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昨天的章節里把瘋狂的石頭寫了瘋狂的賽車，已更正。

ps2：居然給男演員起名字史文伯格，我也是瓢手禿嚕了，太容易被誤認為那個大導演了，現特更正人名為丹尼爾杰克曼。前文已更正。

十月末，就在劉燕的個人工作室正式掛牌和宣布投資，以及劉燕個人將參演長城擔任主角的消息，在國娛樂圈引起相當程度的轟的時候，早就已經回到順天府、卻一直都在休息、浪了有小一個月的金漢，忽然又跑回公司里來了，而且史無前例地給秦諾打電話，要約時間見李謙。

他以前來見李謙，是從來不約的。

想來就來，談完就走。

還是那句話，人家地位特殊，異乎尋常的特殊。

新白娘子傳奇期間幫李謙搭班子，倆人是那種彼此拍桌子大吼的，廖遼、何潤卿、周嫫和玫瑰力量早期的專輯，都是人家掌鏡，拍過的有數的幾部影視作品里，主角分別有王靖、程素瓶和謝冰。

這資歷，也就差一個齊潔，他就刷滿“給后宮團拍戲”的技能了。

但這一次，他居然破天荒地主打過電話來，約了時間見面。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他，甚至已經不是當初了。

龍門客棧的大賣，和那超高的口碑，已經讓他一舉晉一線大導演，已經讓他充分證明了自己超強的導演功底了。

而且單論票房，他也已經是僅次于李謙。

相比之下，趙河是靠著拍續集，不太能夠真正說明自的能力，馮必那是純粹的商業喜劇，格有限。

而他金漢，則是能力、格、聲譽都有了。

正好李謙最近也就是看劇本、寫東西，算是比較清閑，秦諾接了電話，第一時間就給他約上了隨后，金漢就晃晃悠悠地從九樓下來了。

往李謙辦公室那大沙發上一坐，二郎翹起來，還毫都不見外地自己手打開李謙的雪茄柜拿了雪茄出來點上，又咋咋呼呼地問秦諾，“你這助理，不能助老板的理啊，客人來了，是不是也給助一下。”李謙和秦諾都哭笑不得。

于是，明湖文化著名的兩大助理之一，親手給他沖了茶，又去打開了辦公室里特意安裝的換氣設備，他就更滋滋了。

李謙弄完手里的一段，過來坐下，看見他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笑了笑，問他：“歇夠了”

金漢吐著煙，瞇著眼睛，說：“再歇還能歇，就是覺得不太好意思了。”

李謙笑，搖頭。

想想韓順章那位影視部經理，整天忙忙叨叨的，其實是把很多本屬于他這個影視總監的活兒都給分擔了的，就知道他真的是應該不好意思的。

不過他的口氣里，可沒有真不好意思的覺。

于是李謙說：“既然覺得不好意思了，那你就多盯一盯。老韓一年到頭那麼多事，多事都是他在盯著，你也分分勞。”

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痛痛快快地點了頭，“”

這可就奇怪了。

但忽然，他就看著李謙，問：“就這麼放走了就那麼不看好老秦下部片子”

李謙訝然地扭頭看他，失笑，“誰告訴你我不看好老秦下部片子了”

金漢擺擺手，“我還不知道你”

李謙訝然，問：“你知道什麼說說看”

金漢來了勁兒，“劉燕有多大水平，你我門兒清，而且那個層次，在想什麼，我相信你更是門兒清。只要你想留，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老秦招牌再響亮，也比不上你一句承諾。但是局我聽說的，你是連留都沒留，直接就放手了”

李謙忽然聽出了點別的意思。

他笑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是能說句話，把劉燕留下，接下來你也好，別人也好，再開戲，也可以給一個電影主角。的名氣、號召力，還是都有的。小熒屏的觀眾轉化大銀幕的票房，雖然一直比例都不算太高，但有名氣的著名花旦，號召力總還是比普通新人要強多了。”

“但是，我就算再留幾年，又有多大意義呢明顯就是想要獨立了。像胡斐那樣，直接給留出口子來，讓參加一部電影的投資，對于一個演員來說也好，還是導演來說也好，基本上就是最高待遇了吧”

“帶資進組，將來可以最大程度的分潤電影帶來的利益。這就等于是從原來的打工仔，搖一變了自己給自己打工的老板之一了那個吸引力，是別的條件本就比不了的。但是呢，你知道的，那個是我不可能給的條件。所以，攔人家干嘛，想去就去唄”

金漢聽得眨眼睛，不斷地緩緩點頭。

這個時候，李謙卻又忽然問：“怎麼著最近這段時間，沒出去吃了飯吧是不是被人給說得心了胡斐周華還是袁珂啊或者，是別的誰”

金漢愣了一下，擺手，大大咧咧地道：“給我來這一套試探我是嗎”

說完了，他大口雪茄，一臉不屑的樣子，道：“第一，我沒劉燕那麼大野心，也沒那麼貪，第二，我已經是明湖的東了，第三，我也沒那麼好忽悠”

說到這里，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就聽他說：“一幫人一個個牛到不行脯子拍的震天響，不說要給我一億元投資，說什麼要給我一千萬的導演片酬，還有人說要讓我過去掛靠個工作室都去他娘的吧哄小孩呢我在明湖待的好好的，影視總監啊，明湖影視部的規模越來越大，能比我牛的，就你一個人，我傻呀我跳槽切”

李謙是知道的，老金有點外細，平常也很會裝大大咧咧。

但這個時候，他相信他說的都是真話。

倒不是因為什麼啊友誼啊之類的，甚至也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這些這些原因可能都有，是肯定有的，友誼是肯定有的，他更好看目前在明湖文化的地位、看好明湖文化未來的發展，也是有的。但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金漢是個聰明人。

記得上次一起看

秦渭的生死門的時候，看完了，大家一人倒了一點酒，坐一起閑聊，他當時就說過，“說到玩畫面、玩鏡頭，玩彩，老秦還是牛的”

后來有一次，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來，又慨著說：“可惜了導演是好導演，演員是好演員，可就是缺個好故事”

能聽得出來，他不是泛泛而談，不是簡單地嘆息，他是深有的。

他自己是拍過自己的電影的。

沒進明湖文化以前就不必說了，拍的幾部片子，有長片，也有實驗質的短片，但幾乎都沒有得以上映過。后來進了明湖文化，以負責拍攝流星花園為代價，他拿到了李謙的投資，拍了自己想拍的在路上，還請到了王靖做主角但是撲了，撲的很慘。

票房票房不行，口碑口碑不行，獎項獎項沒戲。

后來他看中了李謙買下來的小說孔雀，覺得那個符合自己的思路，覺得自己肯定能拍的特別好。于是在拍完了浪漫滿屋之后，他再一次拿到了李謙特別痛快的投資，拉了一幫編劇一起，開始寫本子，然后，開整。

有進步，戛納還拿到了最佳演員，捧起了趙瑩瑩，也算是實現了國演員在歐洲三大電影節刷影后的最后一站。

明曉敬拿了威尼斯影后，秦晶晶拿了柏林影后，趙瑩瑩拿了戛納影后。

但是回到國，票房撲到看不見影子。

又賠了。

說來也巧，就在黃飛鴻大紅大紫和孔雀大撲街的此后，接著就是一幫大導演的陸續撲街，然后，金漢好像就開始明白了一些什麼。

不掙扎了，在能力范圍之玩好就行，能力范圍之外的，直接抱吧

于是，這一次他找李謙直接要劇本。

然后，龍門客棧大紅大紫

或許紅起來之后，金漢也不是沒有過別的想法，當著李謙，他也并不諱言有很多公司拉攏過他，而且紛紛給開出了很高的條件。

但最終，他回到公司，坐在李謙的辦公室里，點上一雪茄，沖上一壺茶，跟李謙說：“那幫孫子想拉我跳槽，我沒去”

哪怕是有劉燕那樣的例子就在眼前擺著外界都說，在明湖文化證明過自己的，只要跳槽，格咖位待遇，立馬升一檔他還是覺得明湖文化更好、更適合他。

這就足夠了。

聽他說這些，李謙覺得很欣。

他不是道德圣人，也從來不以最高的道德水準來要求別人咱們是兄弟啊，咱們是朋友啊，這麼多年過來，我對你那麼支持，你居然考慮過背叛我這件事

這麼想，就扯淡了。

人非圣賢，也絕非萬能。

面對明顯更好的選擇，這個世界上的背叛與離開，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更別提只是在心里猶豫過了。

金漢能想通了，別管是因為什麼，都已經足夠了。

于是李謙笑笑，道：“你明白就好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劉燕有自己的追求，就讓去追求，是是敗，都是自己的選擇了，怨不得人。至于你，如果決定不跳槽的話，就業別歇著了，先回來，幫老韓盯一盯影視部的事。然后呢，開始考慮自己的新電影吧”

金漢聞言眼前一亮，一下子坐直了，說：“新電影，還是你出本子怎麼樣”

李謙點頭，“沒問題呀你想拍什麼哪個方面的”

金漢說：“我本來考慮想拍你那本笑傲江湖，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讓老韓他們先折騰一遍電視劇也不錯。所以，我準備從你那些妖狐鬼怪的那些中短篇里挑一篇拿過來拍，你覺得怎麼樣”

說到這里，他猶豫了一下，才說：“比如說，我覺得那個聶小倩就不錯”

李謙笑了笑，然后才道：“你等等。”

一分鐘之后，看見他拿著劇本走回來，金漢呲牙咧，吐槽說：“我真想把你這辦公室給撬了把你那保險柜給打開我不圖別的，我就想知道你現在到底存了多劇本了你這也也太b態了你”

李謙笑，劇本甩過去，“別廢話，看看吧”

金漢拿起劇本，打開來，看見倩幽魂這四個字，頓時就眼前一亮。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翻開劇大綱，看完了之后，頓時就一副“心里有底了”的樣子，放松了下來，愜意地著雪茄翻開了后面的詳細劇本。

花了半個小時，看完了，雪茄也完了，他彈一彈手里的劇本，“就它了”

李謙問：“有什麼修改意見嗎”

金漢擺手，“故事大綱沒問題，人設沒問題。可能我拍的時候會臨時修改下臺詞什麼的，也可能會換個橋段和場景，但整來說，這本子沒問題。頂級的”

說到這里，他“嘿嘿”地笑了笑，說：“就是吧，這里頭的男主角你最近好像是喜歡演戲的要不要”

李謙趕擺手，“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你是知道的，我新戲馬上就要開始籌備了，鹿老師那個，我也實在是被給磨得沒辦法了才接的”

金漢緩緩點頭，“嘖嘖”連聲，“磨的呀”

然后，他搖頭，“還是人有優勢啊”

這車開的猝不及防

不過金漢就這樣，誰的玩笑都敢開，而且特別直接。以前的謝冰、廖遼、周嫫、王靖，別管是誰，也別管當著多人，他都是直接開車的拍在路上那會子，李謙去探班，這家伙直接當著全劇組的人沖李謙喊，“你倆晚上別弄太晚啊”王靖當場臉紅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像這個程度的開車，對他來說是小兒科了。

李謙哭笑不得，也怕越解釋越解釋不清，干脆直接岔開話題，說：“你就別惦記我的檔期了，我給你推薦一個人”

金漢“嘿嘿”地笑了兩聲，不等李謙開口，就說：“朱強”

李謙哈哈大笑。

然后點頭，“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