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記得，從秦老師家出來以後，我們都把紙人放兜裏了。不知道為什麽，慧慧的就是找不到。”

    “不知道掉哪了。”

    “我們本來打算去寢室找的，可是，可是才到樓梯，就......”

    張雨萌說不下去了，害怕的抱顧清影的胳膊。

    眼淚鼻涕的樣子把顧清影也嚇壞了，慌忙用紙巾墊住的臉。

    “這麽快又死了一個孩子，絕對不是意外！肯定是那種東西！陳默，想想辦法！”

    “正在想。”陳默又問張雨萌：“這件事你們有沒有跟別人說過？”

    “沒有，我們哪敢啊，隻有我們剩下的四個人知道。現在，隻有三個了......”

    “隻有你們幾個知道。”

    陳默若有所思的向四周。

    他能覺到，那隻紙人就在附近。

    順著覺，他開人群，穿過走廊，來到教室外一個垃圾桶前。

    蓋子推開。

    一隻被一團的紙人，蜷在垃圾當中。

    “如果真是不小心丟失，怎麽會一團？”

    他思索了片刻，沒有聲張，撿起紙人放進兜裏，便若無其事的走了回去。

    救護人員已經來了，現場有校方的人在理，混的學生被逐漸清走。

    顧清影還在安張雨萌。

    秦睿哲找到了另外兩個學生，還好，他們暫時都平安無事。

    陳默表凝重的走回去。

    “秦老師，不能讓他們剩下的三個去上課了，必須集中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好，可以去我的宿舍！”

    教室宿舍。

    三個學生坐立難安，臉都是同樣的難看。

    “一天死一個，我們是不是都會死啊？”

    張雨萌戰戰兢兢的握手裏的紙人。

    “我不想死啊！就玩了一個遊戲，怎麽會弄這樣......”田小飛恐懼的抱著腦袋，恨恨的瞪著林東。

    “都怪你，要不是你提議玩碟仙，劉曉斌和小何都不會死，我們也不會......”

    “又怪到我頭上！”林東冷笑起來，“當初玩遊戲是大家都同意的，現在出了事就賴我，有意思嗎？”

    “不怪你怪誰？你要是不提議，我們怎麽會玩這種東西！”

    “你不可理喻！”

    “別吵了！你們吵有用嗎？吵我們就不用死了？”張雨萌煩躁的捂住耳朵走到窗邊。

    外麵燦爛。

    一切都是那麽好。

    可是他們......

    張雨萌苦的低下頭。

    兩個男生不吵了，氣氛低沉的讓人抑。

    臥室的門開著一條隙。

    陳默靠在椅子上瞇著眼睛，好像在閉目養神。

    “你懷疑紙人是他們其中一個，從何慧的包裏走的？”顧清影雙眸中浮現出一困，“可是他們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我也不知道。”陳默搖了搖頭。

    “所以，就這麽晾著他們？”

    “顧醫生，你覺得誰的嫌疑更大？”

    顧清影瞟了一眼客廳，三個學生怔怔的看著手裏的紙人，各自滿懷心事。

    “同學之間，哪裏來那麽大的深仇大恨？我還是更傾向於，何慧不小心弄丟了紙人，被不知的人撿到當作垃圾扔掉了。”

    陳默睜開眼睛：“我也希如此。”

    暮降臨。

    “今晚你們將就一下，住在我這裏。”

    秦睿哲找出薄被和褥子，讓學生在宿舍裏打地鋪。

    “不用怕，老師也在這裏，會看著你們的。”

    “謝謝秦老師。”

    天黑了。

    客廳裏亮著昏黃的。

    “你們睡得著嗎？”張雨萌翻了個，看向睡在地板上的兩個男生。

    “你敢睡？”田小飛出苦笑，“就怕我一閉眼，劉曉斌就來找我了。”

    “能不能別提他！大晚上的！”張雨萌打了個寒，“你們說，這個紙人真有用嗎？我老家是農村的，從來沒聽過這種偏方。”

    “我看夠嗆！老師他再牛也隻是個醫生，還能像道士一樣抓鬼不？唉，一天一個，也不知道明天到誰。”

    “呸呸呸！你別烏行不行？”

    “多希時間可以倒流啊，那樣打死我也不會去玩那個破遊戲！可是誰知道，世界上真有那種東西......”

    “哎，林東，你怎麽又不說話了？你不怕啊？”

    “說什麽？”林東呆呆的著天花板，“其實我比你們都害怕......我隻希這件事快點過去！”

    熬到後半夜，學生們堅持不住了。

    神繃的況下，本就容易累，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客廳裏隻剩呼吸聲和微微的鼾聲。

    安靜之中。

    忽然有人猛的坐了起來，大口大口著氣。

    好像做了噩夢，痛苦恐懼的抓著頭發。

    良久。

    他看了一眼側呼呼大睡的人影，悄悄的出了手。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啪嗒！

    這時，一聲脆響。

    燈亮了。

    那隻手迅速了回去。

    “天亮了？”

    三個學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臉迷茫的坐起來。

    秦睿哲三人正冷冷的看著他們。

    “什麽況啊？”

    “檢查一下，你們上的東西沒。”陳默沉聲道。

    “東西？”

    三個人茫然的低頭，在兜裏找了找。

    “哎，我的紙人呢？”

    田小飛的男孩臉大變，翻遍了自己的口袋，都找不到紙人。

    “咋回事，我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放在的位置呢！”

    “糟了！我是不是會和何慧一樣......秦老師，救命啊！”他恐懼的跑向秦睿哲。

    誰知道手腳。

    一個不小心，打了個趔趄，向下摔去。

    腦袋正好對準茶幾的尖角。

    太突然了！

    眾人幾乎來不及反應。

    眼看著腦袋就要磕在尖角上，田小飛突然覺一雙手用力的拽住了自己，慣之下，腦袋在尖角上過。

    鑽心的疼痛。

    溫熱的鮮順著頭皮染紅了臉頰。

    田小飛呆呆的跌坐在地上。

    陳默鬆開他，顧清影快步上前，麻利的檢查他的傷口。

    “皮外傷，問題不大！”

    “趕理。”秦睿哲打開急救箱，從裏麵拿出藥和紗布。

    顧清影立刻開始包紮，作老道利落。

    另外兩個學生，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還回不過神來。

    “為什麽要這麽做？”

    陳默的目冷冷的看著他們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