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什麼,甚至也不準備過去勸。
嘆了口氣,他把吉他挪到側,順手從口袋里掏出煙盒來,看看齊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出一煙來,啪的一聲點上,深深地了一口。
對于齊潔來說,這應該是一次很好的宣泄,但對他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現在在音樂圈,已經開始有了些功名就的覺,至是正走在功名就的路上,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前面應該是一路坦途。
但是時不時的,他也會到寂寞,到孤獨。
…………
煙霧從他的口中、鼻中噴出,很快又被九月的涼風吹散。
他又深深地一口,吐出……
就好比說,作為一個音樂人、一個歌手,他很明白煙對嗓子不好,甚至煙簡直是沒有一點兒好,而且其實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本來的這也并沒有什麼煙癮,但煙癮這個東西,真的是上的問題嗎?
每當高興時,每當失落時,每當孤單時,每當寂寞時……他還是總會想要出一煙。
…………
齊潔哭得嗚嗚咽咽,雙手捂著臉,噎著,劇烈地抖著,卻并不撕心裂肺。
似乎只是在發泄過去的那些委屈、那些彷徨……并不憤怒。
李謙吸吸鼻子,又深深地一口,然后長長地吐出來……
再然后,他蹲下,在地上把只了幾口的煙摁滅,把剩下的大半截煙又重新裝回煙盒里。
齊潔已經哭得渾然忘我,似乎永遠都不會結束一樣。
李謙坐在那里,淡淡地看著,就像看著一個丟失了布娃娃的小孩。
…………
也不知道是多長時間,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十分鐘,齊潔的哭聲終于漸漸變小、變弱,最終差不多停下,只剩時不時的一聲噎……
又過了一會兒,終于徹底停下,這時才抬起頭來,看向李謙。
李謙正看著,見狀笑笑,說:“哭好了?”
齊潔手抹著眼角的、臉上的、下顎的淚水,噗嗤一笑,說:“你剛才煙了,別以為我沒看到!”嗓子有些微微的啞。
李謙笑笑,“饞,也就偶爾兩口,并不敢多,要保護嗓子。”
說話間,他掏出兜里的一包紙巾遞過去。
齊潔笑著接過去,一邊調侃他,“是不是你常把王靖惹哭啊,預備的那麼全?”一邊出一張紙巾來著眼淚。著著,卻又無奈地說:“我知道我會哭,我知道我一聽到這首歌,肯定會哭,但是……我沒想到,我居然會哭這個樣子。”
李謙笑笑,自始至終神平靜,“人哭一下,不是壞事。會哭的人,才漂亮。”
齊潔聞言又是噗嗤一笑,“怎麼覺現在的你,跟一個小時之前的你簡直截然不同?現在的你,就跟個老花花公子似的?油舌,又老氣橫秋!”
李謙還是笑笑,不答。
足足用了四張紙巾,才終于把臉上的淚痕都個差不多,把剩下的半包紙巾丟給李謙之后,站起來,“痛快的哭上一場,果然很爽!”
李謙又是笑笑,還是不說話。
齊潔看著他,問:“喂,不要告訴我你腦子里真的住了個老頭兒?你才多大,怎麼可能會寫出這種歌啊?”
李謙指指自己,笑著說:“我是天才!”
齊潔“切”了一聲,白他一眼,似乎是在嘲笑李謙的臭。
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看著不遠那仍舊燦爛到有些暴烈的,說:“謝謝你的歌!我已經哭爽了,咱們下去吧!”
李謙笑笑站起來,跟前后腳下樓。
然后倆人一句話都沒有再多說,走到三樓,彼此告別,各回各家。
只是,在回到自己家里之后,李謙站在臺上,看著對面的樓,看著樓下的花壇,以及花壇旁邊正在嬉鬧的幾個孩子,不知不覺就嘆了口氣。
片刻之后,他掏出手機,打了幾個字,按了發送。
然后,他又把煙盒掏出來,磕出剛才剩下的那半截煙,想點上,猶豫了一下,嘆口氣,又放了回去。
“我想你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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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四百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