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的高三生活開始了。
高三五班來了一個新的國文老師,是李爸的老朋友,今年也是四十來歲,個子不高,很瘦,但課講得很風趣,有一種老派文人的風度,班里的同學很快就都接了他的風格。
王靖轉學走了,冉小莉在暑假里結了婚,據說不準備回來考大學了,班里一下子就空出兩個座位來,但們留下的空位,卻在第一天就被兩個班生給占了。
有人去,有人來。
高三呼呼啦啦的就開始了。
據老師們說,新的學年,會用半個學期上完一整年的新課程,然后下半年會全部拿來為學生們安排復習,于是,課程安排一下子就張了許多。
人的心,也好像是跟著就張起來。
但李謙卻并沒有改變自己固有生活路線的打算。
他每天仍舊早早起床鍛煉,然后吃早餐,到學校上課,中午回去盛世花園吃飯,并在那邊午休半個小時,下午放了學則回自己租的房子,也不吃飯,拿著吉他就直接去餐廳。等到唱完了歌出來,他才會在路邊隨便找一家小店,隨便是面條、餃子、餛飩、米線、米……反正只要填飽肚子就好。
這樣的生活節奏,繁忙,但充實。
他們下午五點四十放學,回家拿一趟吉他,再蹬著單車趕到“非不可西餐廳”,大概已經是六點二十到六點半的樣子,稍微一氣休息一下,就到七點,要開始表演了。
今天他來到餐廳時,是六點二十四分。
那個彈鋼琴的孩子正在彈的是《亞麻頭發的》。
看見他背著吉他進來,褚冰冰就笑著迎上來。
前幾天李謙跟曹霑認識之后,因為彼此的很多觀點都極為契合,上也很投緣,關系也就走得很近,是曹霑的三姨太。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從曹霑那里知道了這件事,所以這幾天待李謙越發親熱,本就不拿他當個普通的賣唱者來對待。
話又說回來,哪怕是李謙跟曹霑沒什麼。一個年僅十七八歲就能讓老公那種人稱贊天賦極高的人,一個能夠輕輕松松就能把廖遼這種新人瞬間捧紅的人,也是讓人絕對不敢小覷的。
只不過,對方的態度親和歸親和,李謙卻并不覺得自己跟餐廳老板識就有什麼特權了。看見褚冰冰,他還是微微躬,了一聲,“褚經理好!”
褚冰冰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兒,一副風萬種的樣子,乜著眼兒看他,“寒磣我是不是?我一聲嫂子就那麼難?瞧不起給人當妾的呀!”
不悉的時候,只覺得這個經理熱而明,這幾天慢慢悉了一點之后才發現,不但明。而且跟曹霑一樣,說話從來都是快準狠,簡直出口刀。
人家都這麼說了,李謙只好乖乖地喊了一聲“嫂子”。
褚冰冰這才笑著答應一聲,然后往餐廳靠窗的角落里一指,說:“呶,我們家老曹找你,在那兒等你呢!”
李謙扭頭看過去,果然就見到曹霑抬起手來招了招手。
于是他過去,在曹霑對面坐下。曹霑順問了一句,知道李謙沒吃飯,就招手把服務員來,給他點了一份牛排。
李謙把吉他在邊放好。就笑著看他慢慢騰騰地切牛排、斯斯文文的咀嚼,忍不住說:“我說曹哥,你這好還真獨特……喜歡一個人吃飯?那兩位嫂子呢?”
曹霑不急不慢地把里的牛排咽下去,才說:“我喜歡吃這邊店里的牛排,我兒子和兒都喜歡吃‘老三炸’,所以就大家各吃各的。”
李謙笑笑:曹霑就是這麼個人。
剛認識那兩次。李謙還納悶他怎麼每次換件T恤都是印著一樣的頭像,后來仔細一看才明白:頭像上那個微微昂著頭、手托煙斗正在吞云吐霧的家伙,本來就是他自己!
大老板點餐,應該是有隊特權的,反正李謙剛坐下說了兩句話,牛排就送到了。
李謙吃起牛排來可比曹霑快多了。
他的東西送來的時候,曹霑已經吃了一大半,可結果最后是李謙比他還要先一步吃完。
結果他吃完了,正喝水的功夫,曹霑也吃完了,李謙本來要去準備開始表演了,曹霑卻突然冒出來一句,“這就是你今天的工資了啊!”
李謙一口水差點兒沒噴出來,“我說你至于嘛你!”
曹霑不理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這才又招手把服務員過來,說:“你去讓冰冰把我剛才給的東西拿過來。”等服務員走開了,他說:“送你點東西。”
很快,褚冰冰就提著一個大盒子走過來,看樣子像是一把吉他。
曹霑接過來,遞給李謙,說:“最近幾天一直琢磨想送你點東西,正好有這麼個件兒,朋友手工做的,送我了,可是我有幾十把吉他了,平常也用不上它,就借花獻佛吧!送給你!”
李謙道了謝接過來,打開盒子一看,立馬就忍不住“嚯”的一聲,拿出來抱在懷里,調了幾個音,順手了兩個和弦——不得不說,真是把好吉他!
但他忍不住說:“為什麼要送我東西?”
曹霑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扭頭看了李謙側那把吉他一眼,說:“你原來用的那把吉他,太不起范兒了!”
李謙笑了笑,有些不解地看向褚冰冰。【】
褚冰冰就也笑,也看向曹霑。
曹霑說:“你不缺錢,但還是愿意騎著單車,我就覺得你很起范兒,你的歌大紅大紫,只用了五首歌,在圈里就有了比我還高的價格,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上你的高中,我就覺得你更起范兒。可吉他不是別的,它不是車,它是音樂的一部分,你音樂,你的音樂那麼起范兒。但你抱著那麼一把一百塊錢的破吉他,我就覺得你太沒范兒了!”
好吧,你仔細咂咂,曹霑說的未嘗不是道理。而且李謙也完全能夠明白和會。一個音樂的人就很希別人和他一樣音樂,一個吉他的人就不了別人抱著把破吉他的那種心。不過……這絕對是歪理!
李謙就笑笑,說:“百十塊錢的吉他彈出來的就不是音樂?百十塊錢就做不出好東西?曹哥,你這玩喪志啊!那天你說郁哥是暴發戶,我說。你是音樂暴發戶!郁哥覺得人得開好車,開好車才有范兒,你就覺得做音樂的人得追求一把好吉他,抱著好吉他才有范兒,你們都是暴發戶!”
曹霑聞言想了想,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放下,又想了想,看著李謙說:“那你還給我吧!”
“想得!”
李謙笑著把吉他放回吉他箱里,“送出手的東西還想再要回去。你還行不行了啊?”
于是倆人都笑。
反正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大家都是歪理。
從拿了吉他送過來,褚冰冰就沒離開,一直站在曹霑邊趴在他肩膀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倆人在那里斗,這時候跟著笑了笑,跟李謙說:“別收起來了,這就該你上場了!去試試新吉他吧!”
曹霑補上一句,“要唱一首俄語歌!”
李謙卻不聽他們的。【】一邊把吉他收起來,一邊把座椅旁自己原來的吉他拿
過來,往曹霑面前一遞,“手生了沒?要不要去試試看。看一百塊錢的吉他到底有沒有范兒?”
褚冰冰聞言訝異地看了李謙一眼——這反擊可有點犀利。
曹霑也有點吃驚。不過抬頭看了李謙一眼,他想了想,居然點了點頭,接過吉他就往餐廳的表演區走過去。
等他走開了,褚冰冰就在他的座位上坐下,看著李謙。有些驚訝地說:“老曹還真是給你面子,要換了別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敢遞過來一把破吉他讓他上臺表演,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這倒好,他今天居然……”
沒等說完,李謙直接開口道:“我回去特意把曹哥的作品找到聽了一下,覺得到,他最近兩年越玩越文藝了,所以,他的歌越來越難紅!”
褚冰冰聞言訝然地看著他。
這時候,曹霑施施然走到李謙平時唱歌坐的高腳凳旁,坐下,試了兩把弦,然后吉他聲就響了起來——他彈的居然是《執著》的前奏。
他的歌聲和說話聲很近似,都是低沉的男中音,帶著那麼一點的沙啞。
“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孤獨總在我左右,每個黃昏心跳的燈火,是我無限的溫……”
還別說,他來唱這首歌,別有一番風味。
等他唱完了,餐廳里果然就響起一陣不算小的掌聲。
然后,他沖著客人的方向點了點頭,又施施然走回來。
褚冰冰起讓座,李謙則笑著問:“破吉他彈出來的音樂怎麼樣?”
曹霑鼻子,把吉他遞給他,傲然地說:“破吉他就是破吉他,能怎麼樣?”
李謙就笑起來。
然后他又有點驚訝地問:“我還有點吃驚呢,你那麼喜歡這首歌?什麼時候自己編的和弦?”
這次到曹霑驚訝了。
他認真地看了李謙一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臉上的表無比認真,說:“不只是我,現在整個國的音樂圈,不知道有多人在研究你那幾首歌,尤其是那三首輕搖滾!”
李謙聞言略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和任何圈子一樣,音樂圈也向來都是不了跟風的。他寫給廖遼那三首輕搖滾紅了,當然會有人拿來仔細研究,試圖找到復制功的辦法,試圖跟著廖遼掀起來的這輕搖滾的風也紅一把。
于是,他點點頭,拿著吉他站起來,笑著對褚冰冰說:“嫂子,曹哥送我這把吉他,先留在你這兒,我明天過來的時候就不帶吉他了!”
說完了,他沖曹霑點點頭,準備開始自己的表演。
等他走后,曹霑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這才低聲說:“看來你本就不知道你那幾首歌已經為歌壇帶來了一個嶄新的時代!”
…………
仍舊是到八點結束。曹霑已經早早走掉,李謙就跟褚冰冰道了別,然后騎了車子回自己租的房子。
等來到自家樓下,李謙遠遠地發現有個人影站在樓道口。以為是在等什麼人,就沒有在意。可等他停下車子鎖好了,準備上樓的時候,不經意間回頭瞥了一眼,卻是嚇了一跳。
“靖雪姐?”
樓前的影里。長發飄飄的王靖雪微微點頭,說:“李謙,你好!”
“呃……這大晚上的……你怎麼會在這兒?來找人?”他問。
王靖雪又點點頭,“我來找你!”
李謙愣了一下,“找我?……有事兒?”
王靖雪再次點頭,“有事兒!”
李謙再次愣了一下,然后說:“那……那咱們……先上去?到家里坐坐?”
王靖雪毫不含糊地再次點頭,說:“好!”
于是李謙著心里的疑問,在前頭帶路。
等進了屋子,李謙先請王靖雪在沙發上坐下。然后拿出暖水瓶來給王靖雪倒了杯水,說:“不好意思哈,我這里也沒什麼飲料……”
王靖雪點點頭,沒說話。
到了燈底下才發現,的神有些疲憊。
嗯,仔細看的話,能發現的神有些擰,眉峰自始至終微微蹙著,拳頭也地握起來,似乎有點張——于是李謙知道。看來找自己不但有事兒,事兒還小不了!
等放下暖水瓶,李謙搬了那把小凳子在沙發對面坐下,說:“靖雪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可以說了。”
王靖雪點點頭。
然后,深吸一口氣,終于抬起頭來。
果然很張!
天可憐見,大家認識了十幾年了,印象中李謙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張!
然后。說:“李謙,我知道你跟我妹妹的關系有些特別,但是我希,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不管你怎麼做決定,都是跟小沒有關系的,可以嗎?”
“呃……當然可以!”李謙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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