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爬上陳默的後頸。

    他不用回頭，剪刀反手朝後刺去。

    嗖！

    冷的氣息極速退開。

    陳默這才轉過，剪刀橫在前，手電從黑暗簡潔的屋子裏緩緩掃過。

    廚房裏的四人目張的跟著芒轉。

    呼啦！

    衛生間突然傳來鏡子碎裂的聲音，嚇的廚房裏幾個人都是一抖。

    “你們別，我去看看。”

    陳默握著剪刀，小心的走過去。

    老舊的瓷磚地麵上，滿地的鏡子碎片反著冷冷的芒。

    “故意弄碎鏡子，是為什麽？”

    陳默剛想上前，就聽到廚房傳來一聲慘。

    “啊！”

    他趕飛奔回來。

    “秦老師？”

    張雨萌驚恐的看著旁的秦睿哲。

    秦睿哲死死的掐住田小飛的脖子，臉猙獰，仿佛變了一個人。

    “！”

    顧清影一把抓起傻了的張雨萌，快步退出廚房。

    “秦老師被附了！”

    秦睿哲歪著脖子，表極為可怕，掐著田小飛脖頸的手指已經發白，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田小飛眼皮上翻，舌頭往外吐，就快斷氣了。

    “陳默，不能用剪刀，會傷害到秦老師的！”顧清影發白的臉龐，滿是擔憂。

    “別慌，我還有其他辦法！”

    陳默衝點了點頭，大步進廚房，手中一個東西，用力的拍向秦睿哲。

    “啊——”

    一聲淒厲的尖，秦睿哲痙攣抖，倒了下去。

    “咳咳咳......”

    田小飛也倒下去，捂著脖子猛烈咳嗽。

    滋滋——

    電燈閃了幾閃，重新亮起來。

    “沒事了。”陳默滿臉冷汗，捂著口靠在櫥櫃上，長出一口氣。

    顧清影繃的臉終於鬆緩，顧不上休息，回到廚房檢查秦睿哲的況。

    “隻是暈過去而已，沒事的。”陳默道。

    “謝謝你！”

    顧清影抬頭，看見陳默蒼白的臉，對他重重點了點頭。

    然後張雨萌過來，一起把秦睿哲攙進了臥室。

    “碟仙那邊如何？”

    顧清影幹淨手，整理好了頭發，又是那副整潔幹練的模樣。

    倒了一杯熱水遞給陳默。

    “解決了。”陳默靠在沙發上，接過水喝了幾口。

    “那個學生呢？”

    “了點傷，我讓他找個地方包紮，你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況。”

    “他？我才不關心他的死活！”田小飛頭偏到一邊，扯到紅腫的脖子，疼的吸涼氣。

    他頭上的紗布被鮮浸紅，脖子上都是淤青，看起來慘兮兮的。

    “我來打吧。”張雨萌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林東的號碼。

    “他在醫院的急診科，沒什麽事。”

    “什麽沒事？他害死了兩個同學，還把我們害這麽慘，就不能饒了他！”田小飛恨恨道。

    “有一說一，請碟仙我們大家都有份，不能怪他一個人。但是，他讓同學當替死鬼，就是他不對了。”張雨萌還算客觀。

    “咱們就應該報警抓他！”

    “可是這種事，怎麽跟警察說？”

    兩個學生一籌莫展，不約而同的看向陳默。

    “別看我，我隻負責驅鬼。”陳默擺擺手，閉上眼睛休息。

    “師姐。”

    “等秦老師醒了再說吧。”顧清影疲憊的坐下來，著七八糟的屋子，柳眉皺起。

    “你們兩個，把屋子整理一下。”

    “好的，師姐。”張雨萌很乖巧，馬上就手。

    “啊？我也要收拾？我可是傷員啊！”田小飛不願的抱著腦袋。

    “你是不是要死了？不是就趕手，別廢話！”

    顧清影把眉一豎，田小飛隻得慢吞吞的起來。

    在的指揮下，這小小的教室宿舍終於重回幹淨整潔。

    的眉頭也舒展了，臉上有了點笑容。

    “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啊？還有！”

    田小飛都快累趴下了。

    顧清影笑了笑，推了推歪在沙發上睡著的陳默：“醒醒，該吃藥了。”

    陳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吞下參片後，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後半夜安穩的度過。

    次日一早。

    學生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陳默就被秦睿哲到了臺上。

    點了一煙，他著遠場上一群正在打球的學生。

    “年輕就是這樣，有無限的活力和希。”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可惜，他們幾個人生才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碟仙已經解決了，你和學生們都度過了這次危機。但我不能保證，以後是否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世上未知的東西太多太多，人類如此渺小，能保持敬畏之心的人有多？就連我這樣的人，不親經曆，也是絕對無法相信的。”

    秦睿哲眼中滿是複雜。

    “在學業上，我們鼓勵試錯。不試錯，又怎會找到正確的道路？”

    “可有些事，卻是不能試錯的。”

    “一但踏錯就是萬劫不複！”

    陳默笑了笑：“這是個悖論，不失去就不會懂的珍惜。但生命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拿不回來。”

    “你年紀不大，看待事倒是很通。”秦睿哲回頭看了看陳默，“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走上這條道路的？”

    “就像顧醫生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有的人選擇教書育人，有的人選擇救死扶傷，而我選擇行踏。”

    “你真是一個特別的年輕人！”秦睿哲的眼神裏滿是欣賞，“如果能早些認識你，這些意外也許就不會發生。”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有些東西是無法避免的。對了，劉曉斌還在，昨晚隻是把他打走了而已。人一旦被魂纏上，就沒那麽容易解。”

    “那該如何理？有沒有一種折中的辦法，在不傷害他的況下，讓他徹底離開。”

    “當然有。”陳默笑道，“不過他差點要了你的命，你不恨他嗎？”

    “我為什麽要恨？明明是我把他招回來的，他是個可憐孩子，如果不是這場意外，他本該有大好的人生。”

    “你也是一位很不錯的老師！”陳默瞇起眼睛，著明的，“今天黃昏，我就送他往生。”

    “死亡不是全部的終結，也可以是另一個回。”

    “這是他最後的希。”