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蹦蹦跳跳，賣臉，賣，賣青春，賣貌，就是不賣嗓子，甚至不賣歌詞，不賣曲子，而且實話說，詞啊曲啊什麼的，也都格調不高、著一子庸俗化、套路化，就差直接把抄襲倆字寫臉上了，而且還是直接抄人家一整張專輯，《姐姐妹妹站起來》里有幾首快歌、幾首舞曲、幾首中國風、幾首民謠，人家完全照著來！練順序都是照著來！

但是……《姐姐妹妹一起來》，賣得很好。

說不上大賣，說不上多麼的火，但是從此前四周的市場表現來看，一張白金唱片跑不了了！對于信達唱片和姐妹淘組合來說，這肯定能算得上是一張功的專輯！

但是，原創，詞曲都有一定水準，說不上大好，說不上驚艷，但肯定都是水準之上的作品，而且，雖說大家都是中國風，但人家這張專輯里的幾首中國風在一定程度上來說，跟李謙曾經大紅過的那兩首中國風，并不是一個套路的，絕對可以算是對中國風這種風格的一次風格拓展。而且，哪怕是苛刻一點來看待，也必須承認，黃風這個歌手的嗓音條件不錯，制作人的水準也在那里擺著，這張專輯，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十足。

但是，《風花雪》撲街了。

兩周加一起，在東觀書店只賣了不到3000張，你可想而知它在全國范圍賣的有多慘！而且，就這還是剛上市的前兩周啊，就這還是時代唱片砸出大本錢鋪天蓋地的宣傳之下，才取得的銷量——你可想而知，后續它的銷量估計會更慘！

坦白說，就一句話：時代唱片絕對收不回本！

別說估計更昂貴的宣傳和發行本了，只靠賣專輯，估計他們連制作本都收不回來！

然而，這就是市場。

像《姐姐妹妹一起來》這種專輯，不要說圈。就是歌迷那里，估計也有數不清的人會去吐槽、去嘲笑、去鄙視，甚至抵制。但是，它掙錢了！

所以。對于唱片公司來說，這是一張好唱片！

而像《風花雪》，公司明明花費了更高的制作本，甚至不惜大價錢砸來好幾位名家的中國風新作，還出了大牌制作人來心制作。而且在后續的宣傳和發行上，它們也肯定是花費了更高的本。但是，它撲街了！

所以，對于唱片公司來說，只剩下哭無淚！

可以說，在1996年的唱片市場開頭的這一個月，在暑期大賣的時間還沒到來，各大公司的當家巨星們也還沒有開始發力的時候，整個國的唱片市場，簡直就是一團迷霧。

看看東觀書店的暢銷排行榜。即便是很多行人，也突然生出一種“看不懂”了的覺。

什麼樣的專輯會大賣？什麼樣的專輯會撲街？

已經沒有人敢拍著脯說，你這樣這樣，肯定大賣，你那樣那樣，肯定撲街！充其量，大家會說，快歌看來會持續大熱，但是中國風，唔。還是謹慎一點好！

可以說，在國歌壇象紛呈的這個時候，圈的每個從業者心里，都有自己的思考和答案。但是。這個市場，還在繼續。

只不過，在《風花雪》撲街之后，在很多唱片公司那里，都開始不約而同地稍微調高了一些對中國風作品的要求高度，也就是說。原本圈的詞曲作者們隨便寫一首中國風作品，就會馬上被各大公司瘋搶走的好時，才只過了幾個月，就迅速地消失不見了。

而且，本來拳掌就要準備發新專輯的很多公司和歌手，尤其是準備了中國風類型的歌曲，準備趁著市場大熱進去撈一把的，更是立刻就放緩了宣傳的節奏，準備再等一等——業界傳聞，何潤卿的新專輯已經準備的差不多，隨時可以上市了。

對于中國風這個類型來說，何潤卿是第二個出來吃螃蟹的，而且面對市場的考驗，那首單曲《半壺紗》也絕對是可以稱得上功的。那麼，既然的新專輯會主打中國風，而且這次的中國風據說并沒有找李謙邀歌，那麼很顯然，才是這個市場最好的開路者！

是不是中國風離了李謙就玩不轉了？

整個音樂圈，都在拭目以待。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年一度的全國各大藝院校的藝類招生專門考試，也已經馬上就要開始——

3月28日，華夏戲劇學院宣布藝類招生工作正式開始，要求所有考生來人、來函索取報名表，報名將截止于4月16日，而考試，將于4月17日正式開始。

同日，華夏音樂學院也宣布藝類考生加考部分的報名正式開始，但它們不接來函索取報名表，報名表只能到設立在學校門口的臨時招生辦公室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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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順天電影學院宣布開始藝類特殊考生加考階段的報名工作，同樣不接來函索取的方式，并且，它們的報名截止日期是4月15日。

同日，全國絕大多數藝院校，包括華夏戲曲學院、順天音樂學院、松江戲劇學院、華夏學院、順天學院、松江學院、山東國立藝學院等在，全部拉開了藝招生加考考試的大幕。

…………

3月28日。

“喂，謙，你好，對，我是何潤卿。嗯，也沒有別的事，是這樣，我知道你是要來順天府這邊參加藝考試的嘛，就是不知道你都會去考那幾所學校，所以最近我一直都讓人打聽，聽說華夏戲劇學院和華夏音樂學院都已經開始報名了，我就讓人去各自幫你領了兩份，已經按照你經紀人的地址寄過去了，希能幫到你……沒有沒有，不用謝啦，舉手之勞啊，一點都不麻煩……嗯，好的好的，回頭順天電影學院那邊據說4月1號就可以領報名表了……沒事的，真的不麻煩，到時候我讓人領了再寄過去哈……嗯，好的好的，不謝，那你忙吧，回頭等你來了這邊，記得給我電話哈，一定要請你吃頓飯的！……嗯，再見！”

…………

3月28日。

“喂，華夏音樂學院和華夏戲劇學院已經開始報名啦，小伙子，你該來順天啦！對了，我讓娟子去那兩邊各自給你領了幾份報名表，記得填啊，據說沒有報名表就沒法考試的！……喂，喂，咱有點良心好不好？幫你那麼大忙，連句謝謝都不能說嗎？……哈，好吧，可是，喂，娟子是領我工資的啊，去拿的就等于我去拿的好不好？……你真沒良心！”

…………

3月28日。

“是我……你電話好忙啊！我剛才打了兩次都占線。……啊，你怎麼知道？不會是也有別人幫你領了吧？……哎呀，我還以為我是獨一份，原來被人搶到前面去了！真沒意思，早知道就不給你寄了……嘻嘻，我怕耽誤時間啊，就寄的快遞，對了，不想讓助理知道，是我自己親自跑出去寄的哦，找快遞就找了半個小時！而且，花了二十塊呢！好貴好貴！我都好長時間沒吃過一頓超過20塊錢的飯了！準確的說，我都好久沒怎麼正經吃過飯了！你趕快來順天府吧，來請我吃飯！……不會啊，你請客的話，經紀人也好，制作人也好，肯定不會不許我吃的，嘻嘻，幫幫忙啦，大不了我來付錢好不好？”

…………

3月28日。

順天府。

王靖雪打開門，一邊放下鑰匙和手包一邊換拖鞋，往屋里喊了一聲，聽見了王靖回話，卻就是不見出來，走進去一看，這丫頭正趴在桌子上寫東西呢。

也不在意，就了外套掛好，一邊進來一邊問：“今天怎麼回來的比我還早？”

王靖連頭都沒回，就回答說：“今天請了假呀！藝考試馬上要開始了嘛，我就請了假去領報名表了！”

這一次，王靖雪終于發現了自己妹妹的興。

忍不住好奇地瞥了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走回門口拿了自己的包，一邊走進來一邊拉開拉鏈，同時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在寫什麼，那麼認真？”

王靖聞言終于肯停下手上的筆，扭過頭來笑嘻嘻地看了自己姐姐一眼，把手里的幾張紙一揚，說：“報名表啊！我的，還有他的！他不來，我當然要替他填好啊！他說的，早報名早考，他討厭排隊！……其實我也討厭排隊！”

王靖雪聞言，認真地看了一眼手里最上頭的那一份填到一半的報名表，見上頭果然是寫了“李謙”的名字，甚至連一寸照片都好了，不由得就愣住。

“他讓你幫忙填的？”問。

王靖又回頭，毫都沒有發現自己姐姐的異常，仍是用一種很正常的語氣說：“沒有啊，估計他還不知道呢，前天打電話，他說過幾天才回來，到時候正好嚇他一跳！哈哈，照片是我過年之前就問他要好的啦，當時拉著他去照相，他還一臉不愿的樣子，哼！等他來了就知道啦！”

王靖雪聞言默默。

想了想，低頭看一眼自己包里疊得四四方方的那幾頁紙，又沉默地拉上了手包的拉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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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