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第一次覺得自己瞎了眼（五更）

你怎麼敢？

這句話，在杜涼涼轉手中長劍，攪爛心臟的時候，倒吸氣之下，只能在心中流轉。

“杜涼涼，你……”

北沉涼想要放狠話，然而杜涼涼的劍，出來，又刺了進去。

這一次是丹田。

也不知道杜涼涼是怎麼做的，那把劍，穿的丹田，直接落在的嬰神上，刺穿的嬰神。

“啊……”

嬰神被傷到的痛，遠遠是痛的百倍以上，那種痛苦，北沉涼慘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暈了過去之後，眼睛剛閉上，下一刻就又睜開。

與先前眸子裡的芒對比，這雙眼睛裡的芒，沉冷靜逸。

“嘶……”

這雙眼睛的主人看著自己上的傷，以及丹田那嬰神上的劍，劇痛之下，微微吸了一口氣。

“我出來，也不用這麼狠吧？我怎麼說也跟北沉涼共用的是一個，疼，我也疼好不？”子抱怨的說道。

杜涼涼拔出長劍，眉目帶著幾分冷意，道：“當年是我托你將老大孕育出來的？”

“老大？你說的是容九湛？”子問道。

杜涼涼挑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對方，道：“難道我在意的人，還有別人？”

這一問，子表僵了一下，角跟著了。

“嗯！”子應道，開始緩緩恢復嬰神以及傷的傷口，找了一地方坐下。

“你在生氣？”子問道。

杜涼涼沒有說話，只是氣息卻帶著一子抑沉怒。

“其實，你沒有必要生氣！我們本來就已經死了！”子說道。

杜涼涼歪著頭看向子。

子也跟著看向杜涼涼，道：“我們跟你不同！你在意的人還在，只要你活著，只要他活著，你們就還有希。可是我們不同，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湮滅，包括我們自己！活著對我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

杜涼涼沉默著沒有說話。

子看著杜涼涼，繼續說道：“你啊，明明是魔，也明明狠的，可偏偏啊，卻跟普通的魔不一樣！”

大約也正因為這份不一樣，所以他們這些人，哪怕都已經死去了，卻還願意堅持下去，只為了幫一幫這兩個人。

“那個人告訴我，我是天地間僅剩的唯二的魔，另外一個魔是誰？”杜涼涼問道。

“我也不知道！”子說道。

杜涼涼轉頭看過去，蹙眉，問道：“你怎麼會不知道？”

不都是一個時間點的人嗎？

為什麼會不知道？

“當年的我們，並不是死在神或者魔之手，我們只是死在……”子抬手指了指天空，輕輕地笑了，繼續說道：“時勢而已。”

杜涼涼眸微微垂下。

“然而，總要有一線生機什麼？你，他，還有容九湛，你們很不幸，卻也很幸運。到如今，天地初開之時的一切，也就只剩下你們三個人了！只是，魔與魔之間，永遠都別想和平共，你與另外一個魔之間，要麼你吞噬了他，要麼他吞噬了你，你們之間，別無選擇！”子說道。

杜涼涼眼神閃了一下。

“我知道，你到現在都想不起來曾經的記憶，我甚至猜測，那時候的你，只怕並不願意現在的你記起那時候的記憶。”子說道。

杜涼涼抬頭看向子，臉上的表淡而莫名。

“你以後若是看到他給你看了什麼你很在意的東西，嗯，我是說那個魔，你只需要記住，你欠的，當年你已經還清楚了。如今你不，無需再在意那其他的一切。”子說道。

杜涼涼抿，心中大約也明白，那個魔，在當年的時候，只怕與的關系匪淺。

亦或者……

垂下了眸。

大約，那個魔，真的是的師傅，甚至在還弱小的時候，幫助過吧？

子看著杜涼涼，知道心思敏銳，稍微一點，就能聯系到很多，便不在多言那些過往。

突地。

子覺到北沉涼的意識要醒，表一，道：“涼涼，如果想要殺了北沉涼的話，不用在意我，直接殺了吧！”

杜涼涼錯愕的抬頭，然而對上的卻是北沉涼那雙憤怒的雙眼。

“杜涼涼，你……”

北沉涼發現自己與杜涼涼居然做的這般的近，而且居然還這麼看著自己，當下就朝著杜涼涼衝過去，手中一把刀直接刺過去。

噗呲！

刀，杜涼涼握住刀柄上的手，眸冷暗詭譎的看著北沉涼，雙眸中冷幽寒澈冰冷又無的芒，在其中起起伏伏。

良久……

杜涼涼抬手，在北沉涼驚懼萬分的雙眸之下，穿了北沉涼的口，放開魔之本能吞噬北沉涼的一切。

“杜涼涼，我有阿湛的生母，你殺了我，阿湛不會原諒你的！”北沉涼到杜涼涼這一次真的了殺心，掙扎著艱難的說道。

杜涼涼冷著一雙眸，裡面什麼緒也沒有，一片平靜默然。

北沉涼的心，一下子涼了。

杜涼涼這個模樣，是鐵了心的要殺自己。

“阿湛！”

北沉涼看著杜涼涼的後，突地欣喜的喊道。

杜涼涼頭也不回，不斷的吞噬著北沉涼，並沒有因為容九湛的到來有任何停頓。

“阿湛，我死了，你的生母也就死了！”北沉涼對著杜涼涼後的容九湛喊道。

容九湛看了一眼北沉涼，道：“既然涼涼要殺你，那就說明，你是時候該死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仿佛在陳述意見最為普通的事。

然而，這語氣，這言語，卻北沉涼瞪大眼睛，一瞬間失去了掙扎的念頭。

“呵呵！”嘲弄的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容九湛亦或者杜涼涼。

“為了一個杜涼涼，原來，你連自己的生母都能舍去！”北沉涼抬頭看向容九湛，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容貌驚人俊逸，上總是帶著一種絕然清冷氣息的男子，第一次覺得自己瞎了眼。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一個這樣的人！我真是瞎了眼的跟在你後這麼多年，做了那麼多！”北沉涼厭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