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價碼,的確是厚道。
人不能跟人比,公司不能跟公司比,地域和地域的況也會有很大的不同。
比如說,據李謙所知,在好萊塢的影視圈,就管經紀人“百分之十先生”,意思是經紀人從藝人的收中直接百分之十,并習以為整個市場的慣例和標準,但是在目前的國,因為娛樂事業剛起步一二十年,還不太發達,同時也不夠市場化、不夠正規化,所以就是每個公司有每個公司的規矩,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規矩。
像廖遼,當初純新人一個,簽進長生唱片,三年經紀約,兩張唱片約,唱片約是按照銷量拿分,經紀約卻是公司直接百分之五十,而且這個經紀約還是包含了廖遼除唱片銷售的分收之外的所有收的,比如代言,比如商演。
五行吾素那邊,因為只是簡單的合作,未免別人多想,李謙并沒有詳細詢問,但是稍微一想就不難知道,華歌那樣的大公司,面對的又是五行吾素那幾個在歌唱方面能力并不太突出的新人,們簽下的經紀約的條件,估計連廖遼都不如。
但那只是因為們簽約的時候實在太弱勢了,一旦走紅之后,肯定不會是這個價碼,比如說像廖遼,現在紅了,等到合約期滿,長生唱片如果像續約,肯定不敢從廖遼上割割那麼狠。而且像何潤卿,據曹霑說,走紅之后,沒有選擇在時代唱片續簽,而是跳槽去了索尼唱片。的新合同,除了唱片約之外,經紀約就是公司只百分之八了,而且還有自己的專屬經紀人,擁有自己在外面接商演的權力,至于給經紀人的,據說只有百分之三。
說到底,就看誰更需要誰!
更需要幫助的那一方在談判中就肯定在劣勢,甚至毫無發言權。公司強勢,歌手需要公司捧,那你就必須認宰,歌手紅了,不管是對公司還是對經紀人,都足夠強勢了,那就占據了議價的主權——即便如此,何潤卿的經紀人還是人人想做,因為收的基數大呀!給別人做經紀人,一年收個幾十萬、一百萬不了,你拿百分之十也就十萬,給何潤卿做經紀人,一年卻是千萬上下的賬,百分之三四也是很大一筆收了!
而以李謙目前的況,實話說,他哪怕是不找經紀人,隨便找個人做助理,也已經足夠了,因為他需要經紀人為自己做的,都是并沒有什麼技難度的事,基本上智商大差不離的、又能讓李謙信任的,就都能做得來。
所以,他能許給齊潔五個點的提,就純屬是厚道了!
要知道,以李謙現在的名氣、在圈的地位,只要他把想找經紀人的話放出去,不用百分之五,哪怕百分之三、百分之二,都會有大把有經驗、有能力的經紀人主跑過來求職!
而齊潔,對于經紀人這個崗位來說,只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新丁而已!
關于這個,齊潔當然不懂,但廖遼心里一清二楚,所以這個時候,夸了李謙一句之后,趕就扯了扯齊潔的袖子,說:“傻呀你,他現在一首歌二十萬起,給五行吾素做的那張專輯,估計要大賣,圈里都說簽的是階梯式提合同,一旦大賣,估計他有可能會幾百萬賬,接下來他還要給我做一張專輯,你算算,他一年收這就是多了?賣化妝品?你得賣多瓶化妝品才能抵得上他那百分之五?”
李謙聞言笑起來。
齊潔看看廖遼,然后扭頭看著李謙,一副遲疑不定的模樣,很不自信地問:“你也覺得……我能行?你可別聽廖遼一說就順著說!”
李謙點點頭,說:“其實剛才廖遼姐說的很明白了已經,給我做經紀人,其實真的不算多難,關鍵是我信任你就夠了!所以,看你自己怎麼想吧!給我做經紀人的話,最近幾年我在讀書,估計也的確是不會太忙,但以后可能會慢慢忙起來!不過到那個時候,都做了好幾年了,你也應該學會不,應該也就有經驗了?”
齊潔聞言扭頭又看向廖遼——這事兒對來說來的實在是有些突然,莫名其妙的,連經紀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都還不太明白,就要給人做經紀人了?而且還是給自己過去的學生做經紀人?這……靠譜麼?
廖遼也看著,一邊飛了個眼兒過來,一邊說:“寶貝兒,一年幾十萬哦!還可以天天看男!”
齊潔沖翻個白眼,“你們別鬧,你們倆一說一唱的,就把我推這兒了,我還沒鬧明白經紀人是怎麼回事呢!萬一我做不來呢?或者耽誤了李謙的事兒,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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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廖遼無奈地拍拍眉頭,“寶貝兒,你也太實在了!請注意,這里的實在,你可以理解為傻的意思!是我推薦的你,李謙也認可了,那就說明我們倆都認為你肯定能做好啊!你說,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齊潔還是有點猶豫不定,又扭頭看向李謙,小心翼翼地問:“你估算著,你明年一年能掙多?”
李謙聞言笑了笑,手婆娑著下,很認真地想了想,說:“明年的話,一是要看五行吾素這張專輯賣的怎麼樣,二就是要給廖遼做這張專輯,別的活兒還沒譜呢,我也不準備接多活……所以,初步估計,能有三五百萬左右?”
齊潔聞言眨了眨眼睛,一時間腦子里有點算不過來,就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然后眼睛突然瞪大,聲音也突然大了許多,“這麼說,我能從你手里拿十五到二十五萬?”
廖遼嘿嘿地笑了兩聲,拿胳膊肘,眨著眼睛,說:“心了?問題是,以后估計還會更高哦,聽我的沒錯,這絕對是一份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好工作!”
齊潔的確是有點心了。
錢其實只是一個方面,就算是自己去代理一個品牌,只要做好了,一年下來,有信心也能有個一二十萬的收——這是有先例的,并不是癡心妄想,因為化妝品零售這個行業實在是太掙錢了。
可問題是,一旦做了李謙的經紀人,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晉級文藝圈了?
這個可有點……略高檔!
雖然對音樂啊電影電視啊什麼的都一竅不通,但架不住人人有顆文藝的心——尤其是,只要點頭,自己的雇主就還是李謙!
不管承認不承認,其實自從知道了在樓頂唱歌的那個人就是李謙,齊潔就對自己的這個學生很有好,等到得知那些歌居然都是他自己的原創之后,這種好自然更甚。要不然,當李謙掏出那張兩萬塊的支票之后,也不會瞬間暴怒那樣。
人,對于有才華的男人,向來都是缺些把持力的,如果這個男人還長的很英俊,那就更是把持不住了,盡管這種把持不住未必全部都是男之,但下意識地愿意親近、愿意給對方機會,卻是毫無疑問的——戲文里說的唱的那些大家閨秀和風流名看中落魄秀才的事兒,可不是純粹的胡編造,那是有大量的事實基礎的。
這個時候,齊潔猶豫了半天、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扛不住自己那顆蠢蠢的文藝心,抬頭看看廖遼,再看看李謙,小聲地說:“那要不,我先……試試?”
廖遼一拍手,毫不顧形象地哈哈笑起來,說:“妥了!”
李謙笑笑,說:“那你就先試試,做的不高興,隨時都可以告訴我!”說完了,他站起來,起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這邊廖遼已經笑著說:“突然有點做功了的樂趣哇!”
齊潔還陷在剛才的決定中沒有回過味來,也就沒注意到廖遼話里的歧義,而且也沒等多想,那邊李謙已經走回來,遞給一張折得極為平整的紙條,笑著說:“這本來就該是你的第一筆酬勞,我一直都給你留著呢!現在你可以心平氣和的接了吧?”
齊潔手接過來,展開一看,果然,是自己曾經團一團扔掉的那張支票。
華元兩萬元整。
嘆口氣,扭頭看著廖遼,神有些狐疑,“我這算不算是把自己給賣了?從此就不是老師了?變雇員了?”
廖遼嘿嘿一笑,沒理。
但李謙卻接過了話茬兒,說:“現在你就算是上任了哈,我給你的第一個活兒就是回頭廖遼姐走的時候,你跟一塊兒去一趟順天府,跟長生唱片談我加盟廖遼姐下張唱片的價碼!”
提到這個,廖遼突然激靈一下子來了神,“價錢好說,你要多,我幫你去談都行,問題是,你準備下張專輯都給我什麼歌?”
李謙笑笑,反問:“你下張專輯想走什麼路子?”
說到這個,廖遼頓時就有了點正襟危坐的模樣,很認真地想了想,說:“我知道你也很擅長做快歌,你給那個組合寫的那幾首快歌,我聽了,都很不錯,但我個人的話,還是不太喜歡快歌,所以,還是走抒和輕搖滾?”
頓了頓,又問:“你有什麼想法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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