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我等了很久
可是祂已經忘記了和地母一族的約定,地母一族也忘記了上一次循環之中的事。
就像是兩個約定來世在同一個京城相會的人。
一個投到了烽火連天的舊時代,一個卻出生到了繁華的二十一世紀。
他們生在同一地點,但是生錯了時間……”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紅眼問。
“我說過,我知道一切……只是我忘記了,每次我也會忘記……”怪樹垂下枝條,“但是幸好,這一次,又找到了我,幸好,我把我的眼睛耳朵還有都送給了,等我消失之后,希你告訴這一切……”
聽到這里,紅眼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是什麼?!”他突然問道,“是誰幫你在上一次循環之中活下來的!
你是姜尤邊的那棵樹,你能夠從上一次循環之中活下來,是不是也就是意味著,你是姜尤留下來的線索!”
怪樹垂下的枝條在電閃雷鳴之中輕輕的浮著。
“養珍人總是會在時將蚌殼砂礫放進蚌里,等待它被磨出圓潤的珍珠。
初代神種和初代地母之間的約定從未消失,他們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之中不斷尋找生路。
他們尋找自己需要的。
創造需要卻不存在的。
陳玉,不歸,人皇之心……
他們不是為了這一次功,而是為了下一次循環之中,能有更大的功幾率。
他們在每一次循環之中種下不同的種子,只要有一次,所有的種子都發芽,所有的種子都被找到,他們就能功……
而被可以放在深遠的我,就是最后一枚種子……”
周圍的泥土在不斷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里面出來了一樣。
巨大的藤蔓拖拽著一顆鮮紅的心從土里鉆出來,那顆心粘稠,潤,還在跳……
“我上次想告訴,我要把樹心藏在哪里,那樣就能自己來找了,可是不想知道。
那就請你,把我的樹心給吧。”
“可是你不是會消失嗎?你的樹心……”
“我會消失,可是我的樹心已經是時間之河里面的石頭,任由河水沖刷,它也不會消失。
欺詐者,請幫我把這顆樹心給,因為這顆樹心,是他們需要的最后一顆種子。
也是當初種下的第一棵種子,所以一我看這每一次循環的開始和結束,我說過,我知道一切……
這一次,我終于有機會想起過去……”
那顆巨大的心緩慢收,就像是被風干的一樣快速干癟。
在又一道閃電的白之中,那顆心只剩下籃球大的一團,灰的不規則形狀。
這顆石頭出現的瞬間,周圍的電閃雷鳴之聲更加猛烈。
靠近怪樹周圍的植都不斷地瑟著。
被時間之河沖刷過無數次的心,才是深淵之中扭曲時間的力量……
“你不怕我拿了樹心,跑了?”
“不歸在無數次循環之中,不歸走了很多次,死了很多次。但只有這一次,功找到了合適的帝王,輔助他統一,為人皇。
死了很多次,才終于得到了人皇之心……
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最的人,比自己的生命還要,是你……
信你,我也就信你吧……”
一藤蔓從茂盛的樹冠里探出來,這些藤蔓的末端,是一只只不同的眼睛,有的銳利,有的天真,有的憤怒。
但是這些眼睛,有很多都極為相似。
“他們死了很多次,如果正好離我不遠的話,我會把他們的眼睛撿回來,保存……
欺詐者,不歸曾經死在樹下,死在路上,死在地面欺詐者的圍攻之中……
只有這一次,死在最心滿意足的時候。
吸食所有舊神的力量,是因為想要將所有的力量全部吸收封存在人皇之心里,這是留下的種子……”
紅眼看著那一只只眼睛,已經泣不聲。
他原來怎麼沒有發現,怎麼沒有發現這些被樹浸潤的綠的眼睛,竟然如此悉……
怪樹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虛弱。
“欺詐者啊,其實每一次折子戲開場的時候,都不是第一次。他們已經演繹過一又一,只有觀眾是新的,滿懷期待,一無所知……”
“那姜尤呢?姜尤又是什麼!”紅眼連忙問道。
“陳玉是初代神種留下的種子,人皇之心是不歸的種子,而姜尤……是初代地母留下的種子。
在無數次循環之中,和其他人一樣經歷過無數次死亡。
但是每一次死亡,都距離功更近,這一次,他們還活著,但已經無限接近功……
這一次,唯一的變數只有姜尤邊那個做張淑慧的人。
是的出現,改變了原來的軌跡。
是這個世界的病毒,卻差錯促了他們的功,否則的話,可能這樣的循環還要再經歷幾次,所有的種子才能匯聚……
你會幫助姜尤的,就像幫助不歸那樣……
因為,這是當初他們共同創造的第二條路……”
紅眼已經泣不聲。
原來,原來竟然是這樣……
同樣的路,他們已經走過無數次……
可是沒有人記得,就連他們自己也不記得……
地上的影子和深淵逐漸融合。
不知道是十萬大山出現在深淵,還是深淵出現在地面上。
巨大的黑烏落在怪樹的樹冠上,發出凄厲的鳴聲。
怪樹樹冠婆娑,發出沙沙的聲音。
凄婉的烏聲里,怪樹的影已經變得幾近明。
那個嶄新的平板落到紅眼面前,屏幕上的消消樂,還停留在23642關。
藤蔓還沒到盡頭,怪樹還沒有見到村長。
“說,等我救回村長的時候,就回來了……”
“欺詐者,欺詐者幫我把這個送給吧……”
藤蔓卷著一柄小小的木槌向紅眼,“你說,我們天下第一最最好,會不會猜到我是誰啊?會猜到的,這是用我的第一個親手雕刻的啊……”
兒玩一樣大小的小木槌拿起來輕飄飄的,沒有什麼重量。
就像許久之前,窗臺上那盆栽里的小食人樹揮舞著錘子,兇神惡煞卻又格外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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