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蕭彥跟鬱璽良的愜意,被戰幕關在皇陵地底的溫跟一經就沒那麽好的生活了。
好些日子沒見著,覺人都開心不起來。
最重要的問題是,快斷糧了。
“戰哥。”
溫將手裏幹糧掰三份,分給一經之後將剩下的兩塊,大的那一塊遞過去。
戰幕不接,“溫侯分的不均勻。”
溫想了想,咬了一口大塊的,再遞過來。
戰幕,“……”
一經,“……”
“這回均勻了!”
見溫這般,戰幕沒與他計較,手拿了原本那塊小的。
“戰哥,我想出去了。”溫兩三口咽下去,太噎,抻了抻脖子。
一經聽到這話,視線默默落到戰幕上。
這句話戰幕已經聽的不厭其煩,“這裏沒有出口,我昨天是不是同你說過?”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溫了沾在角的殘渣,一點兒不浪費,“咱們已經在這裏呆了兩個月,我真想出去看看。”
“貧僧也想出去看看。”一經吃完,亦向戰幕投去期待的目。
戰幕的確不是很理解這件事,“為什麽老夫一遍一遍與你二人解釋這裏沒有出口,你們不信?要怎麽才能相信?”
“實不相瞞,戰哥你怎麽說,我都不會相信。”溫這段時間一直在戰幕為自己準備的棺材板上,“除非我死。”
“那你快點去死。”戰幕賞了他一個白眼。
坐在棺材旁邊的一經撐著子站起來,本就白皙的皮因為天天吃大餅的緣故,多了幾分菜,子也弱的不行,“軍師一定要熬到貧僧與溫侯把那些餅子吃完嗎?”
戰幕愣住。
一經指著擺在角落裏的餅子,“算起來,還能吃十天。”
溫仿佛意會到什麽,突然從棺材蓋上跳下來衝向大餅。
咳!
戰幕低咳一聲,“溫侯應該知道老夫的脾氣。”
溫,“戰哥!”
“軍師將我二人困在這裏已經有兩個月,想來外麵早就塵埃落定,差這十日?”
一經也真是太想出去了,“貧僧與溫侯不懼死,我們隻想知道結果,死也瞑目。”
戰幕不再說話,走向地鋪,盤膝坐下來,“說說看,你們為何覺得這裏會有出口?”
溫,“你想為先帝守冠塚,自然不會出去,可難保不會有賊人想著進來挖點兒什麽,這賊人肯定是要死的,死了你總不能他玷汙此,那一定會留個出口拋。”
話糙理不糙。
戰幕沒有反駁,看向一經。
“軍師閉眼前,定要看一眼先帝留下的大周江山,所以這裏必有出口。”一經篤定道。
戰幕沉默半晌,語重心長,“你們可能忘了,當初老夫隻是想把你們關在裏麵,我沒想進來。”
溫跟一經選擇失聰。
“溫侯說留出口的原因是怕有人進來,錯。”
戰幕無比自信看向溫,“本軍師設計的皇陵,但凡有賊人一下,我保證他碎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還容他闖進這裏?”
看著戰幕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溫有些不淡定了。
“至於大周的江山……”
戰幕輕籲口氣,“本軍師選擇走進這裏的時間,一定是在大周江山已經不需要我的時候,再出去看什麽呢?”
一經亦有些不淡定了。
“所以軍師為什麽要留那些幹糧?”溫不死心。
一經也想知道答案。
“那些是本軍師為自己準備的供品。”
戰幕音落,溫半點沒所剩無幾的‘供品’,回到棺材蓋上直躺下來,說話,省點力氣多活幾日。
一經亦回到位置上禪坐。
戰幕看向二人,“你們猜……”
“我們不猜!”溫直接打斷戰幕。
“你們覺得……”
“我們不覺得。”一經亦道。
戰幕瞧著眼前二人,這是連流的都沒有了。
很好,不錯,活該呢。
誰讓你們把詔跟令的事瞞了那麽久!
戰幕如是想……
距離皇陵不遠的地方,另一室。
蕭靈看著石門緩緩打開,穿著一黑勁裝走進來,手裏端著四湯一菜,狠狠籲出一口氣。
“本宮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告訴蕭冥河?”蕭靈從榻上走過來坐到桌邊,看著托盤裏的四湯一菜,四湯都是土豆湯,一個菜是熗拌土豆,半點胃口沒有。
如果沒記錯,昨天的四湯一菜是以西紅柿為主食材,沒有配菜。
師媗回道,“公主殿下的話,我有如實傳達。”
“那為什麽沒有佛跳牆?”隻要提到這三個字,蕭靈肚子就開始躁了。
師媗將托盤裏的菜端出來,擺好,“有。”
“在哪兒?”蕭靈瞬間打起十二分的神,眼睛都在放。
“在外麵。”師媗表示,“六皇子說公主殿下贏了賭局就能出去,出去就能吃到。”
蕭靈,“那小子還真無。”
師媗停下手裏作,看向蕭靈,“未經他人苦,公主殿下說這句話不合適。”
“不合適本宮也說了,他苦,誰不苦?”
蕭靈拿起竹筷,“這世上比他苦難的人多了,都像他那樣怨天尤人還得了?”
師媗不樂意聽這些,“六皇子的苦,是公主殿下一手造的。”
“本宮不否認這裏麵的差錯,所以我才會安安穩穩的呆在這裏,給他一個代,可他別以為我是因為愧疚,我隻是想讓他好過罷了。”
師媗沒想到蕭靈會這樣說,“公主殿下就不擔心外麵的況嗎?”
“什麽況?”蕭靈瞧著眼前四湯一菜,屬實難以下咽。
師媗蹙了下眉,“公主殿下不想知道太子跟魏王誰占了上風?”
“知道了又能怎樣?”
蕭靈不以為然,喝了兩口湯,低咳一聲,“下回放鹽。”
師媗不解,“殿下可別忘了你與六皇子的賭局,倘若魏王殿下登基稱帝,你一輩子都要住在這裏。”
“可以,沒問題。”雖然菜難吃,蕭靈還是就和著湯水把那盤熗拌土豆全吃了。
不吃,。
師媗不解,“殿下一點都不在意?外麵可還有您的親人!”
“蕭冥河亦是本宮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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