環境融為一,或許我就發現不了了。”劉危安沒有回頭,手上的筆游走在符箓上,眨眼間,一張神的符箓就已經完,恐怖的氣息一閃而逝,歸為平靜。
解尸咒符!
能生巧,劉危安現在畫符,已經不需要過腦子了,靠手的記憶,已經可以輕松畫出符箓,不過,他還是會全心全意的,千上萬遍的畫,久而久之,自然而然會有新的悟,不需要刻意,好比水滿自溢,每多一層悟,符箓的威力便大一分,不同符箓的悟會相互刺激,劉危安現在每次畫符都有新的會,這種心有所獲的滿足讓他心俱悅。
“說得輕巧!”張舞鶴張牙舞爪的兩只手恨恨地放下,為了避免被發現,還特意了鞋子,沒想到都還沒有靠近,就被劉危安發現了。
“見到你又活蹦跳,我很高興。”劉危安道。
“我哪天不是活蹦跳?”張舞鶴不樂意了。
“病懨懨連吃飯都要我抱著的時候怎麼不說?”劉危安道。
“還不是你故意想占我便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邪惡心思,其實你不用,只要你想要,隨時可以說出來,我配合你。”張舞鶴道。
劉危安畫不下去了,放下了筆,轉無奈地看著張舞鶴:“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給吃了,那個時候,你別后悔。”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你雜事纏,我一心一意修煉,總有一日我會超過你的。”張舞鶴得意洋洋。
“范家與你張家祖上的淵源不淺,如果你開口的話,我可以放他們一馬。”劉危安轉移了話題。
“說真的,小時候還去范家玩過幾次,長大之后,分基本上沒了,長輩之間或許還有誼,但是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一個小子,遲早是你劉家的人,張家的事,跟我沒關系。”張舞鶴道。
“我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有些父母要這麼高的彩禮的原因了。”劉危安道。
“我告訴你,就你招惹的那些人,彩禮加起來,把第三荒賣了都不夠。”張舞鶴哼了一聲。
劉危安嘿嘿一聲,拉起了的手,仔細探查了一番后嘆:“你們張家的心法很厲害,也就是地球上靈氣不足,要不然,憑你的天賦,早就飛升了。”
“飛升有什麼好的,我還是喜歡在塵世中瀟灑。”張舞鶴道。
“奇怪了,你也不是喜歡宅在家里的人,怎麼皮一直這麼好,,吹彈可破。”劉危安有種要一把的沖。
“本姑娘天生麗質!”張舞鶴驕傲地抬起了下。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
葛隕為了保住白銀商會,不得已,出賣了一個白銀商會最大的,如果劉危安是普通人,那麼這個對他而言,一文不值,但是,他是第三荒的荒主,那麼這個對他來說就是價值連城。
“還記得那次去嵩山嗎?”穿行在林之中時候,劉危安忽然開口。
“跟你在一起,每次都會遇上麻煩,你上是不是有詛咒?”張舞鶴哪里能忘記,嵩山使者好心邀請,結果死了。
雖然這件事,怪不得劉危安,但是,如果使者不來邀請,呆在嵩山的話,或許就死不了。
“有!”劉危安回答的很干脆。
“跟你走在一起,我總是心驚跳的。”張舞鶴道。
“你說,這次,會不會遇上送棺隊伍?”劉危安問。
“大人哪里那麼輕易死去的,送棺隊伍又不是螞蟻,喜歡抬著尸到溜達。”張舞鶴翻白眼,想起那只詭異的隊伍,至今背后都冒冷汗,可不想第二次遇上。
“不知道這次遇上,能不能打開棺材,看看里面是誰。”劉危安道。
“你能祈禱一點好東西行不行?我晚上如果做噩夢就找你。”張舞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格,但是對于送葬隊伍是真心怕。
“我祈禱老天賜予我一個仙。”劉危安道。
“真不明白,為什麼有大路你不走,偏偏賺樹林。”張舞鶴道。劉危安突然止步,張舞鶴一驚,趕停下,警惕地看向四周,力運轉到極致,卻沒有發現異常,不解地看向劉危安。
劉危安表古怪,就在張舞鶴忍不住把手放在刀柄上時候,劉危安小聲道:“我好像迷路了。”
“……”張舞鶴有一種強烈的打人的沖。
經過地地圖的再次確認,確實迷路了,本來應該向東走的,結果變了向西,南轅北轍。劉危安訕訕地道:“意外,意外,地圖放你上,如果走錯了,你可以隨時糾正。”
張舞鶴接過地圖,不想說話了。
五日之后,兩人來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地方,為什麼說不同尋常呢,因為兩人都覺到在某一瞬間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仿佛從水中來到了空氣中,用眼睛看,看不出差別,但是能夠得到。
到了,就是這個地方,地圖上指著的地方,劉危安沒有看地圖,但是他確信,就是這里,張舞鶴也是同樣的想法。
青山綠水,瀑布懸掛,繁花錦簇,鳥語花香,相比于其他地方的兇險,這里似乎是桃花源,但是魔世界里,這樣的環境不在數,并不稀奇。
此地的山不高,水也不深,瀑布也是尋常,沒有名貴樹木,沒有奇花異草,兩人一步一個腳印,走都很慢,一點一點觀察,深三公里,依然沒有看出異常,兩人越走越慢,最后停下來了。
“真的是這里嗎?”張舞鶴開始懷疑了。
“沒錯!”劉危安回答的很肯定。
“為什麼?”張舞鶴問的不明不白,劉危安卻明白的意思,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說的很慢:“如果那麼輕易找到,也就不到我們了。”
“難道和去嵩山路上的刀山一樣嗎?”張舞鶴問,劉危安沒有回答,他的心神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