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想了想，說：“上次給了你一首鄉謠，反響還算可以，不過我還是覺得，鄉謠這個路子，就算短期還能歡迎，但肯定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因為隨著時代的發展、經濟的發展，還有國外那些文化的進，國的歌迷們的胃口，也正在逐漸改變，大家都在越來越喜歡一些新鮮的東西，比如我幫五行吾素們做的快歌，要不了多久，很可能就在96年，就會突然在市場上大，再比如國外很流行，但國目前只有很人做、而且還做得很不功的嘻哈，再比如RB，也就是節奏布魯斯，我相信，這些風格在未來的路子都應該會越走越寬，但是在當下這兩年，我覺得鄉謠還是有市場的，所以……再給你做首鄉謠？”

廖遼聞言眼睛一亮，連子都下意識地探過來，盡管前的材料不算多澎湃，但隨著的前傾，薄薄的線裹不住，還是自然垂下一個水滴狀人的弧度來。

李謙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心里砰然一，趕就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今晚估計十有八九又要做那些要洗.的夢了——男的日子，真的是好難熬！

嘆氣之后，他趕借著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作品是有，不過你也用不著這麼心急吧？回頭給你就是了！”

廖遼這才點點頭，心滿意足地回去坐好，卻渾不知自己剛才那隨意地一個作，已經了一個悶男心的蠢。

李謙既然說有作品，那就肯定是他覺得能拿得出手的，那麼質量問題，廖遼也就一點兒都不擔心了。

于是問：“還有呢？”

李謙想了想，說：“再來的話，從《未了》和《半壺紗》的反響來看，我覺得明年的市場上，這個類型的中國風應該會逐漸熱起來，所以，再做一首中國風？”

廖遼當即趕忙點頭，說：“這個好！一定要有！”

李謙“嗯”了一聲，停了片刻，又說：“輕搖滾我這里還有點作品，新專輯可以再做一首！”

廖遼又點頭，“好！”

李謙聞言笑起來，“我說什麼你就只會說好？你的專輯還是我的專輯？”

廖遼聞言愣了一下，很坦然地一攤手，“有你幫我心，把什麼都考慮到了，我還有什麼要多說的？我對你比對我自己都放心！”

李謙搖頭笑笑，想了想，又說：“你這嗓子，不唱民謠有點可惜，而且我覺得要多唱，所以，來兩首民謠？”

廖遼點頭，“沒問題！”

頓了頓，似乎是怕李謙覺得自己不用心，又特意加上一句，“我喜歡民謠！”

李謙“嗯”了一聲，說：“這就是五首了吧？我再給你加上一首偏流行一點的，還有四首歌，就你自己負責收集一下自己喜歡的作品，或者干脆就把你最近寫的歌拿出來？”

廖遼聞言趕擺手，“別，別！相比起我自己的作品，我還是更相信你那兩個大本子！大俠，恩師大人，再多給幾首唄？”

李謙聞言搖頭笑了笑，說：“那總不能整張專輯都是我的歌吧？你就不準備找別人邀兩首歌？或者自己拿出兩首？你剛才不是說最近才剛寫了兩首不錯的作品？”

廖遼聞言擺手，“不要！我就要你的！”

頓了頓，又說：“我自己寫的那個……我先存起來，存起來哈，回頭我老是沖你邀歌，再把你要煩嘍，到那時候我再用自己的歌！”

李謙聞言呵呵一笑，想了想，說：“那行吧！既然你想要，我就給你包了也沒什麼！那就再來一首民謠，這就是六首了……你想不想做一下搖滾試試？你的嗓子要是完全發出來，唱搖滾應該很帶勁兒！”

一聽這個話，廖遼的眼睛頓時比剛才還要亮！

“你也喜歡搖滾？你能做搖滾？”

李謙撇撇，“那不廢話，《執著》和《野花》雖然是輕搖滾，是有點偏流行的，但骨子里還不是搖滾的底子？我為什麼不能做搖滾？”

廖遼一拍手，眼睛晶晶亮，子又下意識地探過來，于是李謙的眼睛再次有意無意下意識地被迫地……總之就是又看到了那個水滴狀的人弧線。

“那給我來兩首搖滾？”

基本上來說，搖滾這個東西，只要是做音樂的人，就沒有不的，甚至可以說就沒有不狂熱的！因為音樂本就是一種外放的藝表達手段，是一種通過聲音、樂、曲調、歌詞，很直觀地向聽眾傳遞的藝表達方式，而論到外放，還有比搖滾做得更極致的麼？

于是李謙就是笑笑，低頭的瞬間裝作不經意地翹起二郎，以便遮住某些不老實的東西，然后才說：“那就做兩首！”

啪的一聲！

廖遼興地一副難以自抑的模樣，猛地拍了一下掌。

“就這麼說定了！”

出手來，掰著手指頭數，“兩首搖滾，一首鄉謠，兩手民謠，一首輕搖滾，一首中國風，還有……哦，對了一首流行是吧？這加一起也才八首啊！還有那兩首呢？”

李謙想了想，說：“不能比例失重啊！加一起三首搖滾了……你要知道，搖滾這個東西，輕搖滾還好點兒，但風格稍微重一點，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年輕人群的觀，會影響們購買專輯的熱，所以……嗯，要再加一首民謠！然后，再加一首流行吧，還是流行的路子，才是最大眾的路子啊！”

廖遼聞言想了想，點點頭，“，就這麼辦！回頭你給我歌，我就回順天府老老實實練歌去！”

李謙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干看著的齊潔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說：“你們這就算是談妥了？一張專輯就這麼出來了？”

廖遼聞言一笑，“看傻了吧？我跟你說，這也就是跟他，這要是跟別人，你以為一張專輯那麼好做的？別的不說，我上次沒來濟南府、沒見到他之前，那張專輯不就是做了大半年才只做到一半，而且自己還不太滿意？”

齊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了一聲。

但片刻之后，就扭頭看著廖遼，說：“喂，老廖，我們可是一口氣把你整張專輯都包了啊，你得跟你們公司那邊說好了，這個價錢可不能低了！”

廖遼聞言愣了一下，傻傻地看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齊潔聳聳肩，“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在工作啊！”

…………

說說笑笑，嘻嘻哈哈。

三個人說著說著，就忘了時間，到最后齊潔想起來看表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窗外大雪飄飄灑灑，天地之間萬籟俱寂。

在這期間，廖遼和齊潔槍舌劍，甚至已經把李謙幫忙做這張專輯的價錢給口頭敲定了下來：還是分約，300萬張以下，李謙拿8%，300萬張到500萬張，拿10%，500萬張以上，則是12%。

因為有五行吾素此前的合約在前面比著，這個價碼甚至有點友價的意思，不過考慮到眼下的廖遼已經名，跟當時很有些潦倒的五行吾素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呢，綜合下來，這個價碼基本上是對雙方都有利、也能讓雙方都接的。

當然，如果加上廖遼當初跟長生唱片簽的分約，下張專輯如果真賣到500萬張以上，李謙和廖遼兩個人就要直接從專輯銷售里拿走超過24%的分，對于任何一家唱片公司來說，這都絕對是大割了，所以，長生唱片那邊肯定不好談。

對此李謙心知肚明，盡管廖遼一再說會幫忙說服公司那邊，實在不行的話，寧可削減自己的分比例，也會把這個數給足，但李謙還是堅持說，這只是爭取價碼，實在長生唱片那邊咬死不松口的話，就按照剛才說好的價碼逐漸遞減，甚至遞減2%也是可以接的，反正都是老朋友了，大家為的是做出好音樂，不差這點錢。

當然……如果讓步到這里，長生唱片還是不舍得的話，那麼口頭合約就此作廢，等到廖遼跟長生唱片的合約期滿之后，大家可以在的下下張專輯上再合作。

夜已深，新專輯的合作也已經基本敲定，齊潔和廖遼就拿了廖遼的東西要起離開。

李謙本來以為臨走前廖遼肯定會忍不住張口問自己先要兩首歌過過癮的，而事實上，剛才們倆孩子槍舌劍的時候，李謙也一直在考慮到底該選哪幾首歌。但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到兩個人出門，廖遼都似乎把這事兒給忘了似的，兒一個字都沒提。

等們去對門了，李謙關上門，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就是廖遼啊！

接的越多，李謙就越是發現，別看總是嘻嘻哈哈的，似乎總也沒個正行，骨子里似乎就是那個率真開朗的東北大妞，但其實呢，這個人心思相當的細膩。

從當初給自己開出四十萬買五首歌的高價，一方面打自己、一方面倒長生唱片那邊不舍得把高價買回來的五首歌棄之不用，那種轉眼之間就想到的一石二鳥的思路，到現在，盡管達了新專輯合作的口頭協議，而且雙方在這種合作上也是完全可以彼此信任的，但是在合約簽訂之前，卻很識趣地并不問自己要歌本……

就連李謙這個老鳥都不得不承認，廖遼這個孩子做事，實在是讓人不得不稱贊一句心細如發、事老道！

所以說，一個人能夠在某個行業取得功，固然有機遇的因素，但即便排除機遇，該功的人，還是會功的啊！

功，從來就沒有偶然！

李謙嘆口氣，正準備收拾心、洗腳睡覺，卻又突然傳來啪啪的敲門聲。

他有點狐疑地過去打開門，居然是廖遼。

“有東西忘了拿？”李謙問。

廖遼一臉扭與糾結的模樣，吭哧了半天，才終于很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那個……我實在是憋不住了，雖然我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是……你能哪怕拿一首歌給我看看不？要不然，我怕我這一夜都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啊！”

李謙聞言，有些驚訝地微微張開。

得，剛才白夸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