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公主雙拳握，神十分張，這倒不是裝出來的，只怕牡丹行事魯莽，見剛才沒能葉宸的罪，所以自作主張下了殺手。

「回公主，不曾見到二小姐。」侍衛回答說。

「二小姐怎麼了？」一道焦灼的聲音遠遠傳來，眾人看過去，只見慕容肅的妻子蘇郡王的嫡妹蘇氏正領著慕容家的家眷疾步走過來。

蘇氏上得前來，按照規矩先向皇後行禮，再見過蘇貴妃與秦貴妃與靜妃，然後再向其他品階低一些的嬪妃行禮。

清平公主見蘇氏來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來還是低估了慕容家的能耐，本預期可以拖延慕容家的人到傍晚的。

清平公主看見蘇氏，心裡便有些不快，尤其一來便以葉宸家人自居，心裡像吃了一隻蒼蠅般噁心。

轉下令，「把牡丹帶上來。」

的命令剛下，便見穿硃盔甲的白擎夜領著幾名衛軍走過來，而在他們後，有兩名宮攙扶著一名子走過來。

程素心站在程夫人的後，看到如神詆一般絕容俊的白擎夜緩步而至，心中竟有說不出的異樣，忍不住便多看了幾眼。

白擎夜走到皇後面前，拱手稟報道：「皇後娘娘，在幽明園外發現一名侍墮湖，經查問，得知是葉國公府的人。」

皇后還沒說話，便見牡丹從宮手中掙，撲上前跪在皇後面前大哭：「皇後娘娘，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一邊喊著一邊抬起頭，眾人看去，頓時駭然不已，只見牡丹臉上有幾道斑駁的傷痕，有一道傷痕竟然是從左側的臉起延到右側，從鼻子上通過，看起來人覺得猙獰恐怖。

皇后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子往後一躲。

邊的首席宮福姑姑怒道：「好大的膽子，皇後娘娘跟前，也敢衝撞？驚了駕，是你擔當得起的？」

牡丹連連磕頭，「娘娘恕罪，奴婢死裡逃生，得見皇后，一時激，才會如此莽撞，娘娘恕罪！」

皇后瞧著那張斑駁猙獰的臉，下心頭的厭惡，問道：「你是如何墮湖的？你家小姐呢？如今可安全？」

牡丹哭道：「回娘娘的話，正是我家小姐推奴婢下湖的，奴婢的臉也是二小姐劃傷的，二小姐想要殺奴婢滅口，求娘娘救救奴婢啊！」

牡丹此言震驚了在場的人，大家都看向牡丹。

蘇貴妃用手指著一粒瓜子，蔻丹在太底下顯得尤其殷紅，淡淡地道：「若本宮沒記錯，剛才你曾出言誣陷過你的主子，大家都忙著置三小姐五小姐，卻忘記了你。」

慕容夫人蘇氏聽了牡丹的話本已經十分生氣，再聽了蘇貴妃的話，陡然大怒，指著牡丹怒道：「你這賤婢，竟敢誣陷主子？你好大的膽子。」

那邊，伯候夫人與九公主剛從走回來，聽得這邊喧鬧，又見葉宸的丫鬟牡丹跪在地上，便知道一定又有好戲看。

九公主快步上前，剛好聽到蘇氏的話，遂輕笑一聲，「大夫人，你今日宮太遲，錯過了一出好戲，想不到，竟還讓你趕上第二出，算你好運的。」

蘇氏聽了九公主的話，聯想起今日宮被阻一事，便知道今日這一出出的戲，到底是沖誰而來的了。

冷下臉，口中罵道：「誣陷主子已經是罪大惡極，主子不追究你的罪，你不思恩，卻還敢再次誣陷害你？今日若皇後娘娘不置你，我也不能饒了你。」

懷寧王的側妃李氏在一旁怪氣地說：「大夫人著急什麼啊？這事還沒審明白，你就大發雷霆了，退一萬步說，就算牡丹真的誣陷了葉宸，也自有公主發落，哪裡到慕容府多管閑事？」

清平一直在沉默，靜觀事態，見牡丹臉上著實有傷，又是被衛軍從湖中救起來的，是有幾分真實。但是，卻不相信葉宸敢推牡丹下水，更何況，牡丹是什麼子知道，雖說是丫頭，但是在邊也算是得臉的人，長得比葉宸高出半個頭，葉宸如何能刺傷？又如何推得下水？

沉著臉問牡丹：「你說的可是事實？有人看見嗎？」

牡丹轉跪在清平公主面前，眼底布滿憤恨和委屈，恨聲道：「回公主的話，奴婢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清平公主聽了這話，便知道牡丹沒有說假話，看來真是葉宸推了下湖。

「推你下去的時候，可有人看見？」清平公主再問一句。

牡丹搖頭，「回公主，並無人看見，是故意奴婢到假山那邊去，然後出發簪刺奴婢的臉，並且推奴婢下水。」

「可說了什麼沒有？」清平公主雖然覺得牡丹沒有說謊，但是心底卻是疑竇重重，印象中的葉宸，一貫膽小懦弱，就算是方才，也不過是為自己辯白一兩句，怎敢在宮中明目張膽地殺人？

牡丹想了一下，悲聲道：「有，說奴婢方才冤枉了，公主，雖然奴婢不知道為何王家小姐會說二小姐沒有說過侮辱的話，奴婢站在二小姐邊，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否則奴婢也不會站出來指證二小姐。」

王靜月素麵沒有任何的表，聽得此言，眼裡更是沒半點神，對眾人投來懷疑的眼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拿著一串珊瑚手釧在手上把玩，眼簾低垂。

皇后看向白擎夜，問道：「白將軍，你可曾查問過發現牡丹的侍衛，有否看見葉宸？」

白擎夜拱手回答：「回皇後娘娘，微臣已經查問過，落水的周邊並無旁人，微臣也怕二小姐出了事，所以命人在附近搜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二小姐的蹤跡。」

皇后眸一，聲音有些嚴厲，「一個大活人，總不能丟失在宮中，你負責宮中治安，出了這樣的事，你難辭其咎。」

白擎夜道：「微臣有罪！」

白擎夜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名宮人遲疑了一下走出來，「回皇後娘娘，奴婢半個時辰之前，看到二小姐在幽明園門口。」

「幽明園？」皇后神一變，猛地站起來，「快，去找找。」

幽明園是太皇太后念佛的地方，無旨不得進，尤其今日太皇太后早就下了懿旨，要在冬至皇上祭天的時候念經禮佛，若是驚擾了太皇太后，這皇后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心中暗暗苦，不由得埋怨地看了清平一眼，真不明白這清平公主行事素來有度，今日怎會帶這惹事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